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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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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超大声:“我就要举报,我实名举报!”

项廷说:“那也没有自己举报自己爹妈的。”

珊珊嘶喊:“我没有爹没有妈!对,我就是有父母的孤儿!”

秦凤英突然暴起,几个大男人竟摁不住她一个。将珊珊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就打:“吃里扒外的东西!”

项廷赶紧把她们分开,试图当人肉盾牌,可坦克再硬也抵不住重火力。珊珊咬了她妈的手,让她妈先松手她才松口。秦凤英一把抓住女儿的头发,马尾松掉了,一包鞋油味迸发出来。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费曼当然不会待在这儿了。正要跟蓝珀一起走,刘华龙连滚带爬来:“费总,费总,明鉴啊!啊,我们这个畜禽养殖业,风险大、利润小,是一个自古以来比较脆弱的行业……”

费曼站了起来,看蓝珀还坐着那。淡极无色的兰花,已经枯朽。

费曼征询他的意见:“蓝?”

蓝珀早就完败了,就在项廷挺身而出保护他的女孩的时候。蓝珀喝香槟无法下咽,酒里隐藏着丝丝果酸,他去过洗手间吐掉了。听力也有点失灵,坐飞机起飞时候气压变了,耳朵里差不多他现在就这声儿,嗡嗡嗡嗡的。

刘华龙辩解中:“小孩子胡说八道的话您别上心,哈哈,子不教父之过,我回去保准管教她,现在不管教,长大后就卡拉OK酒吧,成为一个小太妹了!哈哈……”

蓝珀没有灵魂了地跟了一句:“是的,不听话就该打。别看十几岁的孩子,坏心思很多。他做出来的事哪里还是个人呢。”

蓝珀终于站起来,刘华龙李莲英状忙要跟上,却遭老赵一拳轰倒。

老赵是把珊珊看大的,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先可着她。他亲闺女暴病以后,多羡慕刘华龙有个这样健康活泼的女儿啊。可此人重男亲女病入膏肓,不仅不生儿子决不罢休,珊珊长这么大了,跟他爹吃个饭只能在旁边站着,布菜,她弟病了她得侍疾,吮疮。这一拳,蓄力多年,沉默中爆发,刘华龙一时再没有爬起来。

“我叼你老母!”老赵看似招出完了才说词儿。

却不是对着丧失战斗能力的刘华龙,竟对蓝珀。

蓝珀故意羞辱珊珊有目共睹,老赵是更恶心他那副汉奸模样,假洋鬼子,把自己国人的人权剥夺得精光!家破人亡的惨剧,在人家眼中只是匹夫一怒的笑话!

这下现场安保忽然比肩了白宫的级别,齐刷刷枪亮了出来,爆头的架势。感觉居然还有自己人抱着他不给他上,老赵震怒,苍天,中国人怕是腿生根了!直不起来了!自己跪着,还质疑站着的人!

低头一睐竟是珊珊:“他给的治病钱啊!叔!”

蓝珀叫项廷不要说的,项廷却不慎跟珊珊提起过。老赵直立当场,但珊珊一直摇他,老赵揣口袋里,当初送给项廷的毕业礼物项廷没要的,今天带来预备项廷事必不成当安慰奖的,刚才准备用来行凶的祖传七星连珠菜刀,咣当一声落了地。差点捅死了写入族谱的恩人,老赵有心脏病,吓得昏死过去,凉水都没泼醒。

项廷忙做复苏,珊珊跪在旁边捂着脸呜呜地哭了出来。秦凤英奔过来看,被刘华龙的尸体绊了一跤,磕在地上两人又动起手来,珊珊更号啕大哭。但有人借机报复刘华龙过来偷偷踢一脚的,珊珊小母狮般扑了上去。旁的厂商看龙的传人不中用了,这么大的蛋糕剩下来一口也不瓜分也不现实,不人性,几家商量着商量着,又为分配的问题吵吵叭火,磨刀霍霍了。会场此时可谓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冤声声动地。唯有白希利闹中取静,拨打了911。沙曼莎也在打,她报警,白希利救人。

费曼他们早就走了有好一会了。到了中庭,发现瓦克恩,他正要点烟,忽然停下,问蓝珀介不介意。蓝珀说没问题,你随便抽。是的,连瓦克恩都察觉到,蓝珀似同处于流沙之上,那么脆弱的样子。

