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宇智波斑看着他问，“你真的觉得战争不会再打响吗？”

“……”

“你说的时间还有多久，那个五影会谈又能撑多久？”宇智波斑问，“你其实也早就察觉了，所以才会提出尾兽计划，但那是连12岁的小鬼都知道行不通的结论，现在的你还要抱着那过去的想法到什么时候？”

“你还没有意识到啊，柱间。”宇智波斑说，“你并不认为椿杀死匪徒有什么错误。”

千手柱间皱眉：“这是任务，当然不是椿的问题。”

“是啊，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个任务会出现在木叶可接取的范围内，剿匪，听起来是正义的行径。”宇智波斑淡淡地说，“但那个小鬼不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才会无法接受。”

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在她的苦无割破第一个人的喉咙的时候宇智波斑就已经发现了，夺走他人生命的事对她和对那些忍校的其他学生而言是更加难以接受的。

只不过令他意外的是仅仅数个人后，她就能强自冷静下来，不假他人手地完成了任务。

现在看来是一种难以理解的忍耐力让她强行压下了真实的情感，连他都没有发现变化下的崩溃，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些。

他嗤笑了一声：“她从来没有接受‘杀人是正确的’想法。”

千手柱间微微睁大了双眼，看起来非常惊愕。

为了任务杀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作为忍者，就算是千手柱间也不会说出杀人是绝对不行的这种话，刽子手的权柄向来掌握在人类的手中，他们永远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去合理化这件事。

杀与被杀不过是生物圈中优胜劣汰的古老规律，同类之间的吃与被吃虽然少见，但并非没有，人不过也是这样自然循环的一部分。

宇智波斑想着那女孩的话，看向了柱间：“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她跨不过去，说明她连自己也无法说服这就是忍者的和平的终点，她也不再适合成为一个忍者，既然如此，让她以非忍者的身份去探索其他道路吧。”

他黑色的眼睛沉沉地看向了沉思的千手扉间，嗤了一声：“你那狭隘的心慈手软毫无意义。”

忍者生存的标准从来没有改变过：强大的实力，其他没有任何捷径可言。从这个方面思考，忍者本身就与真正的和平无缘。

宇智波斑知道一个解题答案，但他暂时保留了下来。因为那个特殊的小鬼让他知道了世界上还有人类以外的世界。他需要透过那个小鬼探究清楚那究竟是什么。

那小鬼抗拒千手兄弟接触，但唯独愿意让他浅浅窥探另一个世界一角。

聪明到让人觉得厌烦的小鬼想让他知道什么，而那边的世界又是否有他想要的答案，是他还留在这个索然无味的和平之村的原因。他给予那孩子继续生存在人世间的实力，是他随手给出的报酬，也是打发时间。

他心里早就清楚，他和柱间的理念已经出现了分叉。他冷眼看着宇智波融入村中，千手家逐渐被分散退居二线，不再主动干预什么。

现在也是一样。

宇智波斑毫不迟疑地离开了，显然是没有任何想要反思的意思。

千手柱间没有了平日的耍宝和笑容，忍界强大忍者的锋利气质有些微的展露，沉沉地注视着宇智波斑离开的方向。

千手扉间对这种状态的大哥也很习惯，平静地等待着他说些什么。

“走吧，扉间。”千手柱间低声说，“去找椿。”

“你这可不像是要去安慰人的。”千手扉间这么说着，还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没有发动术式，“就算我说不要听那宇智波的疯话你也不会搭理的吧，大哥。”

“那是因为我已经把话听进去了啊，扉间。”千手柱间吐槽，“虽然不想承认，但你不觉得斑说得很有道理吗？”

对此千手扉间的回答是：“木叶的报纸，椿她负责的栏目你已经很久没看了吧。”

“哎？这个嘛……”

“反诈宣传已经出到第42期了，记得看看吧，大哥。”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