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里,算是时舟替江入年把最后一丝忧虑也打消,本来刻意压着的信息素井喷而出,位置对调,江入年将人压在身下,一下下亲吻那处伤口。
很痒,时舟难耐地挣动,江入年又欺身而上,唇舌在他腺体附近逡巡。
时舟闷哼:“别完全标记。”
江入年嗯了声,此后翻云覆雨再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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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易感期在两天内结束,倒不是真结束了,是再不结束,时舟能把这混账玩意儿再锁起来。
检查完没大问题后,两人回家。
一周后开学。
一周也够时舟养好自己,还能再给江入年立一次规矩。
大概是易感期的谈话打通了江入年的任督二脉,又或者是临时标记加深了他对时舟的欲求,这人总是有事没事动手动脚,佐以无理取闹撒娇卖痴等等,时舟都有点受不了了,让江入年再听不懂人话就和狗睡一窝——指的是小区外面那条流浪犬。
江入年总算有所收敛。
开学之后,出国的事情也提上日程,蒋三石来找过时舟几次,每次都被时舟身上那股alpha的味道熏出二里地。
时舟对蒋三石的夸张表现很是无语。
蒋三石日常询问:“什么时候分手?”
时舟:“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蒋三石:“你沦陷了。”
时舟:“我知道。”
天嘎嘣聊死了。
蒋三石恨铁不成钢,冷脸给材料,但一想到江入年出不了国,心情又美妙很多。
等东西都准备齐全,开始正式走手续,办下来大概要一两个月。
时舟在这期间去办了签证,也把这些事情告诉了范温玉。
范温玉对于时舟的到来很是欣喜,已经提前给时舟布置好了房间。
整件事情里只有江入年不开心。
其实自打时舟在除夕和他说完会出国后他就不开心了,但那时候他会装,嘴上说着时舟做什么都行,实际心里堵得要死,现在装也不装了,虽然表情不明显,但是信息素骗不了人。
其实表情也挺明显,但是也就只有时舟能看出来。
以前的冰山脸是零度的话,最近几天就是负十摄氏度。
时舟亲亲江入年的侧脸:“别不开心。”
江入年:“你就不能表现得舍不得我一点?”
时舟乐了:“我还没走呢。”
江入年:“快了。”
“那到时候我会表现得很舍不得你。”
江入年不说话了,起身去给人做饭。
他最近不忙,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为了时舟空出来时间。
这个答案在江守旭找到时舟时揭开。
当时时舟在校活动楼五楼办材料,和几个老师一起等电梯下楼时,听了一耳朵什么顶楼有个会议,来的是个大人物云云,没听出这大人物是谁,下一秒这大人物就停在自己面前了——电梯门开,里面站着江守旭,还有一众校领导。
校领导想关电梯,让老师们等下一趟,江守旭却忽然开口:“下楼?”
时舟点头。
江守旭:“那就上来吧。”
几个老师面面相觑,都说忘了拿东西,跑回了办公室。
时舟也不太想上:“我等下一趟吧,叔。”
江守旭:“一起,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校领导都是人精,话都说到这儿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纷纷让时舟上来,还让他站在一众领导身前,和江守旭错来半个身位。
也是让时舟鸡犬升天了。
不尴不尬地和江守旭走到校门口,听着一群老狐狸之间互相恭维,时舟也没什么不自在。
上车后,司机开车,前后隔板升起,江守旭食指轻敲扶手,开门见山:“我想让你劝劝江入年。”
时舟没听懂:“劝什么?”
“这孩子从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老爷子也最喜欢他,若是没有意外,他会走上老爷子给他铺的路。”
一路花团锦簇,万人艳羡。
时舟静静听着。
“但是前两天,江入年告诉老爷子,他想把所有财产办理成信托。”
时舟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我想我不用多做解释,”江守旭说,“我们江家不需要联姻,因为每一任继承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没有废物,所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家族可以兜底。”
“但前提是他得是继承人。”
江守旭转头看向时舟:“你可以理解我的意思吗?”
时舟抿唇,点了点头。
江守旭叹气:“用这件事情麻烦你,很不好意思,是我没教好儿子。”
这句话倒是出乎时舟的意料,他想到什么,笑笑:“是指您小时候想把他培养成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omega吗?”
江守旭一愣,随机也笑:“就当是这个吧。”
车辆已经行驶到小区门外,时舟下车,关车门前,对着车内的江守旭说:“江入年还会是江家的继承人,这一点不会有任何变化。”
江守旭:“期望如此。”
车门关上,车子驶离,时舟在原地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