“结束了吗?”瓦克恩吐出烟。

费曼摇了摇头。瓦克恩试着从他的面部表情里捕捉点什么,没成功:“其实这没那么复杂,麦当劳只是需要一个当地的线人,关系过硬。”

费曼说客观事实:“刘来自辽宁,他的公司在深圳;项是根生土长的北京人。”

“好吧,这也许是个短板。”

“厂商的资质也需要再审核。”费曼意译了一下珊珊的举报。

对他来说,这举报其实有点多余了,费曼在高盛第一高薪真的值,他单看了财务报表,就把实情心知了七七八八。

瓦克恩也表示举报无效:“对我来说他们都一样。麦当劳的品质达到了这个行业可供给的最上限,我们只会靠自己去建立上游。所有的供应链都有着现成完备的体系,用不着中国人来操心。”

费曼说:“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我唯一的感受是中国市场很大,你完全有机会将它做到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高度。而中国是一个飞速发展,地区之间贫富差距急剧拉大的国家,这一点上,地理位置就显得至关重要。”

“你想说让我把第一家店就开到北京去,跟肯德基硬碰硬、头对头?”

“每个人身后都有一个看不见的靠背。”费曼只说了这句。

典自麦当劳上任总裁克罗克,发现集团上下安逸守成,遂命人把每个经理人的椅子靠背统统锯掉。意味着,领导者要有冒险的进取精神才能扭亏为盈。

捧一踩一瓦克恩能高兴吗,绷着脸说:“合作商的问题,董事会已经过会了。”

过程让蓝珀爽爽就行了,他伺候蓝珀的任性也不是一两回了,但终归结果上,瓦克恩不可能答应利益天平的变动。再说下去瓦克恩恐怕就会说,我们之间有过君子协议,所以敬你三分,但你俩说到底也只是芸芸投资人之一,嘿,爱投不投!

正心里骂着,忽见伯尼快步溜过,领着后面几个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只是记者倒也罢了,瓦克恩猛觉面善,那好像是动保的人士!前不久不就这帮人爆料,麦当劳购置高速旋转研磨机粉碎小公鸡打成饲料喂小母鸡,用钳子给鸡断喙,为了分公母去插鸡的□□,这一比,龙的传人叫什么虐鸡?

瓦克恩短跑速度冲走了,留下高盛的两人。

“你知道过会的时候,我在吧?”花园的微风轻轻吹动着蓝珀的鬓影,倚着小窗,留给费曼一个长长睫毛的剪影。

“知道。”

“那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让项廷赚到这个钱的吧?”蓝珀说。

“看得出来。”

“所以王子,你是火星来的吗?”蓝珀把脸向他侧了过来。

“蓝,这是工作。”

“那么工作之外,你对我最大的让步,是不是也就是只让一个高尔夫球?”

费曼的确有着急的微表情,但这个表情又在严肃冰冷的范围内。蓝珀转身走了时,费曼的微观明显放大到宏观的尺度了。

蓝珀不是无计划,随机地走的。他盯着会场的方向,见项廷追出来了,他才开始走。鞋底粘了胶一样。

眼下费蓝两人又是一个在电梯里,一个在电梯外了。不同的是这次蓝珀不让他进来,费曼的手挡着门不让它合上。

项廷追上来的时候,只见电梯门跟个剧院里闭幕时的大帘子似的,费曼还站着观影,不动,等什么呢,彩蛋吗?

蓝珀消失了。项廷冲过去,猛拍电梯按钮!

“满了。”费曼神思不定地说。

“楼梯啊!”

项廷拔腿就跑,且打了酒店前台的电话,谎称会场闹出人命了,杀手在逃,要他们电梯全停了。

于是蓝珀下到三十层,只好出来走楼梯。只听上面咚咚咚,项廷以火星撞地球加速度接近目标中。

此时蓝珀迎面碰见一座山。原来凯林白希利都有谋害项廷之心,白希利亲征,凯林掌粮草大后方。见了蓝珀,凯林抱着的巨量试卷稀里哗啦全掉在地上。

蓝珀不给他任何花痴的机会,直接说:“马上你见到谁,直接往死里打。”

