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见祁君安被团团围住,转身飞向妖物,祁君安从缝隙中瞥见他的动作,有心想阻止,但还是慢了一步。
凌栒瞬移过来,一脚踢开林栒,妖物看见如同杀神一般的凌泽,当即拐着三肢就跑。
但凌泽凝聚灵力,将匍匐爬行的妖物锁了起来轻松握住对方的喉咙,任它如何击打抓挠,都没有放手。
窒息、绝望、不甘、不愿……复杂的情绪爬满了那张脸,连同巨大的独目中,都映满了对凌泽的憎恶。
它不想死,也不愿死!
然下一秒,一只手惯出了它的腹部,鲜血流了满地,染红了脚下的湖水,随着涟漪荡漾开来。
独目渐渐失去颜色,痛苦令它蜷缩着,凌泽扔下手中的尸体,举着妖核。终于到手了,亏他不远万里跑到这儿,还被这上林府的长老打伤了,就是为这东西。
但下一秒,一剑劈来,凌泽刚准备收起妖核抵挡,另一只手直接打落了手中的妖核,然后两剑划过,未曾在上面留下一丝痕迹,却将妖核掉落的方向打歪。
扑通一声,落入了湖水中。
不!!!
凌泽大喊着冲过去,还是慢了,与妖核擦过,眼睁睁望着它掉下去。头顶的巨钟和天雷已经凝结完毕,带着威压落下。
“殿下,走!”女子快速过去带着凌泽退开。
“曦昭,你在哪!”粗厚的男子声音从墟渊入口处传来,上林府的人到了。
“我记住你了。”凌泽也深知不能久留,盯着祈君安,眼中弥漫着狠戾。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咳咳……祈君安擦去嘴角的鲜血,果然,是他拿的。这一战他其实也并不轻松,更何况还带着昏迷的林栒,时刻紧绷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对方得逞。
现在妖核重新落回湖中,古封印也重新启动,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能再打这处的注意。
收回不咎,转身去看林栒,准备出去时,血红色映入眼帘。
那只濒死的妖兽,不知何时,爬到了林栒的身边,鲜血流满了四周,一只手搭在他的嘴边,半个身子都压住了林栒。
祈君安赶忙走过去,才发现妖物早已断气多时,它的鲜血浇满了林栒全身,玄黑的校服都浸的湿淋淋、黏糊糊的。
嗯?
刚想碰触林栒,这些鲜血似有生命一般,缩回了他的体内。汇聚在胸口处透着隐隐红光。
难道!
祈君安撕开衣服,只见林栒的胸口,不知何时印着掌心大小的红色印记,随着心脏跳动的起伏,一收一缩,是这妖物搞的鬼。
唉。
祈君安看着血色没有异常的弟子,再看看倒地的妖兽。召处不咎,抱起林栒,再用戒鞭缠住妖兽的尸体,往墟渊入口飞去。
“小儿哪里走!”刚到入口,就听见林飞白的声音,随即爆炸声、树木倒塌声和震动声此起彼伏,看来应该是和凌泽打上了。
凌泽不愿多留,快速闪避超妖兽之森外围飞去。
“哪里走!”林飞白刚准备追上去,就看见师徒二人,还拉着一尾巴站到了悬崖边,也急忙收手朝祈君安飞去。
因为他看见了昏迷流血的林栒。
林飞白:“阿栒他怎么了!”
祈君安:“无事,昏过去了”
听到只是昏过去,林飞白松了口气,这可是弟弟唯一的独苗,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林飞白:“哎呦,没注意让那人跑了!”。
冷静后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追人半途而返,现在哪里还看得见人影。
“无事。”祈君安在崖边,用不咎快速的刨了个土坑,无视林飞白那惊恐的表情,就差说“你……你你你……你干什么,我侄子只是昏迷,不是植物人也不是断气,不至于挖坑埋了?”
利落的将尸体放进去,填平了土,没有立碑。这里是妖兽之森较高的地方,从这里可以远眺整个森林的美景和边缘处的村庄。
想必它应该会喜欢的!
因为林栒受伤昏迷,祈君安夜不放心他胸口处的印记,提前退出了狩猎活动,让林飞白重新调一个队长和一个长老过来补齐,抱着林栒就往楹山涧飞去了。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