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历代双生子留下的希望火种。”顾淮舟指着裂缝中闪烁的光蝶,每只都带着不同年代的伤口,“现在,该由我们将它们点燃。” 他突然吻上沈昭掌心的旧疤,鳞片的银光顺着血迹流入逆纹,“还记得十二岁那年吗?你替我挨刀后说‘淮舟的伤,就是我的伤’——现在,让初代看看,我们的伤,是他永远打不开的锁。”
香骨钉在沈昭心口发烫,不再是疼痛,而是三百年轮回的终章前奏。沈昭望向裂缝尽头,那里浮现出液氮罐的轮廓,罐体表面刻满历代双生子的名字,而在最深处,冻着初代家主的水晶棺上,正映着他们交叠的逆纹投影。他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昭儿,疼不是诅咒,是让你们在千万次轮回里相认的印记。”
时空裂缝开始闭合,沈昭握紧顾淮舟的手,感觉对方掌心的烙痕与自己的逆纹严丝合缝。那些年的误解、疼痛、分离,此刻都化作逆纹上的流光——原来最强大的解咒,从来不是打破血契,而是让双生血契在疼痛中觉醒,成为彼此最坚固的铠甲。
当最后一道裂缝闭合,沈昭发现自己已站在地宫液氮罐区,顾淮舟的香骨钉正插在初代家主的水晶棺上,钉帽的“淮舟”二字与棺盖的蛇纹咒文剧烈对抗。赵悦的克隆体倒在不远处,机械义眼映着他们交握的手,而液氮罐的编号,正是母亲临终前拼死保护的“1900-0417”——他们的生日,也是初代家主永生计划的破绽。
“该唤醒我们的灵魂了。”顾淮舟扯下沈昭领口的香囊,里面半片翡翠突然飞起,嵌入水晶棺的锁孔,“三百年前,初代剜去我们的半片灵魂,藏在液氮罐里。现在,用我们的逆纹,让他知道——” 他望向沈昭,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明亮,“双生血契,从来不是容器与养料,是让永生者坠入轮回的,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钥匙。”
沈昭点头,掌心按在香骨钉上,逆纹与鳞片的光芒同时爆发。液氮罐的警报声中,他听见无数个时空的自己与顾淮舟在呐喊,那些被初代家主吞噬的意识,正顺着逆纹光链回归。当水晶棺盖轰然开启,沈昭看见棺内悬浮着两枚发光的碎片——一枚是他的香骨钉,一枚是顾淮舟的鳞片,正是他们出生时被剜去的、属于彼此的半片灵魂。
时空绞杀的余波中,沈昭握紧顾淮舟的手,感觉三百年的疼痛在逆纹中化作暖流。他们终于明白,童年的裂镜回溯,不是为了重温痛苦,而是让那些被初代家主视为弱点的伤痕,在时空的裂缝里,绽放出打破轮回的光芒。而现在,当逆纹完全觉醒,属于双生子的真正命运,才刚刚开始——不是作为祭品,而是作为彼此的解咒者,在液氮罐的蓝光中,迎接属于他们的、永不轮回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