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刚才对方一眼就看出自己是来找富冈义勇的,那麽直到现在都还带著点戏弄人的态度,最大的可能便是自己或是自家那个一开口就气死人不偿命的师弟又说了什麽或做了什麽事情,才让胡蝶香奈惠想捉弄他的心情一次不成又想再试一次。
也许刚认识那会他绝对察觉不出来这麽细微的事情,但是和胡蝶姐妹相处久了以后,就算有时他没注意到自己或是义勇哪一点让别人不舒服了,也多多少少从对方捉弄他们的频率中找到何时对方是真的不开心了。
而之所以猜测这次是义勇而不是他的问题......胡蝶香奈惠并不是一个会记仇的人,而他才刚从任务裡回来,要能立刻惹到对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胡蝶香奈惠微笑著看著锖兔,好像不明白锖兔在说些什麽的样子,没有承认对方的猜想却也没有反驳,锖兔刚想说些什麽,胡蝶忍跑近的脚步声便打断了他的话。
“姊姊!”胡蝶忍快速跑近,抓住胡蝶香奈惠的袖口:“我不是说等等我了吗?妳跑到哪裡去了?”
“抱歉抱歉,刚才可能没听到。”胡蝶香奈惠安抚地笑了笑,反握住她的手牵著胡蝶忍转身面对锖兔:“要好好打招呼哦。”
胡蝶忍这才注意到锖兔,刚才跑得太急,眼裡只注意到姊姊,一不小心又打断了姊姊和别人的谈话:“啊......抱歉,下午好,锖兔先生。”
“没关係,下午好,胡蝶。”锖兔低头看著对方:“妳知道......”他想直接询问胡蝶忍知不知道富冈义勇在哪一个病房,话还没说完却被胡蝶香奈惠打断了。
“锖兔先生去找小菜穗吧,先将答应了夈野先生的东西买完,小菜穗会带著您去的。”胡蝶香奈惠笑得温柔,锖兔却彷彿从对方的背后看出富冈义勇时常看见的黑百合,只能无奈地同意对方的话。
“好啦,小忍,妳想和我说什麽呢?”等到锖兔离开,胡蝶香奈惠弯起眼睛看向亲爱的妹妹,巧妙地转移了胡蝶忍刚才对于她不等自家妹妹的控诉。
她当然有听见,胡蝶忍也知道以柱的能力不可能错过,为了不让亲爱的妹妹再继续深究为什麽不等她,她愉快的牺牲了锖兔能早点去找富冈义勇的时间。
道歉什麽的,只有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
——
村田刚要离开蝶屋,就看见到处转悠的锖兔。
不......也可能不是漫无目的的到处转,毕竟那可是柱——就算是代理柱也是柱——说不定他是有目的性的在按照某种普通人难以理解的节奏和路线前进,只是他不能理解而已......
在门口看了五分钟,见锖兔第二十七次从最左边的花圃走回门口时,他终于开口打断对方不明所以的行为:“那个......锖兔?”
锖兔闻言立刻抬起头来,朝著村田大步踏来的气势好像村田做了什麽对不起他、或是惹他生气的事情,配上脸上的疤痕看起来更加凶神恶煞了。
村田缩了缩肩膀,锖兔在他的面前站定:“你知道附近哪裡的萩饼最好吃吗?”
“欸、欸?”村田有些困惑,他几乎以为他就要因为閒著没事而被抓去特训了——富冈义勇偶尔没任务时看见他,就会拉著他到竹林裡特训,虽然是为了他好,但是每次被痛打一顿后,他总是有些害怕在路上遇见对方。
“我找不到小菜穗,胡蝶桑让我找她,请她帮忙指路。”锖兔简短地解释,务求村田尽快理解,然后他们就能儘快上路了。
平时总会看见三个小女孩成团在蝶屋裡晃来晃去的,今天却一个人都没见到,就连神崎葵都不见踪影,让他连想找个人问话都做不到。
锖兔没有意识到是因为有事压在心裡导致他的气势太过庞大,动物一样敏锐的小女孩们见状完全不敢接近他。
村田讶异地看著他:“我以为你是咸党?还是那是买给富冈的?”
“嗯?义勇也没有特别喜欢吃萩饼吧?如果要买的话,他更喜欢鲑鱼萝卜。”锖兔的眉毛皱了皱,很快的又鬆开了:“谢谢你提醒我,我等等多买一份晚餐带给义勇好了。”
“不是你们要吃的话......是胡蝶桑要吃的吗?”
“不,是夈野。”锖兔摇了摇头,没有大费周章的解释为什麽要买萩饼给对方,打了人家的头所以买好吃的东西作为陪罪什麽的......情况太複杂了。
“夈野啊......”村田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显得有些感慨:“他们打败了下弦之一对吧?这样就能成为柱了吧?”
“大概,也不知道能不能有两个风柱,可别像我和义勇一样得先打一架啊......”锖兔低头自言自语了起来,村田愣了愣:“什麽?”
“没事,所以你知道附近哪裡的萩饼最好吃吗?”
“不,我不太清楚。”村田歉意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可以帮你找小菜穗出来。”
他进到蝶屋裡,很快地带著头上别著两隻蝴蝶髮饰的小女孩出来,将信心满满的小女孩交到锖兔的手上。
锖兔微弯著腰牵住女孩的手,对方身高才到他的腿而已,要让对方牵他的手牵起来舒服,锖兔就必须得弯著腰走路才行。
“多谢。”因为弯著腰,锖兔抬起头看著村田的眼睛,认真地向对方道谢。
“没什麽,小事而已。”村田笑著朝他们挥手,直到两人走远了,才感叹著想到:“风柱和萩饼啊......还是我也去买点萩饼好了?”
“希望田中早点喜欢上萩饼......明明是那麽好吃的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