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突然发问：“校董能解雇老师吗？”

“不能，解雇职工是校长才有的权利。你想解雇谁？”赫敏问。

“我们建议你解雇斯内普。”双胞胎说。

珀西立刻瞪起了眼，严厉的批判起来。

但双胞胎丝毫不在乎。

莉莉安耸耸肩，万分遗憾：“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且暂时没有人能替代他。其实我想解雇奇洛，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他。”

“没有人喜欢他。”双胞胎说。

也没有人听珀西的说教。

“哈利呢？你对霍格沃兹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莉莉安像个热切的推销员，哈利老实回答：“我没有不满意，霍格沃兹太好了。”

莉莉安却嫌哈利的回答太官方了，“你再想想呢？那怕是芝麻大的小事也可以，只要钱够多，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几个韦斯莱感叹：“万恶的金钱。”

莉莉安脑中灵光一闪：“对了，马尔福跟我说你得到一把光轮2000，虽然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魁地奇的话，我可以给厂商注资，让他们为你量身定做一把扫帚——先注资一百万吧，初步科研先试探着来。你喜欢哪个球队？我可以请他们来给你表演，在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觉得呢？”

哈利迭声拒绝，甚至脸都涨得通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莉莉安更加不解地看着他，绿眼睛看着绿眼睛，“我们是朋友。这还不够吗？”

“如果你非要刨根问底的话——你没有因为我爸爸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就畏惧我，远离我。你不在乎我□□的出身，甚至在马尔福面前维护我。你不像哥谭人一样欺骗我、愚弄我，嘲讽我是企鹅人的女儿。你是我见过唯二有良心的人，第一个是蝙蝠侠。”

“那你的养父呢？他也是没有良心的人？”

“虽然我不太想承认，但是哥谭人都知道，我爸爸最没有那东西，我有一些但有限。”

哈利的脸色却因为她的真心剖白越发涨红，满是愧色：“那把光轮2000……”

莉莉安分不清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用手肘捅了哈利一下，哈利为难不已：“对不起，莉莉安，现在我有不告诉你的原因。”

“这是你的选择。”莉莉安平静地说。

分手后，莉莉安平静的面孔逐渐扭曲，她突然说，“如果这个秘密哈利能够封存的很好，那我就原谅他。如果他不能……”

米里森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刚才不刨根问底，如果你再逼问一句，他说不定就说了。”

“咄咄逼人可不是对朋友的态度，哈利应该是加入了魁地奇球队，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就是魁地奇球队的，他们那些小动作，我要是猜不出来才是傻瓜呢。到底是谁出的这个主意，那个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特别是斯莱特林。”

米里森不相信她的推断：“没有人能够在一年级的时候就加入魁地奇球队，连马尔福都不可以，波特为什么能做到？我倒是觉得你太紧张了。”

“你是想说我疑神疑鬼吗？”莉莉安语气阴森。

米里森无意触她的霉头，暂时避其锋芒。

万众瞩目的魁地奇赛季与寒冷的天气一同到来。

今年的魁地奇格外神秘，甚至没有人知道格兰芬多的新队员是哪个替补。这保密工作做得具有一定专业性，实在出乎意料，莉莉安连谴责哈利的发言稿都撰写好了，甚至还改了两版。

每天早上她都能敏锐察觉到哈利格外紧张的情绪和经常疲惫的精神状态。莉莉安甚至偷偷跟马库斯打听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是谁，谋划着要套他一麻袋。

马库斯两眼绽放出赞赏的光芒，偷偷指着伍德，嘀嘀咕咕地说了伍德一车厢的坏话。末了，他重重地拍了拍莉莉安的肩膀，寄予厚望。

比赛迫在眉睫。每个人的嘴里都嘟囔着魁地奇。

魁地奇比赛的前一天晚上，莉莉安接到哈利的邀约，她裹着大衣，跳跃着前进，摸进那间约定见面的教室。

哈利、罗恩、赫敏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留出一个空位，莉莉安平淡的“呦”了一声。

哈利示意莉莉安坐在预留出的空位上，桌子上是一个挤满了蓝色火焰的果酱罐。

莉莉安没看哈利，只是把果酱罐拢在手心，漫不经心地问：“这个主意是谁想的？还真不错。”

赫敏：“是我。”

莉莉安霸道的把罐子拢在怀里：“这个我要了，你们再做一个吧。——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找我来是为什么，你加入魁地奇球队了，对吗？”

