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镇的夜晚比城市安静得多，没有车鸣，没有霓虹，只有偶尔的犬吠和溪水流动的声音。由于盛柚家房间不够，程川主动提出让男生们住在他家——一栋离溪边不远的老房子，院子里种满了夜来香。

“我家就我和我奶奶住，空房间多。”程川拍了拍沈逐野的肩，“放心，床单都是新换的。”

沈逐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盛柚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男生之间微妙的气氛，莫名有些紧张。

林昭昭挽住她的胳膊，小声说：“今晚咱俩睡你房间，我有好多话要问你！”

少女的夜话

盛柚的房间不大，但很温馨。墙上贴着小时候画的蜡笔画，书桌上摆着几个陶瓷小动物。林昭昭一进屋就扑到床上，抱着枕头打了个滚。

“天啊！这就是你的闺房！”她兴奋地左看右看，“好可爱！跟你人一样！”

盛柚笑着扔给她一个抱枕：“别闹了，快去洗澡。”

等两人都洗漱完，关了灯躺在床上，林昭昭突然翻过身，在黑暗中眨着眼睛：“柚柚，说实话，你喜欢沈逐野吗？”

盛柚的心跳漏了一拍。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银色的线。

“我……”

“别否认！”林昭昭压低声音，“你看他的眼神，跟看别人完全不一样。”

盛柚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喜欢又怎样……他又不喜欢我。”

“谁说的！”林昭昭激动地坐起来，“他大老远跑来青溪镇，还精准找到你家，这叫不喜欢？”

“贺凛不是说了吗，他是嫌城里太吵……”

“骗鬼呢！”林昭昭恨铁不成钢地戳她额头，“沈逐野那种人，要是真不想待，直接出国旅游不行吗？干嘛非要来这个小镇子？”

盛柚不说话了。她想起白天沈逐野看程川的眼神，还有那句“你们很配”——心脏又隐隐作痛起来。

与此同时，程川家的院子里，两个男生正坐在石凳上喝啤酒。

夜来香的香气浓郁得有些醉人。沈逐野仰头灌了一口，喉结滚动，月光在他的锁骨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喜欢柚柚？”程川突然开口。

沈逐野的动作顿了一下：“不关你事。”

“当然关我事。”程川笑了笑，“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

沉默。远处传来溪水的声响，还有不知名的虫鸣。

“她生日是什么时候？”沈逐野突然问。

程川挑眉：“11月18日，天蝎座。”他喝了口啤酒，“不过性格一点都不像，软乎乎的，特别好骗。”

沈逐野盯着手里的啤酒罐，铝制表面反射着破碎的月光。

“她小时候可黏我了。”程川继续说，眼神温柔，“每次我去城里上学，她都要哭鼻子，然后写信给我，字写得歪歪扭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