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瞳怔怔地看着阿特拉斯，他还站在讲台边，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疯了吗？”她冲过去，声音颤着，“你干嘛不写？！”

阿特拉斯低头看她，眼里带着点漫不经心：

“懒得写。”

“我告诉你，校规摆在这儿，不是给你糊弄的。”

阿特拉斯站着，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像是在发呆，神情淡漠，半点没有紧张的样子。

教导主任喘着粗气，冷笑了一声：

“行——你不想写，那就别写。”

“校规规定，严重违纪可以实行体罚——”

“很久没罚过学生了，你要么受罚，要么退学，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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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教室里炸了。

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低头看桌面，谁都没想到，教导主任会动真格。

红瞳的心猛地揪紧了，她想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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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拉斯抬起头，眼神慢慢收回到教导主任身上，半晌，他忽然笑了：

“退学太麻烦了，我还不想搬家。”

“——体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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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有种！”

教导主任狠狠一拍桌子，

“到时候，看你还能笑得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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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拉斯轻轻“啧”了一声，耸了耸肩，慢悠悠地转身回了座位。

像是什么小事定了下来，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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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呆坐着。

克劳德站在窗边，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背影上，拳头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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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话，空气沉到极点。

——他们都知道，这一次，是真的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