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了枪。
保洁员降谷零举起了手。
————
琴酒在次卧停留了五分钟,伏特加都疑心大哥在里面找什么东西呢,但是这座房间是西村太郎特意选择的隔音好的套房,甚至可以达到一个人在隔壁杀人另一人都不可能发现的程度。
所以当琴酒关上门后,伏特加和西村太郎什么都听不见。
伏特加依旧地举着枪对着西村太郎。
而西村太郎已经被刚刚的一幕惊呆了。
那个警察和保洁员呢?难道被琴酒给枪杀了?但不可能啊,如果真的被枪杀了,那琴酒至少也得顺带着把他杀了吧,怎么可能表现得这么平静?
西村太郎百思不得其解,他目光失神,表情迷茫。
难道是琴酒已经把警察处理了,然后决定等会收尸自己?但是这怎么可能?琴酒是这么能延迟满足的人?
他看了眼伏特加,额头抵着枪口,冰冷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
伏特加迷惑地看了眼他,把枪口向后移了移。
现在并不是他临死前的美梦,西村太郎确信。那么琴酒为什么要在次卧停这么久?
他突然想起来了整个套房的格局,衣帽间有个窗户,距离地面三十米高,隔壁就是次卧了,一般人不知道这样的建筑布局,难道那个警察把保洁员从窗户推下去,里然后自己从三十米高空翻到次卧和那个组织杀手洽谈?
又或者是……?
高管男思绪不定,整个人陷入一团乱麻。
————
星野悠在衣柜里缩着,只不过是次卧的衣柜。
也不知道这个套房是怎么修的布局,居然有个小机关通过开放式衣帽间的长廊联通着主卧和次卧,一个衣柜门对应次卧,对门的衣柜门对着主卧,把底下的木板卸下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另一个房间里。
不知道设计师处于什么心思设计的这种奇怪的设计。
但确实方便了星野悠。
星野悠从衣帽间转移进次卧里,而降谷零乔装成一副刚刚从楼外翻进来的模样,和琴酒对峙。
在这昏沉的环境里,星野悠的耳边传来的声音朦朦胧胧,好似隔着一层纱,只能捕捉到几个若有若无、缥缈的片段。
“……我不是来得罪你,你是谁……”这是降谷零佯装无知的强硬声音。
“呵,有趣……”这是另一个陌生灵魂大户的冷漠声音。
星野悠闭上眼睛,小声地呼吸。
他刚刚用魔力掩盖住了降谷零发出的细微动静,致使没有被那个冷漠的男人听到。
但使用过魔力的星野悠更虚弱了,他的意识仍清醒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嗅着隐隐约约传来的两道气息。
太饿了。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犄角正微微灼热起来,像是有生命一般,缓缓从头顶上冒了出来,再也无法被头发遮盖住。
与此同时,他的舌头也开始变得滚烫,那些未知的魔性纹路,如同蜿蜒的火蛇,在舌尖上肆意灼烧。
白皙的脸蛋上,嫣红的纹路悄然浮现,醒目而妖冶,仿若盛开的诡异花朵,从脸颊开始,一路蔓延至脖颈,而后向下延伸,直至被衣物掩盖,若隐若现。
更让他难以自控的是,尾巴蠢蠢欲试着,在衣摆下不安分地扭动,从他的身后悄然翘了出来,若有若无地探向柜门,仿佛在渴望着什么。
星野悠猛地回过神来,瞳孔紧缩,一把伸手抓住了尾巴。
然而这一触碰,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大的快感如汹涌的电流般袭来,从手触碰到尾巴的地方升起,如蜿蜒的蛇一般迅速游走,瞬间传遍全身。
星野悠浑身一颤,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瞬间松开了手。
被这么一激,尾巴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原本高高昂头的弧度陡然消失,恹恹地垂下,在空气中无力的晃荡着,无法得到满足,只能在那不甘地轻轻晃动 。
星野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息都带着颤抖,他将脑袋用力埋进膝弯,整个人蜷缩得愈发紧实。
星野悠忍耐着,他失神着盯着衣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许诺解决这件事后会献出自己拥有的……
‘要等多久啊。’
‘阿零,你快点啊……’他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