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离开,后面的晴明小师父跑了上来。“女居士。这是送于你的。”
危珈双手接过,是两条红绳。
晴明师父双手合十,说道,“业缘相牵,此生为伴,当以慈悲智慧共渡。”
危珈虽不明白,但感谢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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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珈看着手上的红绳,从里面走出来。
林米听见她出来,走上前,问道,“进去干什么了?”
危珈叹了口气,把在里面的事说了,“你说,和尚们六根清净,怎么还搞姻缘业务啊。”
“可能佛祖让你珍惜这段婚姻吧。”
现在晚会结束,两人往外面走。走到外厅时,严青笑脸走了上来,“嫂子。”
危珈看向他,“有事?”
严青送上一个精致的盒子,“刚才不好意思,一直跟嫂子抢拍黑珍珠耳坠。是我想拍来送给嫂子当礼物的。说起来,我跟琅总都算是同门师兄弟呢,弟弟应该送嫂子礼物。”
危珈:啧……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说啊。
危珈正要拒绝这份好意的时候,突然察觉一道视线正在看着自己,她抬起眼,视线猝不及防地与琅津渡撞上。
他的出现让已经散场的晚会出现一片骚动,主办方的人正陪着往这边来。
危珈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看到他走到自己身边。琅津渡视线扫量了一下严青,不待严青开口,沉冷的声调里带了几分锐利,说道,“不用了。我师从栗山,跟你师父一辈。以后要孝敬,就别跟你师婶抢,你师婶自己买得起。”
说完,琅津渡从她手中接过东西,顺便谢绝了主办方领导的好意,跟她说道,“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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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米听再次丢下她,独自跑了。
坐到车上,危珈看向琅津渡,“你今晚不是有会吗?”
琅津渡靠在车背上,手指勾着领结的地方松了松,“开完了。”
哦……
想到刚才琅津渡跟严青的话,危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师从栗山啊?”栗山也是大家,但辈分要比琅津渡的外公高。“你不是跟你外公学的篆刻吗?”
琅津渡:“外公当然教我,但中间被我师父要走了,行了拜师礼。栗山也是我师父。”
“原来是这样。”危珈摩挲着手指,找话题道,“我今晚拍了四件。公爹、大伯母和嫂子……”
琅津渡听她说完,开口道,“没有我的?”
危珈:……
见她没说话,琅津渡视线看向她。
琅津渡眼部深邃,骨感很强,轮廓立体,但又没有很重的混血感。
危珈看着琅津渡,有时候觉得,就他这双眼睛,怎么看条狗都深情啊?
虽然她不是狗。
危珈偏开眼,摸了一下身上,只找到晴明师父给她的手绳,“……这个给你。”
琅津渡看到被塞到手心里的红绳,“这是什么?”
危珈囫囵着舌头,语气很虚地说道,“手绳。”
琅津渡拎着看了一下,不确切问,“这也是拍卖品?”
危珈:“……”
她直接忽视掉琅津渡的问题,“你别看它是简单的手绳,但其实……”
略犹豫后,心虚转为坚定,“其实,大师开过光的。能带来好运的。”
车外光影变化,能看到手绳鲜红的颜色。他轻扯了一下嘴角,“嗯。”
嗯什么啊?
危珈给自己戴上,“look!好运吧?”
琅津渡垂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我能戴得上吗?”
“能啊。”危珈肯定的点头,“男女都能戴的。你伸过手来。”
琅津渡依言将手伸过去,危珈将红绳戴到琅津渡的手腕上。男人的手背苍白,遒劲有力,血管蜿蜒,腕骨突起,是一双很有男性魅力的手,白玉婚戒,搭配上红绳,无端多了几分绮丽的色彩。
危珈视线看着那道红绳,“还、挺适合你的。”
危珈又想到了两位师傅说的话——
业缘相牵,此生为伴,当以慈悲智慧共渡。
宿世姻缘,今生终得圆满,善因得善果。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