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每天照顾在夫人身旁,不眠不寝的,也渐渐清瘦下去,蝉衣看着不忍便强拉硬扯并且保证朽木夫人保证没事,才让他去歇息了几小时。
对于“蝉衣”的突然出现,白哉只对周围亲近之人说过,告诉他们这是自己的朋友,对于家主突然出现的“朋友”,管家和其他人都没有多问。
这个朋友,能给家主带来哪怕一丝安慰也好。
蝉衣无法离开,至少不想在这个时候,日子一天天过,绯真也没有转好。
白哉和蝉衣也像被困住了,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时,“脑海中的声音”回应了她,“快走吧,磨磨唧唧的。”
蝉衣回那个声音:“不行,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这样对白哉的打击太大了,至少让我陪他走完这程。”
那个声音又说:“有什么用呢?”
“有没有用我说了算。”
那天后,这个“声音”又没有再说话了。
直到那天绯真突发恶疾,眼看快要撑不下去,蝉衣心里感到苦闷和着急时,脑中的声音才又一次响起。
她这次的声音带着一丝恶劣,“又不是你老婆,你那么着急干嘛?饭都吃不下去了。”
蝉衣:“绯真人真的很好,她不应该这么早离开。”
那个声音嗤笑:“说那么多,我看你是放心不下白哉吧。”
蝉衣这次没有立刻回答,或许,有时候沉默也代表着一种回应。
脑海中的声音,没有管蝉衣怎么想,她说出了一句让蝉衣头发发麻的话:“我说你不是发现了吗?你的那个能力,你明明可以救她的。”
蝉衣面露难色,没有人想以自己为代价,而去救人。
是的,她很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体里有一股不属于她的力量,她因为那个力量差点消亡,也因为那个力量又重新复活。
那是一滴血,蝉衣回想起了,她穿越过来时,一滴血落在了她的眉心,她的意识瞬间涣散,在朽木府不知呆了多久,才又恢复意识。
眉心的血,已经融入进她的身体里,这让她觉醒了自己的力量。
“吞噬”好像是她的本能,从她没有实体到拥有实体。,她可以吸收尸魂界的灵子成长,吞噬他人的灵体成长。
绯真的虚弱来自于,她的身体本身弱,加上她的身体受不了,朽木府或者说整个静灵廷高强度的灵压。
蝉衣可以身把体里的这滴血给绯真,这滴血已经和她自身融合,听从她的意愿,她把这滴血,送进绯真的身体,绯真又能再坚持很久。
而她只会陷入沉睡,等待着下一次的归来。
蝉衣不是圣母,她也做不到无私为别人付出,她没有搭话。
白哉和医生在又一次抢救了,吐血昏迷的绯真后,都满脸疲惫。
白哉背着大家,一个人走了出去,他走到了以前住的别院,听到身后蝉衣的脚步声,没有回头。
蝉衣听见他压抑的哭声,她走了过去,就像平常那样,在他旁边陪着他。
白哉哭了很久,他没有守着绯真,他不想让绯真为他担忧。
压抑的哭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止,白哉发泄完情绪,看着旁边的蝉衣,轻轻开口:“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代替她。”
蝉衣瞳孔剧烈收缩,她看着白哉,白哉的痛苦根本藏不住,她明明可以做到的,不需要付出生命,只是会让她沉睡。
等到时间一到,她吞噬着空中的灵子,就能再次醒来,可她却不愿意,她看着如此痛苦的男人,心里出现了动摇。
她听见,自己说:“我有办法,让绯真夫人的病情好转。”
此时的白哉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激动地抓住了蝉衣的肩膀,问她:“蝉衣你说、什么?你真的…可以救她?!”
蝉衣麻木地点点头,白哉激动地把她抱进了怀里,对她说着“谢谢”和“一定要帮帮绯真”之类的话。
关心则乱,那个时候白哉没有发现蝉衣的异常,他也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为什么静灵廷的医生都束手无策的病情,蝉衣能够做到。
不远处,从卧室赶过来的绯真,看到相拥的两人,默默的离开了,她想,如果可以,她想有一个陪着白哉。
那天是他们最后一次谈心,蝉衣对白哉回忆了很多以前的事,大部分是蝉衣在说,白哉没听进去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