可是凯林哪里拦得住项廷呢,这么说肯定没什么感觉,但是想象一下一只哥斯拉一样的大狗莽足了劲向你冲来的感觉,凯林不给撞翻就不错了。实际上项廷也没经过他,项廷几乎是从上一个楼梯平台跳到下一个的,飞一般的感觉。但是凯林的眼前还好多星星晃来晃去,满心满眼蓝珀方才嫣然转身的小模样,辣得凯林哧溜哧溜的,想喝他的洗脚水,想吃他的口嚼酒。凯林当真不是不认得自己爸爸的金主爸爸,但后来者费曼路过时凯林一个火腿似的巨肘砸了过去时,他自己真甚少知觉。要不是蓝珀那双眼睛够媚的,弄得凯林心里都毛毛,不觉通身酥软,力去了大半,英王子现已薨了。

蓝珀被抓住了两次,两次都是不要命地挣扎,项廷怕他把自己摔着了,就放手让他再逃。

第三次,项廷把他一路拽到了酒店的洗衣房。

项廷无论说什么,蓝珀都咬着唇,一个字不往外露。

如果是清醒的蓝珀,他会说诸如,“万里长征第一步,你就以为到延安去啦”,“姐夫教你教不会,南墙一次就教会了”,类似嘲讽他失败的话。

也可能优雅知性地说,“大好青春就该去追逐自己的爱情啊,哪怕性关系就性关系还不好意思说吗”,“难道怕我让你负责啊,放心好了,姐夫还没有到追着让人负责的地步”,然后巴掌甜枣全程节奏不断,将其轻轻拿下,但只留下一方手帕让他晚上好做梦。

要是清醒到了顶点,他会说,“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和我不过是朝露。找个机会,就今天,我要跟你断了。”

可蓝珀张不了嘴,他的牙齿已经抖了半个小时了,一直不停。头都忽然开始暴疼,无法自制。

开会前,他问秦凤英,珊珊还单身吗。秦凤英很怕与贵人刚建交就断交,含糊说年轻人搞对象嘛,有今没明儿的。蓝珀按捺不住追问下去,秦凤英觉得女孩主动那多赔钱,便倒反天罡,说项廷天天纠缠夜夜在珊珊楼底弹吉他,小虎队的歌唱了个遍。说感觉他俩这样一种朦胧的感觉很好,太早把关系搞成那种所谓庸俗化的早恋,怕家里不同意。蓝珀笑了,说我同意。秦凤英听了竟不敢再推进联姻,似乎是看蓝珀真够辛苦的,板着一张那么漂亮的脸蛋,她都为他感到难受,心里揪。

一家之言未可轻信,但是蓝珀眼见为实,所有一切,一一都对上了。首先是珊珊送饭团的时候,项廷连推都没推一下,看出来他是很享受的了;接着项廷护着珊珊的时候,如果没有爱情催着肾上腺,他干这么摆胳膊,手的反应是没这么快的;最后珊珊说治病钱谁出的时,惊破的不止有老赵,蓝珀也才后知后觉项廷当初借钱时说什么美人配美玉的屁话,都是为了他的心上人呀!老赵女儿又不是珊珊,可蓝珀已经彻底无厘头了。蓝珀的大脑里没有,且永远不会系统性地整理这件事了。他又怕了。

蓝珀闭着眼避免眼球抽筋。世界黑掉了,所以他就更清晰地感受到,心里有那么一块肉并不如常,麻痒刺痛的感觉,却抓不到它,须用另一只手,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项廷哪有这个灵性,这个觉悟?看见蓝珀问话也不答,只一副捧心的样子,真西子掩面,比之无色。项廷要扶一下他坐下来。

谁知刚碰到蓝珀,他就发出一声抹了十八道弯的尖叫。蓝珀的音域海豚也要叹服,他在这叫,北极得大雪崩。

下意识项廷捂他嘴。

蓝珀被抱住了,感觉到项廷砰砰火热的心跳声,蓝珀的身体也有些膨胀起来,尤其胸口气胀都有血腥的味道了。

蓝珀三辈子没涌出过这么大的力气来,眼如白兔,手如毒蛇,啪一声震天的爆响,鬼神也惊!

项廷一整个人掀翻过去被打倒在地,真懵了,不知蓝珀一掌掴给他干哪来了?见到地上汹涌正滚的十个八个洗衣液桶,白花花的粉铺了一地,灰飘如仙境,始知人身尚在人世。

项廷还没醒过味儿来,今天的云真白啊,像白云一样……只见雪白的蓝珀一团乌云似的在头顶上压了过来。

蓝珀也是实在没气儿去捡什么词了,就这么叫:“贱狗!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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