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宝是受无疑了吧?】
淦!这直播是一秒都播不下去了!
他气得磨了磨自己的虎牙,强逼着自己假装看不见弹幕,垂下头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自己的练习册上。
不得不说祁楝真的是一位相当优秀的老师,只不过是将同一类型题给他讲了一遍,他就能举一反三的做出几道相同类型的变形题。
当然,江陆沉觉得这也和他优秀的智商有关。
只有他如此聪明,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同类题型吃透。
他也太聪明了吧,很可能是个天才。
他满意的看着今天终于有对勾出现,喃了句:“莫非我其实是学习的一把好手。”
全员禁言后,贺阳也没什么事做,索性也进了卧室,在贴近WiFi的地方从购物直播间疯狂抢福利购。
房间不大,稍微有点动静都能听清,江陆沉的话一分不差的传进他的耳朵里,直接给他听乐了:“我从你高二的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成绩什么鬼样我能不知道?”
江陆沉翻了个白眼,瞬间开启嘲讽模式:“那也比某个大学学期一共五科,挂了三科的人强。”
他刚做完一页题,除了一点看错题干的小失误以外,其余几道旁边都打了红勾勾。
难得的心情好,估摸着那些小黄人应该消停的差不多了,他合上练习册,重新打开弹幕,打算一边休息,一边和弹幕聊聊天。
当然,只聊和他有关的,关于祁楝的自动过滤掉。
本来也没多熟。
他可不想热搜上出现个他蹭祁楝热度的词条。
他从桌角放着的玻璃罐里捞出支棒棒糖来,撕掉包装纸放在嘴里含。
“唔,弹幕里有人问我和贺狗是怎么认识的?我以前直播的时候没说过吗?”
他咬着糖,说话含糊,“啊,我想起来了,每次我刚想说,就会被他以各种理由打断。”
贺阳悄无声息的游荡过来,低声威胁:“江小绿,你敢说试试!”
当然,这种威胁对江陆沉来说并没有一点卵用。
他唇边弯起一个弧度,语气欢快又幸灾乐祸,还隐约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怀念。
“我跟贺狗能认识完全是个意外,我逃课去网吧打游戏,隔壁的机子坐的就是他,也没打游戏,在拿电脑查自己大学的期末成绩,五科挂了四门,然后一边哭一边嚷嚷自己不适合学习,要去打游戏比赛。结果手机页面在最近通话来回切换,最后我看不下去了,帮他拨了个电话。”
弹幕飘过一串哈哈哈,不少人追问后续。
一提起这段过往,贺阳忍不住气急败坏起来:“后续?后续就是我和他打了一架,然后我因为挂科被我妈打了一顿。我真的,长那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欠的。”
江陆沉回击:“我那分明是助人为乐,看你不敢打电话就帮了你一把,你别狗咬吕洞宾。”
“放你丫的罗圈屁!”
“本来就是,要不是我替你拨了这通电话,你能顺利当上主播,能顺利和我去打...”
他顿了下,吞了几个字,继续质问,“能吗?”
贺阳吃瘪。
很想反驳他,但偏偏确实是当初江陆沉那么一多管闲事,引发了后面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他哼了下,又道,“但你别说,你高三的时候还真发愤图强过,只不过没过多久,后来就...”
不知道想起什么,他说的含糊:“反正还是有点可惜的。”
江陆沉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也不太想说这件事。
偏偏祁楝带着他的炫彩特效进入直播间,飘过弹幕:【高三那年出什么事了吗?】
直播间因为祁楝的出现又开始沸腾起来,江陆沉似无所察觉一般,手指屈起点了点桌面。
有点吊儿郎当的:“你想知道啊?这可是我|国这个世纪最大机密,轻易不能告诉别人的,说不定知道后会被追杀,你确定你还想知道?”
【想。】他说。
江陆沉撇嘴,眼睛一转,又换了另一种方式试图恶心在场的所有人:“想知道啊,那等私下,没人在,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我偷偷告诉你。”
【好。】他回。
过了几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下。
有新微信消息提醒。
江陆沉拿起手机看了眼,一口口水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祁楝:【我下个礼拜行程就全部结束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