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徒,你怎么能……”
师父恨铁不成钢的声音在他们的不远处响起。
云茯苓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师父怒发冲冠的样子。
甜甜的氛围被打破,云茯苓他们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师父。
师父一过来就是看到面前这样的场景,气的血压有点升高,乖徒直接变成孽徒。
他才离开多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了。
掐算着时间,确定自己才离开短短几日,现在的场景就像是过去上千年了一样。
他是该庆幸,这次过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小徒孙出来吗。
“你们还要抱到什么时候。”师父冰冷的话继续响起。
云茯苓这才清醒过来,松开抱着易黎的手。
易黎这个时候就像是看不见师父的怒火一般,反手牵住云茯苓的手,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不是易黎非要对着干,而是如果就这么直接松开了,师父会不会觉得他是一个不可靠的男人,遇到点危机情况就松开她的手。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哪怕这个举动会扣师父的印象风,那也比跌倒负数了要好吧。
云茯苓跪在地上,旁边是同样跪着的易黎,还牵着她的手不放。
她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这和她之前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这个场面完全不在云茯苓的预想范围内。
要是早知道师父那么快就能再次过来,她就不在这里求婚了。
是的,云茯苓想的就是不在这里求婚,该求婚的她还是要求的,幸好师父不知道她想什么,要不然被她这迟来的叛逆期,气的怕是要忍不住揍一顿。
师父锐利的视线一直看着易黎,都怪他带坏了自己的乖徒,小时候的乖徒多么乖巧,每次在闭关结束后,都端上一杯热茶甜甜的说“师父辛苦了。”
可如今呢,都学会先斩后奏了,他都还没有同意,就直接……直接……
唉,徒弟大了,不听话了。
现场这个诡异的氛围,让云茯苓想说话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嘴巴张了又张,还换了好几个动作。
这让师父把视线重新回到云茯苓身上:“要说就说,扭扭捏捏的像是样子。”
既然是师父让她说的,那云茯苓就壮着胆子要开口了:“我……”
“宝贝儿媳,快来看看我们带了什么东西来啊,都是你喜欢吃的东西。”
云茯苓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被外面易母的声音打断。
易母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进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今天猫猫们怎么都在院子里啊,难得没有满山去跑,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外面布置的真漂亮……”
易母走进来看见面前这场景,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个穿着古风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沙发上,衣服上的暗纹在灯光的折射下,有着不一般的色彩,一看就不像个凡品,面带怒意,而她的儿子和她的准儿媳跪在他的面前。
自她儿子四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这么低三下四的样子了。
但易母好歹也是前总裁夫人,参加过各种重大场合,她什么场面没有碰到过,这次也只是短暂的吃惊了一下,就恢复贵妇的神态。
“这位是?”易母坐到另一边的位置上,询问。
云茯苓先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师父,确定师父没有露出不能说的神情,这才向易母介绍:“阿姨,这是一直把我从小带到大的老师。”
易母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老父亲知道自家的小白菜被猪拱了,特意来算账了。
易母一下就来劲了,之前他们还在愁呢,这个提亲要怎么办,现在正好,人自动上门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看她儿子和准儿媳现在还跪在那的样子,就知道面前这个中年男子,对她这个准儿媳来说很重要。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跪着。
易母满脸笑意:“亲家好,久仰大名。你看看小辈们做事就是不靠谱,竟然让你生这么大的气,但,你看,罚也罚了,要不然就先让他们起来?”
师父在外面还是很要面子的,易母递出了台阶,他也就顺势而下:“既然有人给你们求情了,那就先起来吧。”
云茯苓悄悄露出一个感激的神情给易母,龇牙咧嘴的被易黎扶起来。
距离她上一次罚跪还是小时候,误把师祖的牌位当柴火棍烧了,这也不能怪她,这个上面一个字都没有,就光秃秃的,谁知道这是不能动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