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白娘子其实没被压在雷峰塔下。”程川压低声音，“她化作一条小白蛇，游到了青溪，就住在西边的深潭里。”

贺凛夸张地抖了抖：“所以那天我们游泳的地方……”

“说不定白娘子看见你们了呢。”程川坏笑。

沈逐野突然开口：“她后来等到许仙了吗？”

程川摇摇头：“没有。传说许仙转世后成了一个书生，每年七月都来青溪找她，但每次都错过。”

盛柚莫名觉得心里一酸。她偷偷看向沈逐野，发现他正盯着戏台，侧脸在光影中明明灭灭。

看完皮影戏，几人沿着溪边散步。林昭昭非要拉着大家拍照，结果往后退时不小心踩空，整个人往后仰去——

“小心！”

沈逐野和程川同时伸手，但沈逐野快了一步，一把抓住林昭昭的手腕把她拉了回来。惯性让他后退两步，撞上了身后的盛柚。

盛柚只觉得后背一热，整个人被圈在了沈逐野怀里。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没事吧？”他低声问，声音震得她后背发麻。

盛柚摇摇头，耳朵红得滴血。

程川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沈逐野一眼。

那天晚上，盛柚在台灯下画了三幅画：

第一幅：糖画小兔子，和沈逐野专注的侧脸。

第二幅：皮影戏的光影中，他询问白娘子结局时的表情。

第三幅：她被圈在他怀里时，地上交叠的影子。

她在角落写道：

「7月9日，晴。

今天知道了四件事：

1. 沈逐野穿汉服的样子，像从历史书里走出来的少年将军

*2. 他说糖画兔子像我，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3. 青溪镇的白娘子传说，结局是永远的错过

4. 当他呼吸喷在我耳畔时，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坏掉了」

窗外，月光洒在溪水上，碎成千万颗星星。盛柚轻轻合上素描本，听到院子里传来沈逐野和程川的谈话声——

“糖画兔子？”程川的声音带着笑意，“挺会撩啊。”

“闭嘴。”沈逐野的声音闷闷的。

盛柚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