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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地窖饲蛊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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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虫的振翅声中,蛇形胎记突然爆发出强光,照亮了石墙裂开的缝隙——里面是座液氮密室,上百个罐体整齐排列,每个标签上都贴着沈昭与顾淮舟不同年龄的照片,从婴儿到成年,每个阶段的胎记与鳞片都清晰可见。而最中央的罐体里,冻着的中年男子心口嵌着完整的翡翠鳞片,腰间蛇形胎记覆盖了整条侧腰,面容与顾淮舟有七分相似——那是初代家主本人,也是第一个被饲养成的「逆香者」,他的掌心,正刻着与沈昭相同的并蒂莲烙痕。沈昭忽然想起母亲锦囊里的半片翡翠,此刻正在他领口发烫。

顾淮舟走到石床边缘,掌心按在蛇瞳图腾上,鳞片完全浮现,将他的心口染成青灰色:「看见液氮罐里的初代家主了吗?他用双生血养了自己三百年,现在该让他尝尝被血契反噬的滋味——你的胎记是钥匙,我的鳞片是锁,而我们的血,就是打开轮回的密码。」当第一只蛊虫顺着胎记钻进心脏,沈昭看见顾淮舟眼中倒映的自己,腰间的蛇形记与他心口的鳞片正在融合,形成初代家主最恐惧的逆纹。地窖顶部突然裂开,月光照在石床的饲蛊图上,那些历代双生子的名字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刻着的解咒密文——那是母亲和历代逆香者用生命刻下的希望,只等这一刻的觉醒。

「握住我的手。」顾淮舟的声音混着蛊虫振翅声,他的鳞片已蔓延至脖颈,却仍用未被侵蚀的右手抓住沈昭,「还记得香炉夹层的并蒂莲吗?那是我们第一次违抗初代家主,现在,该让他看看,双生血契不是诅咒,是让他永远被困在轮回里的锁。」沈昭握紧顾淮舟的手,触到对方掌心的烙痕与自己的并蒂莲重合,石床的饲蛊图突然发出轰鸣,液氮密室的罐体开始破裂,初代家主的躯体在荧光中分解,化作无数蛊虫飞向沈昭的胎记。而他腰间的蛇形记,此刻已完全蜕变成逆纹,双生蛇缠绕并蒂莲,花心的翡翠蛇瞳,正是顾淮舟心口鳞片的碎片所化——三百年的血契诅咒,终将在双生逆纹的光芒中彻底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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