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珈抬手揉了把危竹宁。
要是把危岱山叫起来,琅津渡怎么也得给他“汇报”一下的工作,半小时起步。
琅津渡道,“太晚了,确实不该打扰他们。”
三人走进房子,危珈问他,“你吃饭了吗?”
琅津渡视线好像从刚才就在她身上,目光没躲,“吃过饭,才上的飞机。”
危珈偏开了眼。
看她干什么啊?
走上楼,危珈扫了一圈二楼的房间,没还开口。一旁的危竹宁见她找房间的样子,眨巴着眼睛问,“姐夫不跟你睡吗?”
“……”危珈顿了一下,“跟我睡啊。”
两人结婚之后,琅津渡还没来她卧室睡过。
危珈带着琅津渡走进房间后,危竹宁也十分自觉跟着走了进来。
危珈问她,“你今晚还要跟我一起睡啊?”
危竹宁抱着自己的平板,“你们现在又不睡觉。我们一起看个电影吧。”
危珈夺了她的平板,推着她到自己的房间,“我们睡觉。你也别玩平板了,马上开学了,调整一下作息。”
危竹宁皱眉,“可是我睡不着啊。你把平板给我。”
危珈:“睡不着就数羊。都九点多了,不能玩平板了。”
危竹宁:“你不给我平板,我就不睡。”
危珈把平板放在背后,“那我先揍你一顿,怎么样?”
危竹宁:“……”
爸妈这么说可能是威胁,但危珈一般说到做到。
她幽怨地看了危珈一眼,慢吞吞地往床边走去。
危珈盯着她到床上躺下,“你给我好好睡觉啊。”
管好危竹宁后,危珈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将门关上,琅津渡还站在原处,眼神四处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见她进门,琅津渡视线落过来,“宁宁睡觉了?”
“嗯。”危珈觉得让琅津渡来这里的决定真的太仓促了。
她房间里一点男性用品都没有,洗漱还好说,衣服总不能穿她的吧。
她拘手拘脚地走近他,“今晚,能穿我的衣服吗?”
琅津渡微弯了下唇,像考虑过似的,“有我穿得上的吗?”
危珈咬着唇,使劲想了一下,“有…吧。”
危珈的房间是标准的公主房,二层一大半的空间都用来给危珈当卧室和衣帽间,整个房间的硬装和软装大都十分少女。
危珈给他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又去衣帽间给他找可以当睡衣的衣服。最后她掏出一件超大号地睡袍,“你能用这个将就一下吗?”
琅津渡看着危迦给她递过来的HelloKitty睡袍,迟疑了十秒钟,才清嗓道,“……可、以。”
早知道就把危岱山叫醒了。
危珈有些惭愧,她小声说,“你将就一下吧,我房间里又不可能有男生的东西。”
琅津渡眼皮轻垂,薄白的眼皮下压着愉悦,“好吧。”
琅津渡进去洗漱后,危珈又继续在衣柜里翻找。但翻找了一会儿,什么合适的衣物都没找到。
危珈站起身,她记起来,他们家还有一个男人——傅净植啊。
她赶紧出门,走上三楼。傅净植自警校毕业后就很少回家,衣柜里的衣服不是很多,但都被谷朔雪整理的干干净净。
她拿了套运动休闲服走进卧室,正要跟浴室里的琅津渡说一声时,浴室门突然间打开了,里面的人大步走出。
净短的头发已经吹干,粉白相间的浴袍在他身上有些紧张,半身赤/裸,薄肌精壮,线条性感,带着似有若无地水汽。虽然与琅津渡不搭,但没有很强的违和感,而且琅津渡皮肤暖白,头发蓬松乌黑,五官立体,反而有种少年精致的漂亮感。
琅津渡察觉到她的视线过于肆无忌惮,“…好看?”
“好看啊,”她扬着唇,诚实道,“你真是又白又漂亮。”
琅津渡:“……”
她视线落到他腹部的位置,虽然白皮薄肌,精致性感,但左下腹部的地方有道疤,伤疤有手掌长,应该很深。
琅津渡看到她视线落到了自己腹部的伤疤上,没等他拢衣服,柔软的拇肚已经放在他疤口上了。“这里为什么会留有疤?”
琅津渡垂眸,沉默着扯了扯衣服,明显不想多说,“以前的事了。”
危珈看向他,琅津渡不是招惹祸端的人。而且,他这种家世的人,又有谁会捅他一刀呢?但既然他不想说,危珈也不好再问,她从背后拿出休闲服,“你穿这个吧。”
琅津渡垂眸看着手上的男装,“岳父的?”
“不是。”
琅津渡眼神不自觉眯起,“我不穿其他男人的。”
危珈嘴很快,但脑子慢半拍,“那你光着吧。”
洁癖真难伺候。
琅津渡抬眼,嘴角勾动,“好啊。”
危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