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毫不客气拆穿。

迪克双手抱臂，挡在通往蝙蝠洞的挂钟前面：“切！”

布鲁斯十分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十五分钟，我不会给你们太多机会。”

迪克哼哼道，挪了过来：“怎么，就这么不愿意给你的新罗宾多点机会？”

“我最初的罗宾已经这么做了，不能溺爱小孩。”

“你说啥？”迪克翻了个白眼：“什么溺爱？”

“等等，你之前那些那些看到我受伤就禁止行动的行为不会是你的溺爱吧？”

迪克是个思维非常跳脱的人，此刻也不免有些觉得荒谬，就好像一口气吃了十颗姜那样难受，更让他难受的是，布鲁斯本人没否认。

“你……”

迪克张大了嘴巴。

布鲁斯嘴角微微勾起，他很快脱离了某种类似于遗憾的情绪，享受当下，如今只要享受当下就好。

“哼，我想我的孩子们能活蹦乱跳到老死。”

朴实无华的祝福，最简单的期望。

迪克表情有些复杂，他上前抱了抱布鲁斯，转头逃命似的下了蝙蝠洞，留下一句：“别让我们的罗宾等急了。”

布鲁斯哑然失笑。

早早下去的杰森迅速换好制服开始在镜子前臭美，顺便畅想自己跟在蝙蝠身后的精彩表现，不是第一次了，冷静点，别做丢人事！

他自我告诫完毕，继续在镜子前显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迪克格雷森那道标志性比小丑还要邪恶肺活量更充沛的笑声响彻蝙蝠洞，杰森脚一崴，差点没摔倒。

这是来向他传达藏起来的信号了！他严肃地点头，皱起眉头捂住耳朵。

哥谭人，放心吧，魔性笑声罗宾已经辞职了，新的罗宾来就你们来了！

杰森屏住呼吸，在黑暗中缓缓移动，躲在角落里等着布鲁斯过来后出其不意，跳出来吓他一跳。

计划完美，只剩下实践！

“布鲁斯老爷，理查德少爷。”

阿福端着茶来给他们打招呼，趁着他们喝茶的时候出场，肯定最吓人！

杰森计划着，弓起腰，像只猎豹，等候出击机会。

“布鲁斯……”

迪克拉住布鲁斯开始搭话：“看到杰森了吗？他人呢？下来这么久在鼓捣什么？”

阿福微微一笑，看了眼角落：“原谅一个激动的孩子吧，理查德少爷，您当初可是足足照了一个小时镜子。”

“哈哈。”

迪克摸着后脑勺，空气中顿时充满了快活地气氛。

就是现在！

杰森突然跳出来，一个连续丝滑动作创到聊天三人身上，吓得蝙蝠侠手中杯子都没拿好，差点摔在地上。

阿福惊讶道：“天啊，是杰森少爷！”

迪克也一脸惊讶：“杰森？！你怎么在这里，吓到我了！”

他做作地拍着胸口。

布鲁斯入戏最慢，他停顿了几下才说道：“杰森？！”

至少看起来很惊讶，杰森满意了。

他从人群中跳到蝙蝠车上，双手叉腰，眼睛发亮，声音回荡在蝙蝠洞中：

【这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