“你怎么会知道？”哈利无奈地说：“好吧，我确实加入了魁地奇球队，就在那次飞行课上，麦格教授把我介绍给了奥利弗·伍德。他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他要求我对其他人保密这件事。——前几天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的就是他。”

莉莉安面不改色道：“你担任什么位置？”

“找球手。”

“不错。”莉莉安说，看着其他两个人毫不惊讶的脸，凛然道：“他俩比我先知道？”

罗恩耸耸肩：“弗雷德和乔治是魁地奇球队的。”

莉莉安接受了这个解释。

赫敏也是一脸无奈：“哈利问我借《神秘的魁地奇球》，我就猜出来了。那本书还被斯内普教授没收了。”

哈利义愤填膺：“他为了没收我的书，甚至临时编了一条规定！”

莉莉安心中的火气转为同情：“你真惨。他对你太苛刻了。”

“但就在刚才，我有一个重要发现。”哈利严肃地说，“斯内普的腿受伤了，费尔奇在给他上药。斯内普还说：‘你怎么可能同时盯住三个脑袋呢。’”

赫敏纠正他：“是斯内普教授。”

莉莉安反驳：“对不喜欢的人没必要太尊敬。你有什么想法呢？哈利。”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最后，哈利屏住呼吸说道，“万圣节前夕，他想从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身边通过！”

哈利赌咒发誓，“——他在寻找大狗看守的那件东西！”

莉莉安又反驳：“如果真是他做的，那让费尔奇给他上药就太蠢了。难道费尔奇就不是人吗？他知道了也有可能告诉邓布利多。”

罗恩丝毫不掩饰他对费尔奇的蔑视：“没人会听他说话。他古怪又凶恶还很蠢，说不定他和斯内普就是一伙的。”

“不——斯内普教授不会的，”赫敏说，“他绝不会坏到去偷邓布利多严加保管的东西。”

“说老实话，赫敏，你总认为所有的老师都是圣人。”罗恩很不客气地说，斯内普在他们的眼中已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顶级混蛋，“那条大狗在看守什么？”

“我现在对解密游戏不太感兴趣，我只关注你明天的比赛。”莉莉安抬手打断。

哈利在她的注视中压力倍增，莉莉安敏锐察觉出他神情深处的不自在，立刻道歉：“我给你增加压力了？”

“不，莉莉安，压力本就存在。”哈利说。

告别格兰芬多后，莉莉安提着一个小筐，走到职工休息室，敲了敲门，“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

半天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费尔奇的脸。

“你是？”他拧着眉，沟壑纵横的脸上尽显凶恶。

“莉莉安·科波特。”莉莉安仰着头，费尔奇的表情奇怪起来：“哦，原来是慷慨的科波特小姐。”

“斯内普教授呢？”她直接走了进去，斯内普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的要命。

“晚上好教授。”莉莉安开门见山：“我听人说，您受伤了，所以来慰问一下。”她把小筐放在斯内普的办公桌上，压着《神秘的魁地奇球》，筐里是糕点和鲜花。

顺带一提，糕点是马尔福的，鲜花是潘西的，筐是米里森的。

“听谁说的？”斯内普眼神逼人，莉莉安万分诚恳：“我忘了。他们说也许是您的腿受伤了。”

也许他会猜到是哈利，但是有什么关系呢？他还能对哈利更差吗？

他又不能杀了哈利。

“把东西拿走，然后离开。”

“别这么决绝，教授，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心意。还有米里森、马尔福、帕金森、吧啦吧啦吧啦，总之我们都很关心你。”莉莉安笑嘻嘻的样子反而令斯内普更加严肃。莉莉安抄起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自然地问道：“教授，你对魁地奇也感兴趣？”

斯内普从他过长的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

莉莉安笑了笑：“我和德拉科去图书馆借了几次都没借到。”

斯内普皱了皱眉，把那本书嫌恶地推开：“既然你们需要就拿走。”

“十分感谢您，教授。”莉莉安并没有离开，反而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也许您知道，我爸爸捐赠的资金中一部分要求用在教职工的薪资待遇和教学经费上，所以我想得到您对资金落实的反馈……”

“你觉得邓布利多会私吞了你家的捐款？”斯内普毫无情绪，死板板的发出疑问。

“当然不，只是小小调研一下，昨天询问了斯普劳特教授，她说教学经费比以前宽裕太多了，许多名贵植物的存活率大大提高，当然我也不是自卖自夸……”

被不算太粗暴的赶出门后，莉莉安夹着那本《神奇的魁地奇球》，志得意满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