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好听,再汪一声?”
项廷再也没了回应。蓝珀取了墙上的一串钥匙,试了几把以后便打开了门。更衣室里空无一人,蓝珀的某种第六感却很强烈。他先反锁上了门,然后信步闲庭地踱至一套衣柜前,抱着手臂,笑得很愉悦:“这么喜欢呆在柜子里,是想要成为柜子的守护神吗?”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蓝珀腕上手表指针走动的声音。桌上、地上倒着几个空饮料罐子,上面一个字也没有,看着像小作坊的三无产品。
柜子可没有门锁。蓝珀握住了把手,正要让里边的小妖怪现出原形时,更衣室外传来了白谟玺的声音。
白谟玺真是有火发不出:“All right!我可以大度地忽略Lan与你的私下约会,但赫尔南德斯先生,请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在你的眼皮底下受到如此之大的伤害?”
白谟玺作为校董之一,赶巧了,今天本就在参加一场例会。打算给蓝珀一个惊喜,散了会他便径直来了体育馆。馆外只见白希利头破血流,凯林怒吼你也敢泼我的人奶昔?白希利说他弄瞎了我的一只眼!话未毕,白谟玺走来,说好了,丢人现眼。白希利恨他不帮,质问你还是我亲哥吗?白谟玺说我是谁你看不清吗?你不是还有一只眼吗?紧接着就问他蓝珀呢?蓝珀没见着,竟然见着了费曼。白谟玺的脸色绿得泛黑,原来蓝珀今天突然关心起那个不值钱的小舅子,只是个和英国佬鸳梦重温的借口。英国人费曼,但是有一种严肃的日耳曼光环,事发时不在场,事后不露声色第一件事也是寻蓝珀。两人都心知肚明,不要说奶昔了,就是装过奶昔的杯子——蓝珀家里有一系列的名贵杯子给客人专用,客人一走它立刻就会被空运到马绍尔群岛,美国政府掩埋有毒废弃物的地方。
经这么一遭,白谟玺担心被株连,他与蓝珀就此结下大仇,一拍两散。找了淋浴室、卫生间,蓝珀都不在,电话也不接。
更衣室的门刚被急促地敲响,衣柜的门突然从里面猛地被推开。蓝珀感觉那只手力大无穷,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空间,他就被咻的一声吸进了黑洞一样。就像是掠食者把猎物拖进了自己的洞穴,项廷此时早已是盲目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