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去爬了玉龙雪山和虎跳峡,这段经历堪称何言人生十大噩梦之一。本以为坐上了缆车在想爬上雪上轻而易举,哪成想,木质楼梯不仅陡峭,海拔四千多米还缺氧,延绵这一条路通向最高处,何言抬头望望,在低下头猛吸两口氧气。坐在楼梯上休息,喘过这一阵在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迈上去。
胡与身体素质还行,但高海拔毕竟没来过,爬了一段路,也要停下来休息吸氧,他们经过的每一处都有人席地而坐,待歇好了再继续前行。
途中何言遇到好几个姑娘和她一样,体力不佳,坐在一处休息,吸氧的时候互相笑笑,互相鼓励,尽管大家不认识,但有缘遇见,也是难得。
好多次何言坐下来,说不爬了,不能勉强,但起来后还是跟着向上走,人群里吵吵闹闹的也有,当他们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时候就看见五个女大学生,花式自拍出片,站成一排,统一黑色羽绒服,脸上的妆容是无差别的精致。
每次看向她们,何言都会笑笑,不无羡慕。当然最特别的还是外国小哥,国人在雪上上累的东倒西歪,外国小哥,在雪山上来回奔跑,一鼓作气向上跑,惊呆群众。大家直呼:“果然外国人体质不一样”。
登顶的时候,何言长舒一口气,终于是到头了,路标被围绕着打卡,还有直播的。胡与牵着何言站在最顶峰向下望,但天气灰蒙蒙笼罩着雾气,四周被雪山包围,根本看不清晰。这时胡与从包里拿出两瓶雪碧,拧开递给何言一瓶,两支瓶身轻轻碰了碰,两人微微笑开,畅快的喝一口。
何言没成想最难受的是下山,到索道沿着雪山往下降时,感觉耳朵在轰鸣,起初只觉得难受,后面胡与拉着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何言就看见胡与的嘴巴在动。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了”。何言大声叫道。
胡与这才感觉不好,之前导游说过,高反的症状就有耳鸣,于是教何言把手塞住耳朵,长时间哈气。
“好点吗”?胡与有点自责,早知道应该早点下来。
“能听见了,但还是头疼”。何言脸皱成一团。
“等下回去休息会儿,如果不行我们就去看医生”。
“嗯,没那么严重,我先回去睡一会儿”。
回到景区门口,胡与没耽搁,打车直接回了民宿,他们在这里订的民宿离雪山比较远,上车何言就歪在胡与肩膀上闭眼休息,呼吸还很重。
“爬雪山高反了吗”?司机是当地人,对这种情况有经验。
“对,她头疼,还耳鸣”。胡与担忧却也无奈。
“来的游客大部分都这样,给她吸点氧休息会儿看看”。
胡与看了看何言样子还是难受,打算带她直接去医院,但何言不同意,要先歇会儿在决定,折腾这一通,身体疲惫不堪,精神上高度紧张。不禁想是来享受还是来受罪来了。
回到民宿胡与点了外卖,还下单了氧气瓶,把何言弄去洗澡躺在床上之后,才下楼去找民宿老板,问了问附近的药店,顺便交代他们住的房间尽量不要吵,才出门。
何言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看见胡与正在酣睡,想了想昨天头晕耳鸣的场景,尝试甩了甩头,没啥反应,果然休息好神清气爽。
拿起手机,看了看朋友圈发现好多人点赞,即使昨天头疼欲裂,何言撑着发完朋友圈没在管它,这会儿看到不少人惊叹:“羡慕”。
身边有细微的响动,胡与缓缓睁开眼,看见何言正向他看过来,见他醒了,微囧道:“我吵醒你了吗”?
何言十分谨慎,拿着手机调的是静音,划屏幕也只敢轻轻动,偶尔看一眼胡与反应。
“没有,你头还疼吗”?胡与坐起身摸摸她额头。
“我好了,就说休息下就没事了”。
“嗯,要不今天我们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在出去转转”。
“这里也就古镇没逛了,要不晚上我们去古镇吃饭吧”。
胡与想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晚上,两人置身在古镇中,发现没有可取之处,除了外景氛围感强,古镇里面就是一些店铺,卖着各色各样的当地特产,再就是酒吧一条街,驻场歌手是这里的一大特点,但他们过了有情调的年纪,对这些兴趣不大,只看一眼便离开。
如果硬要说特点,应该是安全感了,在这里随处走走就看见有巡警在逛,他们找了一家网红餐厅吃饭,看见不少人都在这里拍照,据说百分之九十来这里吃饭就是来出片的。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倒不是氛围,主要是不合口味,来之前看到过这边的吃法跟他们不搭,但还是没想到能差这么多。
经过便利店的时候何言拉着胡与进去,拿了泡面和零食,结完账才返回民宿。
丽江比大理海拔要高,走路有时候会有轻微的高反,不仔细察觉不出来,于是回到民宿第一件事先吸氧。
他们在丽江停留了三天,接着去了香格里拉,那里的海拔比丽江更高,在途中有个景点胡与想去,虎跳峡。其实胡与最想去徒步的路线,但这次来何言高反吓到他,索性去了上虎跳景区。
景区就是拍照打卡一条龙,从旅游巴士上下来,顺着坡向下走就进到景区,人不少,从这里下去走上十来分钟就看见奔腾的河水从上流流向下游。河水旁边有一个长长的栈道可以来回,栈道上挤满了人群,拍照打卡,此起彼伏。
这时就看一位大哥在向上跳跃,何言微怔:“别跳啊,小心高反”。
大哥自己估计也懵了,停下来时,身边的伙伴有在提醒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