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A市的5A景区,木屋内。
烛灯摇曳,四盏灯分别放置在东南西北四个墙角,室内光线昏暗不明,一人盘腿坐于塌上,那人头戴银色冠札穿大红长袍,白发鹤颜,忽的他眉头轻蹙,半晌睁开眼。
“有人破了阵。”
风吹窗户吱呀一声,上面停着只画眉,它歪着头看他,像是在回答。
“夜羽,你去会会他,顺便替我看看你师娘。”
室内依旧无人应他,只是那停在窗上的画眉早已不见踪迹。
#
夏听雨又做梦了,与上次的小孩不同,这次是个半大的少年,与他一般高,虽然依旧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对他的厌恶。
“你能不能别老是跟着我?找他们陪你玩去!”
这明显是气话,好在梦中的“我”很擅长应付,只是走过去摸摸男孩的头,他态度就立马软化下来将头埋在他胸前,哼哼唧唧起来,好像刚才凶他的另有其人。
“你和我玩了就不准和他们玩,听到没!你是我一个人的!”
说着又气冲冲抬起头龇牙,朝他漏出两颗犬齿:“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咬死你!”
这气势不足的恐吓“我”并未放在心上,继续熟练哄着保证以后只和他玩。
梦到这便醒了,他躺床上举起胳膊,小臂处两排牙印有些发青,可见下嘴的人是没有留情。
那怪谈留下的布娃娃静静躺在枕头边,他拿起来细细端详,它被用各种碎布随意缝起来,脸上也有两条明显的伤痕,外头套着被红颜料弄脏的白体恤,和它的主人一样诡异。
夏听雨捏捏它的脸道:“下嘴真狠,狗似的。”
那天从李家村出来,他本是想直接带人去医院的,但遭到了强烈反对,无奈他只能先住庄诲家方便照顾。
拉开窗帘,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卧室,窗外是大片的紫色花海,园丁正在给花浇水,水雾在阳光折射下显出七彩光芒。
没想到小道长还挺有钱,这别墅地段绝佳,依山傍水价值斐然。但四周交通便利,却又巧妙避开喧嚣,环境清幽仿佛世外桃源。
“咚咚,夏先生,夫人叫您下楼一起用膳。”
夏听雨收回羡慕的目光,快速洗漱完毕跟着女仆走,他们穿过长廊,他突然有些好奇便问她。
“你为什么叫庄诲夫人?听起来怪怪的。”
女仆解释:“因为夫人是老爷的未婚妻。”
“嘶”
女仆领到餐厅就离开了,夏听雨随便找了庄诲身边的位子坐下,下人们正在布菜。
执事将一碗汤放到庄诲面前,夏听雨凑过去看碗里黑糊糊的,嗅闻还有苦味,庄诲看到这汤也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