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转头,看到一双温柔的黑色眼睛正看着自己,是…是谁?!
蝉衣想不起来,只能捂住自己的头,痛苦像是从她灵魂深处传来。
面前的女人好像被吓到了,惊慌失措的看向后方,对着来人喊:“白哉大人,蝉衣好像很不舒服…”
白哉、大人?这个名字好像自己听过,就像陪伴了自己百年那样久。
蝉衣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穿着大贵族才能穿的“牵星箝” ,以及名为“银白风花纱”的颈巾,看上去冷漠而又疏离,只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带温度的关怀。
蝉衣看到那张脸,心里的记忆好像有某一处松动了,她刚想告诉他们不用担心,就昏了过去。
另外一边,其他人也都在迷雾中走散,草冠发现,自己拔不出自己的斩魄刀,被遣退回了家,家中母亲面带失望,对她长吁短叹。而另一边冬狮郎替代他成了最受老师喜爱的学生,他的斩魄刀也握在了冬狮郎的手里。
冬狮郎回到家,发现,雏森死在了家中,他把她的尸体,埋在了奶奶旁边。整个冬天,他就守着他们的新坟,直到回到学校,他发现草冠和蝉衣他们都离开了,空空荡荡的校园,又只剩他一人。
山下梨看到自己被父亲送去联姻,而那个小少年为她送去了祝福,走在了一个金发的少女旁边,他们有说有笑的离开了,山下梨看着这一幕,手中抓出来血痕。
朽木和也看到自己因为犯了错,被冷冰冰的家主逐出了朽木家。
……
“欢喜总是相同,而悲伤千奇百态。”男人儒雅的声音在突兀的响起,“我说的对吧,银?”
被叫做银的家伙眯起眼睛,看着戴着眼镜的男人,“我可没你那喜欢欣赏人丑态的恶劣心思……嘛…不过蝉衣小朋友真是让我惊讶,他竟然认识朽木白哉吗?是个值得利用的家伙对吧?”
蓝染笑笑没说话,他扶了扶眼镜,镜片的光挡住了他的眸中的神色,他们继续看着属于木风蝉衣的记忆。
迷雾把众人最害怕的事都放大扭曲,并且展现了出来。
在这之前,蝉衣并不知道,自己竟然认识朽木白哉还有绯真。她昏迷过去后,想起了很多事,比如她并不是这里的原住民。
她是二十一世纪天朝的一个普通人,有一天走在路上,被飞驰而来的小轿车撞飞,穿越到了这本叫做“bleach"的漫画中。
之后的记忆有点破碎,她只记得自己好像被困在一颗樱花树中。
然后醒来,就看到介于少年与青年中的白哉坐在自己床头。
吓得她差点一口气又昏过去,毕竟还就算知道自己穿越了,看到漫画里的人,突兀的出现,心里还是会被吓一大跳。
白哉也被她震惊的神情看得有点莫名,但还是开口:“你醒了就好,绯真很担心你。”说完留下还在呆愣的人离开了。
离开前白哉深深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少女,然后开口一句话,把蝉衣差点又吓昏过去,因为眼前的男人让她,“别白费心思了,不要再喜欢他,他只当自己是朋友。”
一觉醒来,还什么都不清楚的蝉衣,感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以后的事,就如走马观花一般,她看到白哉和绯真举行婚礼,恩爱两不疑,看着一幕幕就像是幻灯片闪过眼前,她没有半分触动,毕竟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情景,她半分不记得了。
蝉衣只觉得这个幻境有点莫名其妙,对这里是幻境,是蝉衣观察了好多天才发现的,幻境很真,但蝉衣还是发现了破绽,她在幻境里,大闹婚礼的时候,没有感到半分愤怒,但是她的身体却做出破坏的行为。
可是发现了,却没办法破解,让她就像看着自己在表演话剧一样,无可奈何。
连续看了自己好几天的戏,蝉衣终于看到了一丝破解环境的希望。所谓幻境除了幻境的主人发现这里是幻境,还需要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放下执念,方能破解。
但是蝉衣是外来灵魂,她对自己所谓的执念,只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当那天,白哉站在她面前,用冰冷的语气对她说:“蝉衣,你还是离开吧,朽木家容不下你了…”
蝉衣感到很开心,自己闹了好几天,剧情终于推进了吗?她笑了笑,对着眼前的男人,眯着眼睛开口:“好啊,好啊,白哉大人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