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我叨扰您老人家,我只是带客,不进屋”里子让开身,露出身后的霏逐愿与菜品。
郭老原本就怀疑着他们,又见着霏逐愿苍白的脸色,不禁惊呼道“你要是不进,也别带着将死之人来拜访啊,和你一同的晦气。”
但他还是稍稍侧开了些身,让霏逐愿主要是晚膳,进了屋。
虽说话不大好听,但要是真能治好主子的病,说几句便说几句罢,萃子忍气吞声自我安慰道。
里子自然是不敢进的,站在门外候着。
霏逐愿进了屋子,迎面扑来的腐朽味差点让他破口大骂,但他向来能较好的控制情绪,萃子扶着他在旁坐下
感觉这椅子都有些磕碜了。
“你便是那中毒之人罢”郭老开口道。
“中毒?怎么会是中毒?”霏逐愿一直认定自已为操劳过度,从未想到过这一茬。
“你现在是初期,症状不甚明显,但瞧你这样子,我便猜都不用猜了,来,先让我把把脉。”
霏逐愿依言伸手,萃子本想拿帕子搭上却被郭老硬生生的瞪了回去“我都还未嫌弃呢!”
萃子只好收回帕子,尴尬的在一旁笑了笑。
“嘶——你这虽是能治,但也不见得一定治得好,你虽说中了此毒,但好在现在还未严重,有一物可制止此毒蔓延,只不过每人药效体现都不一致,有些人好全但有些人则加快发作。”郭老在随身携带着的包袱里掏出本册子,翻找起来“我记得就在这,金怜,金怜。”
“诶,找着了。”
他拿起册子给霏逐愿瞧“诺,正是此物,不过不知生长在何处。”
“总之,你这毒能解与否,大多还是要看天命了。”
此物似乎甚是稀有,霏逐愿从未听说过“当真是不胜感激,如若有来日应全力相报。”
瞧完过后,霏逐愿也不久留,让萃子放下饭菜,走出房门,见里子还在那门外候着,萃子便问道,
“诶,你听未听闻过那金怜是何物?”
里子一听,当即到“那当然,这东西专长着坟里头,我干了这些年,才只见过三回”他语气颇为自豪。
他随即又反应过来,小心翼翼问道“这东西着实稀有,这不会是药材吧?”
萃子回看折他,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没事没事,倒不是真的难找,万一走狗屎运了呢”里子嘴快的毛病被说了多少回都没当回事,现在真是痛恨自已为何未早该掉。
萃子一听,更是失落“这可怎的办,有的愁了”。
霏逐愿心底却很是疑虑
这毒到底是何等来头,当真如此厉害?可为何莫名害我,
他想了想这些年的为人,
很是光明磊落,行事仗义,这反倒是,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了。
到了客栈,萃子连商册都不让他瞧了,催着他洗漱歇息,待霏逐愿被催上榻,连戌时都未到。
但今日,霏逐愿鲜少早早便入了睡。
自打霏母去世后,霏逐愿便难以入眠,这几日的贪睡也都是在无意之间突然而然便发生,可当他自行想要入睡却愈发困难。
无奈萃子每日准时敲门叫起,此次也依然。
“昨夜全公子归来了,听那小二说他不久前才睡下,待他醒来,我就唤他去”萃子进来便说道。
“这般早,不是按照脚程明日才能到吗?”
“我也不知晓,说是赶着回来的。”萃子本想扶着霏逐愿起身,可霏逐愿无视了他想帮助的手,萃子好声感叹,公子真是坚韧不拔,区区小病来的快去的也快。
“早膳已备好。”萃子内心越想越高兴,导致这声在平常不过的嘱咐也能让人察觉到他今日心情甚佳。
霏逐愿听他这莫名其妙的语气,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小子是不是又在脑海中预想什么呢?
全野一起,便找到霏逐愿问大概。
听霏逐愿说罢,全野有些惊讶,不是诅咒?竟是毒?那先前告知与我的那些岂不是通通不可信?罢了,到时得回霏府一趟,此事的发展,越来越有些不可控了。
“这金怜,我能找,只不过费些时间,这段期间你先好些养着,一有消息定第一时间告知与你。”
“当真?”
霏逐愿随即道“多谢堂兄,此次算是欠堂兄个人情。”
全野听他这一说,抽了抽嘴角“无事。”
全野直至离开房间都有些闷闷不乐,突然间想起还中毒在床的屈贵,去看看他罢了。
从进门到里子发觉再到那二人相抱痛哭,活像是排练好似的,搞得全野有些没法应对。
“怎么跟哭丧似的?”他尝试沟通“屈贵,那时到底发生何事?”
没想里子一听,哭的更大声了“贵哥能活着是真不容易,我到现在心还如刀割般疼痛。”
屈贵有些嫌弃的把某人横飞出的鼻涕擦回某人自已身上,一边说“大哥,当时真是可谓是惊天动魄,九死一生......”
“打住,麻烦直接开始重点。”全野防止他过多铺垫即刻叫停。
“事情是这样的,我那时在你们后头一下两眼一黑,随后隐隐约约感觉到说话声,随后剧烈的疼痛传来遍布全身。”屈贵撩起袖子展示自已身上的证据“再然后就是在客栈中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