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最终观赏模式启动】
【演出时长:直至暴雨停歇】
整座城市浸泡在黑色的雨水里,世纪大厦成为最后一座孤岛。
谢安野的机械义眼穿透雨幕,虹膜倒映着楼下蝼蚁般攀爬逃生的人群——西装革履的银行家背着哭泣的孩童,高跟鞋折断的名媛撕开裙摆捆扎伤口。
"你打开了避难通道。"机械手指掐住潇故深的下颌,"真不像你。"
潇故深将威士忌浇在谢安野裸露的机械关节上,酒液在过热的金属表面蒸腾出琥珀色雾气:"知道他们为什么配活着吗?"犬齿突然刺破对方锁骨皮肤,"因为此刻..."
全城残存的电子屏幕同时亮起血红字幕:
「仰望你们的神明」
顶楼射灯骤然点亮,两人交缠的身影在暴雨中投下巨大的光影。
谢安野的机械臂箍住潇故深的腰肢将他提起,防弹玻璃映出他们背后——
那个穿婚纱的女人正跪在积水里,颤抖着举起手机拍摄顶楼的神迹。
潇故深在谢安野耳边轻笑:"现在他们终于明白..."
暴雨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无数镜头反光像星群般闪烁。
谢安野的机械心脏爆出最后一道电弧,整座城市的电力在刹那间恢复。
霓虹重新流淌的街道上,所有屏幕定格着同一个画面:潇故深染血的指尖正扣在谢安野敞开的机械胸腔,而对方的手掌扼着他的咽喉。
【全城广播】响起机械女声:
"幸存者人数:777"
"表演满意度:100%"
"谢幕倒计时:永续"
潇故深咬碎谢安野的备用能源芯片,在满城尖叫声中吻住他冰冷的金属嘴角。
暴雨仍在肆虐,世纪大厦的顶层却成了最后的“避难所”。
当电力恢复的那一刻,幸存者们蜂拥而至,挤进顶层观景台——他们以为这里是安全的,是救赎的终点。
可他们忘了,这里是谢安野和潇故深的地方。
贪婪,是藏不住的。
第一批人冲进来时,谢安野正倚在落地窗边,机械义眼冷冷扫过他们湿透的西装、惊恐的表情、沾满泥水的手。
“真是狼狈。”他轻嗤一声,指尖敲了敲玻璃,像是在欣赏一场闹剧。
潇故深坐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军刀,刀刃映着窗外闪电的冷光。
他歪着头,像是在看一群误入猛兽领地的羔羊。
“喂,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戏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
人们愣了一瞬,随即有人大喊:“外面全是水!我们没地方去了!”
“求求你们,让我们待一会儿!”
“我们可以付钱!”
谢安野笑了,机械心脏的嗡鸣声在寂静的顶层格外清晰。
“钱?”他慢慢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觉得,我们缺那种东西?”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往前挤,有人推搡着想要抢占更安全的位置。
然后——
第一个人被推了下去。
尖叫声划破暴雨的喧嚣,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甚至没来得及抓住任何东西,就从39层高的观景台坠落,消失在漆黑的雨幕中。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恐惧像瘟疫般蔓延,人们开始互相推挤,撕扯,谩骂。
有人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当作挡箭牌;有人踩着别人的肩膀,想要挤到更靠里的位置。
谢安野和潇故深站在安全区域内,冷眼旁观。
“人性真是有趣。”潇故深舔了舔犬齿,眼底闪烁着残忍的愉悦,“前一秒还在求饶,下一秒就能把同类推下深渊。”
谢安野的机械义眼记录着每一个坠落的身影,数据流在虹膜上闪烁。
“第17个。”他淡淡地报数,“摔落速度9.8m/s?,符合自由落体公式。”
窗外,雨幕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但很快就被暴雨吞没。
最后一个人是被自己人推下去的——他死死抓着栏杆,指甲崩裂,鲜血顺着金属流淌。
他抬头,绝望地看向谢安野和潇故深,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求救。
潇故深只是微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再见。”
咔嚓。
栏杆断裂,最后一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顶层重新恢复寂静,只剩下暴雨拍打玻璃的声音。
谢安野转身,走向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无聊。”他评价道。
潇故深伸了个懒腰,军刀在指尖转了一圈,最终插回鞘中。
“是啊,真没意思。”他走到窗边,俯瞰着下方漆黑的城市,“连挣扎都这么……廉价。”
【系统提示:观测结束】
【幸存者人数:0】
【演出评价:人类,果然不值得期待】
窗外,暴雨依旧。而他们,依旧高高在上。
落地窗前,谢安野的机械义眼闪烁着冷光。
暴雨中的城市像被浸泡在墨水瓶里,而他们站在唯一的光源处,成为这场末日戏剧的唯二观众。
"第三十九个。"潇故深晃着红酒杯,在玻璃上轻轻一点。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混在雨声中几乎微不可闻。"这个落地姿势不错,转体三周半。"
谢安野的机械手指划过智能面板,调出坠落数据分析:"颈椎断裂角度完美,评分9.7。"他转头看向仍在观景台上推搡的人群,"要赌下一个是谁吗?"
