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擦枪走火都没到最后,就是因为时舟分化不稳定,生殖腔很脆弱。有几次时舟都想把江入年给强上了,但这不知好歹的alpha愣是克制住了欲望,将时舟牢牢控制在怀里,不让他作乱。
时舟也不是个勾引人专业户,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反正没尽兴的又不是他。
这次又提及,“想试试”的想法不是大头,心里那份不安定才是主要原因。
“稳定一点再说。”江入年抱着人亲了亲。
“那得到什么时候?”
“医生说得一年。”
一年啊。
“这种事情不急,结婚后也行。”江入年笑笑。
“谁要跟你结婚。”时舟一巴掌按在了江入年脸上,挡住了江入年看自己的眼。
“不和我结婚,那你急着做这件事干什么?想睡完了不认账?”江入年把时舟的手拉下来,直直盯着时舟。
时舟:“我要是真这么想呢?”
“渣男。”
时舟:“……”
仔细想想,他是挺渣的——时舟很想把江入年给睡了,似乎这样,他的离开就不会有什么遗憾。
纷乱复杂的情感被他揉巴揉巴成一团稻草,干脆用欲望的火点燃。
江入年从时舟的信息素中嗅到了不对劲,低头轻轻咬了时舟的下巴:“在想什么?”
信息素都不好闻了。
时舟:“江入年。”
“嗯?”
时舟忽然坐起来,把江入年推开,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随后认真地看向江入年。
“江入年,我要和你坦白件事。”
看着时舟颇为认真,江入年也严肃起来:“你说。”
说完这两个字,江入年又没忍住笑起来——因为这场景和当初时舟答应要帮江入年处理控制环时极其相似。
那时的时舟还说着不想欠江入年,一派公事公办,现在的时舟早就习惯了江入年的面面俱到,就连现在说话时,时舟的手指还搭在他的手背上。
几个月而已。
时舟深呼吸:“年后,我就要开始走出国的程序了。”
江入年一愣。
“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因为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时舟说完,瞥了江入年一眼,又开始认错,“其实早在和你在一起之前,我就准备好了出国的资料,应该和你确定关系的时候就说明白的。”
当时是怎么想的?
时舟先是觉得不会谈很久。alpha能对beta多长情?或者说江入年这没来由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都说不准,说不定到时就能借着出国的理由断了。可谈着谈着,时舟发现江入年是个很好的人,于是曾经的隐瞒就显得很卑劣。
要是普通人,这件事也好解决。
普通人无非就是异国恋,一年飞个几趟,只需要考虑钱的事情。江家不差钱,甚至在时舟要留学的国家还有记挂的房产。
江家要考虑的是出国资格,尤其是江守旭和江入年。
江老爷子从政,虽然江守旭和江老爷子出于某些原因,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了,但毕竟还是直系亲属,虽是表面上从商,但离国还是需要各种审批,无调令不得动。
时舟再次意识到江家是一个庞然大物,内部复杂到时舟不愿意细想——从江入年每次回来的酒气上就能闻到些许端倪。
“抱歉。”时舟又说。
气氛沉寂半晌,江入年开口打破凝滞的氛围:“跟谁学的,这么喜欢道歉?”
时舟愣了下,看向江入年,后者神色如常,甚至更为缱绻。
“舍不得我啊?”江入年说。
时舟哑火,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这是事实,时舟在几个月前也没料到的事实。
“因为舍不得,所以难说出口,你对我有歉疚,你爱我。”江入年说。
时舟心头重重跳了下:“……什么诡辩。”
江入年:“是事实。”
江入年把时舟抱进怀里:“不要说对不起,你又没有错。”
说完,顿了下,问:“那你还回国吗?”
时舟:“说什么废话。”
“那就行。”江入年笑笑。
其实时舟动过以后出国不回来的心思,只是那时还没认识江入年,确定关系后,这事儿更是没影儿了。
“哪个国家?”
时舟说了个欧洲的国家。
江入年想了会儿:“那边的外派不多,但是我会努力争取‘合法出差’。”
“别勉强自己。”
“这有什么勉强的,见自己男朋友,又不是密会间谍。”江入年调侃。
时舟紧绷的神经随着这几句交谈松懈下来,整个人窝在江入年怀里,两人又聊了几句,时舟踹了下江入年的小腿,催着人洗漱后睡下。
等天亮,就是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