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想法很正常。区别是怎样得到和得到后会怎样。”

石原的话也像话里有话一样，或许也只是随口一说，她想多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虞恒胡扯了别的。

“石原，你有觉得哪个女孩子与众不同过吗？比如并不是超级漂亮，你就是觉得她最漂亮的这种。”

明知道他会说没有，虞恒还是多嘴地举个例子。

比起去关注女孩子漂亮不漂亮，石原会觉得还不如去玩他的无人机。

“有啊。”他话里带了柔意。

我就知道没……！

诶？虞恒黑人问号脸看向石原。“啊？”

他笑着收回了目光，落在冒出一丝霞光的海天交接处。“是我一个初中同学。”

虞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神情。“你实话说，你说初中时学习不是第一名了是不是因为早恋！”

“……”他嘴角露着明显的笑意。“不是，对我来说她很好。对她来说，我只是一个短暂相处过的普通同学。”

“暗恋！”

他摇头。“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

“漂亮吗？”

“漂亮吧。”

“你现在还能找到她吗？”

他轻叹口气，平时冷情淡漠的眼神比初升的朝阳还温暖。“我想等她来找我。”

“……”那你很勇哦。

破案了，虞恒知道石原为什么单身这么久了！

虞恒同情又义气地拍拍他的肩膀。“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以后感情路上不顺了来找我。”

这话说着脸红，虞恒轻咳掩饰。“怎么也是女孩更懂女孩嘛。再说，就算帮不了忙，比惨也是我惨，你就不难过了。”

石原看了眼她落在自己肩头的手。虞恒看到他视线后赶紧收回，抱歉还没说出来，就见他轻笑着说了恩。

“……”

一时无话可说，虞恒随便找了个话题。“那个女孩子，什么样的？”

“很好。”他就说了这两个字，没了别的形容。

和石原闲聊太为难人了，虞恒放弃。

她重新拿起那根细长的树枝站起身。“来，我先给你画个老婆解解相思苦。”

“胖的瘦的。”她问着。

“中等。”

在大学里给人画多了老婆，一听这个要求虞恒就脱口而出。“OK，我懂了，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瘦。”

说完，她脸偏到反方面尴尬地咬了咬唇。

这种玩笑果然不是对谁都可以开的。

石原没回话，她自己在心里咳了声只当过去了。

转移话题般继续问着。“长发吗？”

“中长发。”

……

有些是刻意问的，有些是防止气氛尴尬随便问的。

在沙子上用树枝画的不如画纸上亮眼，但虞恒扎实的基本功还是很明显的。

看着日出画着画，石原就跟在虞恒周围来回走动看着她画。

偶尔回应她几句。

不用细化，无法上色，完成的还是挺快的。

虞恒把树枝随手向旁边一丢。“怎么样？”

“挺好看的。”

虞恒一直画着弯腰弯累了，手握空拳轻捶着，向旁边走几步坐下。“多看几眼吧，一会涨潮你老婆就没了。”

“……”到底谁不会说话还真是搞不清楚。

她只当是个玩笑，轻笑出声。“等到回去了，你把设定告诉我。我给你画一个超级漂亮的大美女。”

“也不用特别漂亮。”毕竟你也不是天仙绝色，直男石原这么想着。

虞恒不懂这个。“你这人不对劲，刚才还说别人在你心里是最漂亮的，现在就不用特别漂亮了？”

她一副‘呵，男人’的表情仰视着不远处的石原。

石原的眼神回看过来。“不漂亮的话，就不会被人惦记了。”

一时之间，虞恒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无语。

他的话里有话并没有被虞恒发现。

看时间不早了，估计池舒已经起来了。

她起身拍拍衣服沾上的沙子。“到吃早饭时间了吧，其他人应该都起来了。”

她穿的沙滩凉鞋里面进了些沙子，虞恒踮脚慢慢地磕出来。

换着脚步退后时，不小心踩到那根画过画的树枝。

树枝挺细的，之前被她随手扔在一边。

在平整的沙地上到底是个凸起，本来换脚时站的就不稳。

一个不防踩到，身子一偏忽然就向一边倒。

石原站的与她有些距离，伸来的手并没有拉住她。

跌在松软的沙子上并不疼，只是有点丢脸。

还有刚才石原伸来的手，她看到时本能也去拉的手。

虽然没能拉住她，但两人的指尖还是有短暂地触碰到。

他的手像他这个人一样，泛着凉意。

虞恒尴尬地笑笑，拍掉了手上的沙子。

石原的手并没有因为没能拉住虞恒而收回，他走近了几步，依然对她伸手。

比起上学时的冷情淡漠，现在的石原可以说是像变了一个人。

虞恒也没矫情，借着他手上的力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

她弯腰捡起了小树枝。“好吧，不该随手乱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