自这次争吵过后,二人的关系下降到了极点,一边看着彼此不顺眼,一边还得在长辈跟前“融洽相处”,别扭的好不自在。
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功夫终归是不能长久,加上两人十分蹩脚的演技,没过几日便被察觉出异样来。
场面渐渐与记忆里相重合,原来全野便是当年那个胖哥哥,全叔的儿子。
两位操心的老父亲私下偷偷商议过后,找上了闹别扭的两位进行“疏导”。
“你是哥哥,应当让着弟弟。”
“你是爸爸也应当偏着我!”
全民一时竟找不着理回应,
“阿芜,与父亲说说,是发生了何事?”霏雄打破了那有些许尴尬的氛围。
“父亲,实话实说难道也有错吗?”
“这当然不是错,所以你也要对阿父实话实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句话霏雄当然听不出什么来,但一旁的全野心里门儿清“对啊,实话是说当然是无错的,那你为何要如此说我?”
“我怎么说你了,你确实要比我大只很多啊,而且个子也不是横着长的。”
全野仿佛吃了一记重拳,满面通红“我不过就是有两个你大,无论身高还是体重!”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霏雄急忙在一旁安慰“你们都还只是孩子,日后还都是会长的,往后谁比谁高是说不准的。”
“对啊,对啊,所以你们现在要好好吃饭,乖乖听话,日后才能长得更高。”全民加入哄逗小孩的队伍“全野你是哥哥,也要带头做好榜样!”
“谁说我是哥哥就要做好榜样,他就是个灾星,害死全家的灾星!”全野大吼,孩童稚嫩软萌的嗓音被硬生生拉拽的十分刺耳。
“就是你,害死了你的父亲,克死了你的母亲,霏家全族因为你而灭亡!”原先属于全野的面庞逐渐扭曲,似是有黑烟故意遮挡,叫人难以看清他的真实面容。
可那孩童时期的霏逐愿不但没有为这莫须有的罪名辩解,而是咧开嘴,天真无邪的笑了起来“对啊,我就是个祸害,是个灾星,但那又怎么样?”
不是的,不是的,他们不是因我而死,父亲是被污蔑的,不是应为我……
“我的下个目标,正是你,你要逃吗?”
“逃?我会在那之前,先杀了你。”
霏逐愿惊醒,突然从这过于真是的梦境中醒来,他竟一时分不清自已身在何处。
后背惊起的薄汗时刻不在提醒着他,他还活着,他还有意识。
他想坐起身,对于刚刚那毫无征兆的梦魇,想稍稍缓解一二,但他无法坐起,就连手指都僵硬的很,就像有人刻意按压住他,让他无法起身,挣扎无果,身体本就虚弱,再次沉沉的睡去。
全野发现他异常时,已是第二天正午,一天中阳光最为热烈之时,他轻手轻脚的走人房内,一抬头,恰巧与睁着眼盲目发呆的霏逐愿对个正着。
“醒了?有何不适吗?我马上去叫郭老头子过来。”
郭老每日固定的午休被打搅,语气不由得有些吓人“醒了?醒了就醒了,又不是没醒过。”
“啊?不是您说的,公子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您吗?”萃子在一旁听个正着,回道。
即使嘴上呛着,但郭老还是起身前往霏逐愿房内。
全野早已在房门口侯着,就只等着郭老来,期待能听见他日夜期盼的答案。
郭老走出房门看见门口两位门神,叹了口气道“怎么?不相信我?”
“哪能啊,郭爷爷您简直就是神医下凡,外头燥热,快些进来吧。”萃子早就按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