"穿红裙子的女人。"潇故深眯起眼睛,"她刚才把丈夫推到了防护栏外。"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突然尖叫着向后倒去。
她的高跟鞋卡在排水槽里,精心打理的卷发在空中划出绝望的弧线。
"真遗憾。"谢安野看着数据面板上跳动的数字,"她本来可以多活三十秒。"
观景台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踩着别人的肩膀想要翻进安全区。
他的鳄鱼皮皮鞋狠狠碾过下方老人的手指,却在即将成功时被另一个人拽住了领带。
"看啊,"潇故深突然笑起来,"金融巨鳄和政界新星在玩空中飞人。"
谢安野的机械心脏发出轻微的嗡鸣,冷却液在管道里加速流动。
他伸手按住潇故深的后颈,强迫他看向最精彩的画面——那个曾经在慈善晚宴上高谈阔论的企业家,此刻正像条丧家之犬般趴在栏杆外,手指一根根滑落。
"记得他上周的演讲吗?"谢安野的声音带着电子质感,"'人类互助的光辉永存'。"
最后一声惨叫被暴雨吞没。
观景台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几件名牌衣物挂在栏杆上,像一面面投降的白旗。
潇故深转身将红酒泼在监控屏幕上,液体顺着"幸存者人数:0"的字样缓缓流下。他舔掉虎牙上沾到的酒渍,突然把谢安野推倒在真皮沙发上。
"无聊的表演结束了。"他的膝盖抵住谢安野的机械关节,"现在,该我们的私人时间了。"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被乌云吞噬。
而顶层套房的智能系统自动调暗了灯光,将满地狼藉隔绝在黑暗之外。
【系统提示:观赏模式关闭】
【清洁机器人已就位】
【建议:尽情享用胜利果实】
暴雨停歇后的城市弥漫着潮湿的腥气。
世纪大厦的顶层,落地窗上还残留着雨痕,将晨光折射成扭曲的虹色。
谢安野站在窗前,机械义眼扫过楼下街道——积水退去后,地面残留着淤泥、碎玻璃,以及几具未被冲走的尸体。
“真安静。”潇故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赤脚踩在地毯上,手里端着两杯咖啡,其中一杯递给谢安野,“连鸟叫声都没有。”
谢安野接过咖啡,金属手指在杯沿轻轻一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视线仍停留在街道上——那里,几个幸存者正小心翼翼地翻找着尸体上的财物,像秃鹫啄食腐肉。
“人性果然不会让人失望。”他淡淡道。
潇故深嗤笑一声,走到他身旁,肩膀抵着他的肩膀。
他啜了一口咖啡,目光懒散地扫过那些忙碌的身影。
“要清理掉吗?”他问,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早餐菜单。
谢安野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机械义眼微微调整焦距,锁定其中一个幸存者——那是个年轻女人,正颤抖着从一具尸体上摘下戒指。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醒什么。
“不必。”他终于开口,“让他们活着吧。”
潇故深挑眉:“哦?难得你会有慈悲心。”
“慈悲?”谢安野侧头看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我只是想看看……他们能活多久。”
楼下,那个女人突然抬头,视线恰好与顶层交汇。她僵住了,戒指从指间滑落,滚进泥水里。
潇故深抬手,冲她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女人尖叫着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看来连观赏价值都没了。”潇故深遗憾地叹气,转身走向沙发,“接下来做什么?”
谢安野看着窗外逐渐升起的太阳,光线刺破云层,将城市染成血色。
“等下一场暴雨。”他说。
【系统提示:新游戏载入中】
【玩家数量:2】
【难度设定: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