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把你被老师骂后,躲在树下哭鼻子;在夜一杯子里放□□液;半夜尿了裤子不好意思,自己悄悄起来洗床单;还有……”
“够了,你给我闭嘴,偷窥别人的变态!”
“你以为我想啊,都怪耳朵太好使。”
“你……”白哉气的不知怎么接话,只能转身拿着剑起舞。
“喂喂花花草草是无辜的,你怎么能对着它们发气呢。”
“闭嘴,要不是看不见你,我早就一剑毙了你!”
白哉说完见对面迟迟没有接话,奇怪的抬头。
听见她低落地声音响起:
“我以前只听得见声音的时候,对周围充满了好奇,听她们说着闻所未闻的事。后面我有了知觉,才发现时日是那么慢,月升日落不停地在交替,我却只能困在一方天地,我知道周围的每一个人,但是她们都不知道我,前几日我突然能开口说话很是激动我只是想和你交朋友,不会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白哉闻言收起手上的剑,最后只是从鼻腔发出一声“哼。”
靠,死小鬼。
此后,她就在这棵樱花树下,陪伴着白哉小少爷。
和小少爷斗嘴、聊天,是她每天最开心的事,随着时间推移,他们变成了不能相见的朋友。
她收获了自己的名字——木风蝉衣。这个名字,他们想了很久。
蝉衣是因为她某一日,在树上看到了蝉蜕皮,蜕皮是蝉从幼虫到成虫的关键阶段,标志着它们生命的全新开始。
蝉衣来到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生呢?
至于姓,白哉最开始提议她姓朽木,说他作为下任家主,可以给她赐姓,被蝉衣拒绝了。
“轻风拂过,枯木逢春,就取’木风’吧。”
除此之外,白哉会和她分享很多自己的事,自己的压力和责任,快乐与难过。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实体,也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白哉对着她的时候格外轻松,少年人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即使他再天才,他的家族再显赫,此时的他,也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
有时候,她会学着其他人起哄,调笑他:“哦哦,我们的天才少年——朽木家的唯一继承人——贵族中的美少年——朽木白哉少爷来了吗!”
这种时候,白哉总会羞红着脸,气急败坏地骂她。蝉衣觉得这种死傲娇,还挺好玩的。
是的,“死傲娇”,也是她记忆中的词语,她发现自己的记忆在慢慢恢复,身体也在缓慢长高,不过让她不爽的是,白哉比她长的快很多。
白哉红温了一阵,才回答:“不是天才。”
她不解:“他们不都这么说吗?”
白哉接着解释:“不说夜一,和我同辈的志波海燕,其实才是真正天才。”
他看着摊开掌心,他的手掌因为常年练剑,铺盖上了厚茧,这是他苦练的证明,“我不过是因为有朽木家的传承和资源,和日复一日的苦修,才有了今天的能力。”
蝉衣她没有见过其他的同龄人,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如他所说,但他看起来不太开心,朋友难过了,就得哄。
她对白哉说:“不管这个天才,那个天才,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厉害的天才。”
白哉听到她的话,双颊通红,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蝉衣一看,就知道哄好了,她趁热打铁,“我会在旁边为你加油的,加油,白哉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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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她问白哉:“你多大了?”
少年样子的白哉回答:“26。”
她被这回答吓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不会吧你看着才十四啊!”
白哉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她,还是耐心解释道:“尸魂界的年龄和人界不一样,你那么了解人界的事,可能是死后到了这里,但是…发生了些小意外?导致现在这样。”
她问:“什么小意外。”
白哉卡壳,无语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都去把藏书阁翻了底朝天?都不知道你怎么来的。”
“没想到你还去为了翻遍了藏书阁,好感动,呜呜呜…”
白哉又红了脸:“别说了…”
蝉衣嘲笑他:“真容易害羞啊…哈哈哈。”
“你、你…”
少年少女的情谊总是简单又直接。
有时候,她看着他,又升起了如果她有实体好了的想法。
可能这就是人吧,有了耳朵就想有眼睛,有了眼睛就想有嘴巴,有了嘴巴,就想着能不能有实体,欲望总会随着被满足,又出现新的。
不过她想,也许她的一辈子,也只能呆在那棵树下,但如果有人能一直陪着她,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