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再次叩门,“夫人,王妃差人唤夫人来前厅吃晚饭。”
覆云书抬抬眼皮,“知道了。”
片刻后覆云书才起身,她甩甩胳膊,又揉上麻木的腿。
膳厅,季彰单手抱住酒壶,一仰头壶中醇厚的白酒被他灌进喉咙。
覆云书视线放在季彰凸起的喉结上,又飞速移开,她弯腰行礼,“见过母亲。”
王妃依旧是那般好相处,“快坐快坐,今日厨房换了几道不同的菜系,快尝尝喜欢什么,我好让厨房记上。”
覆云书落坐在季彰身边,她绷直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季彰撂下酒壶,朝覆云书笑道:“娘子你来了。”
覆云书低头夹菜,“嗯。”
晚饭覆云书只吃了几口,一直低着头,而季彰又喝了许多酒,覆云书这才和石秋一起将季彰搬到床上。
季彰一落床便直直倒下去,石秋作揖恭敬道:“夫人,属下先告退了。”
覆云书点头。
后拿起干布寖了凉水,擦拭在季彰饱满的额头,指腹摩挲在浓密的眉毛,季彰浓睫微颤,鼻梁高挺,粉嫩的嘴唇薄如两瓣。
脸型线条流畅,脖子粉白如瓷,喉结凸起,领口裸露的肌肤呈红色。
覆云书咽了一下口水,视线下移,季彰腰部紧束,长衫遮盖,覆云书看不出形状,看了某处许久,红了脸才移开。
脑海中话本一遍一遍浮现,场景竟慢慢晃动了起来。
“停!”覆云书着急喊出声音。
季彰晃了一下头,不满嘟嚷,“阿梨别吵。”
覆云书僵直许久,她楞楞回神,走至床边,轻轻摇晃季彰胳膊,扯出一丝笑意,她轻轻问道:“夫君,阿梨是谁?”
季彰别过脸去,语气透漏出宠溺,“阿梨乖。”
覆云书指尖一松,眼中一下湿润,“夫君,我问你阿梨是谁?”
季彰不耐烦翻了身。
覆云书眼中一下变得凶狠,她翻身爬上床,单手抬起季彰的脑袋,另一只手飞速抽开软枕,手一松开季彰重重磕在床头。
季彰没睁眼,只皱着眉头,抬抬嘴皮又唤道:“阿梨。”
覆云书眼角微皱,眸子湿湿的,她轻笑。
“砰!”的一声,与季彰相连在一起的侧屋被她打开,她将枕头扔在床面,又从柜子中掏出棉被。
坐在床边铺好棉被,踢掉鞋子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巳正时分,季彰醒了酒,简单梳洗一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了门,于院子右侧凉亭,瞧见那抹熟悉身影。
覆云书静坐在凉亭,眺望前方池塘里的金鱼。
鱼儿摆动起尾巴,无忧无虑来回不知游了多少遍。
瑞雪站在身侧正煮新茶,她将泡好的茶递给覆云书,覆云书轻嗅一下,露出笑容,轻轻辍了一口,茶香四溢,回味带着甘甜。
覆云书放下茶杯,余光撇见一抹蓝色,视线上移。季彰捂着后脑勺,冲她笑嘻嘻喊道:“娘子。”
覆云书压下嘴角的笑,附上担心的语气,“夫君你是不是喝多了头疼?”
季彰摸后脑勺的手停住,“不是的娘子,我头好像磕到了,后面有一个大包。”
覆云书嘴角一扯,差点笑出声来,“定是夫君昨夜醉酒,翻身之时磕到头了。”
“兴许是吧。”瑞雪新添一杯茶,季彰一口气喝掉半杯。
覆云书缓过笑,从左侧将东西递给季彰。
季彰没接反问,“娘子这是什么?”
“宫中送来的请帖。”
季彰接了过去,仔细看了起来,“贵妃设宴。”
覆云书适才低头,试探开口,“宫中事我知道的甚少,就连规矩也不懂,夫君要不你自己一个人去赴宴?”
季彰眼神闪了一下,“娘子怕是不知道,贵妃设宴恐怕没那么简单,如今晋王已二十有三,还未娶妃,此次设宴不光邀请像夫人这样身份尊贵的,还有许多适龄的女子。”
覆云书抬头语气满是震惊,“选妃?”
季彰添茶,杯中水雾弥漫,“是,不过夫人不用担心会出错,毕竟为夫在陛下各位娘娘面前名声也不好。”
“为何?”
季彰笑了一下,“你放心有为夫在没人敢刁难你,不管是谁都没这个胆。”
覆云书的桃花眼飞快转动,“夫君的身份很大吗?”
季彰端起茶吹了口气,“不大。”
季彰喝一口热气腾腾的茶,喉咙上下滚动,他眼神异常坚定,“护你足够。”
几日后,宫中。
皇宫红木绕梁,堆砌工整,透出威严。花园繁华径向开放,各种稀有花卉迎着朝阳,含着水珍珠供人观赏。假山流水干净划一,潺潺流水拨动悦耳之声,划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