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外天色还微微暗，虞瑞叶已经动作利索的起床，洗漱完简单吃了点面包牛奶垫肚子，又刷了遍牙，镜子里，她好像两颊消瘦了很多，婴儿肥几乎看不见曾经存在过的迹象。

这才正式投入家，学校，练习室三点一线过去没到一个月。

她该收回p社比大黑训练更恐怖的评价，单论舞蹈方面的训练，两者不相上下，都是“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模式。

出门前她看向小姨房间的门，昨晚她又回来的很晚，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许多天没见过一面，尽量减少和小姨的碰面是她希望的，与之而来的失落也是真实的。

渴望最亲近的人发现真实的自己，脆弱又恶劣的一面，又害怕真实的自己不被喜欢恐惧被发现的矛盾情绪。

虞瑞叶对着镜子调整呼吸，镜中倒映着4个各不相同的少女身影。

“休息一下吧大家。”

一曲结束，赵素珍拍了拍手招呼大家喝水。

金时允踮着脚尖扑到虞瑞叶背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

“

"欧尼的背肌线条好漂亮。”

女孩吸着气感叹，方才训练的时候，她的视线总忍不住落在虞瑞叶身上，完全无法从她身上挪开，即便她们已经一同训练了两周，还是难以习惯。

脸美得不行，跳舞方面她的身材很占优势，随便一折线条感就来了。

再加上虞瑞叶本身非常努力，无论是大课还是她们私下找地方一起练，自身优势加上十分的刻苦，至少在这只曲子上，几乎补平了之前缺乏的经验。

“欧尼走慢一点……啊啊啊啊。”

伴随着金时允的尖叫，是虞瑞叶踉跄，两个人齐齐跌进垫子堆里。

年纪最大的姐姐也忍不住笑起来：“呀，时允，又在胡闹。”

“素珍欧尼！”

黄恩妃将矿泉水瓶抛过来：“该减肥了wuli忙内，瑞叶欧尼都被你压垮了。”

“啊啊啊啊啊！我不听我不听！”

几人嘻嘻哈哈的声音透过小练习室未关紧的门缝传出，引得大练习室其他人忿忿，不少人想着如果当时快那么一步……有独立练习室，被方PD特变注意的或许就是自己了。

两周前，新人开发组的satff姐姐宣布着，这个月的月末考核练习生们需要开始准备团队舞台。

练习生们自由决定组队的话音未落，虞瑞叶看到骤然亮起的两双眼睛。

赵素珍是最先反应过来这句话含义的人，然后便是加入大黑已经有快三年的黄恩妃。

团队舞台看的是练习生之间的化学反应，通常要开始看联系生之间的契合度，就意味着，公司开始考虑团队之间的契合程度。

男团出道是板上钉钉，下一个要推出的，几乎可以肯定是女团，而女团的中心，两人心里都莫名浮现出同一个名字。

虞瑞叶。

“Vocal部分的分词再调整一下会不会更好？”金时允咬着笔盖在乐谱上勾划，随即笔杆转向虞瑞叶，“主歌第二段转音难度对我来说难度太大了，欧尼和我换个part吧？”

练习本推到虞瑞叶面前，纸页边缘写着个小字：走。

虞瑞叶抬眼看向正在整理马尾的赵素珍，对方冲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欧尼，我去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我！我也去！” 金时允举手。

“呀！金时允！你还是小学生吗？人家去厕所你就要去？”

“我是真的水喝太多啦欧尼！”

想要换part是真的，想要偷吃的真心也比钻石还真的。

“欧尼要来一点吗？” 金时允啃着巧克力，腮帮子鼓鼓的，被拒绝了也习以为常，她也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一下。

就像在问中午要吃什么，她随口问了句，“欧尼，你的维生素，是劳拉西泮吧？”

空气凝滞。

金时允举起手：“我不是故意的啦，欧尼知道我家是制药公司吧？”

她掏出手机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虞瑞叶“咔嚓”了一声，感慨着“欧尼真可爱啊”，然后调出个视频，晃动的光影里，一个已经退社的女练习生换了她的“维生素”。

“欧尼，她们是被发现后，被退社的哦。”

“你们都知道这些事吗？”虞瑞叶哑然。

金时允摇了摇头，“阿尼，练习生里，可能只有我。”

“方PD nim偷偷找人查了是给你换了什么，验药公司就是我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