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无事
萃子闻言也不敢再耽搁,忙跑着下楼寻信使去了。
霏逐愿既发现了端倪便更不能自已去找他。
“小少爷,全公子他已不在房内,还有一同前来的另外两位也走了。”
“都走了?”霏逐愿思索片刻
“你去附近客栈问问,他们离了这里必定要重新找个新住处。”
“记着别惹人耳目。”
他无法出去,只要自已踏出客栈就定会被监视动向,萃子一人迂回想必会更轻松些。
“明白。”
他与这表兄也不过才见两面,要这般费劲心思欺瞒。
难不成是看上自已家钱财了?想要劫持相抵?
霏逐愿被自已想到的这理由吓了一跳,就连他自已都不会相信这胡闹的推测。
那封家书寄出却迟迟未得到回信。
好在萃子成功找到些猫腻,在一日全野确是是在不远处,只不过不是在客栈中。
而是住进那风水甚好的朝阳宅子。
“原来老爷给他们这么多盘缠是为这样用啊,那他们为何不带着我们。”萃子如实禀告
“要不是今早碰见他们中那小鬼头,我还未必能这般快找到他们的住处,每日也确是有探子,还不少。”
“早晚换轮岗,如果要走可以乘着这个间隙。”
霏逐愿放下茶杯“我们不走。”
“他们既要瞒便让他们瞒,过几日便知晓因果””
而此时。
“大哥,那小厮已回去了,现在应到客栈了””里子刚从外头回来“接下来我们就不用在躲躲藏藏了罢,这几日老偷摸跟着人家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整日过得提心吊胆””
“接下来我们回去。”全野起身“带他们回去。”
“现在吗?可之前约定的不是。”屈贵本想提醒着,可没想全野打断了他,
“我当然记着,但现下,我说了算””
“给你们一个时辰,收拾包袱回客栈。”
全野一行突然没由来的出现在客栈,又忽然说准备返程。
这是霏逐愿没想到的,但他好像并不是在说笑。
返回途中霏逐愿一直想找机会询问全野为何,但每当聊到这话题全野的回答总是耐人寻味。
“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有秘事要办,待时机合适你自然会知晓。”
实在是问不出,霏逐愿只好作罢。
家书寄出迟迟未收到回信,加上突如其来的种种霏逐愿早已待不下去,可此番回程比先前来时所花费要少好些时日。
停下马车后,霏逐愿便迫不及待下了马车,但见着府门口时,便是一愣。
府内外挂满白布,小厮下人们也都穿着白衣。
这分明就是.....
管家见少爷归来,忙慌迎上去“小少爷怎的这般快回来了,按理说不是不该是这般快的。”
他们都知道,霏逐愿心道。
萃子闻言便急忙问道“府上这是怎的回事,这白布是挂的谁的?”
“这......小少爷请自行去问姥爷吧,我也道不明白。”
霏逐愿眉心紧皱,心急如焚往大厅走去。
那大厅白布更甚,中间则规规矩矩放着棺,俨然是小殓大殓均已完毕。
那老爷子跪在棺前,听着门外动静,转过身便瞧到了霏逐愿,神情在惊讶中透着慌张“阿芜?你怎的回来了,不是还要几日的吗?”说完又转头质问般看向跟在霏逐愿身后的全野,
“爹,府内怎的这幅模样,哪位过世了,操办成这般。”
霏逐愿此时已有不祥的预感,却仍心存侥幸。
他爹叹了口气“本想着操完在同你讲,这是,你娘...”
“娘?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会.....怎会会是娘?”
“你娘她早就得了病,这病又生的古怪,不然为何这几年这般急的朝外走,就是想寻得大夫好生治治,谁知...”霏雄不敢过多同霏逐愿透露,情绪一下涌上了心头“终究是老天爷不放过。”
霏雄泄愤般的砸像地板“分明的这般努力了,为何还是这结果,为何!”说是悲伤,倒不如是不甘更多。
“爹,这般在娘面前,成何体统啊。”他赶忙把爹扶起“快把爹扶去卧房歇息,这儿我来守罢。”
在那跪着的小厮忙起来扶着姥爷往门外去。
此时,望姨走到霏逐愿身边,道“少爷,夫人走的也算是安详了,就是走之前托老奴给少爷带句话。”望姨那双眼睛异常红肿,没日没夜的操办想必费了不少心思。
“夫人让您也不必担忧,好好的过完这一生,找个姑娘,平平安安,她便是了了心愿了。”
霏逐愿听着这噩耗本就心痛难耐,在也抑制不住,泪水滚滚落下,他急忙去擦,然而到最后也是不得已哭出声。
头七已过,起棺埋葬,逝者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