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棠想要推开江勖,但是他看着江勖手上遒劲结实的肌肉,思索了零点五秒后,放弃了这个想法。
白念棠现在对和江勖交往有了一些心得——
江勖就像一只刚成年的老虎,顺着毛摸,他就会很开心。
但是如果他和江勖对着干,江勖就会很生气。
和江宸生闷气不一样,江勖的怒火会直接表现出来。
江宸吃软不吃硬,一般只要白念棠表现出不耐或者不开心,江宸都会哄着白念棠。
但是江勖不一样——他软硬不吃。
偏偏江勖比他小三岁,白念棠想起自己三年前的性子,对改造江勖并没有信心,只能先敷衍着应付着,免得自讨苦吃。
白念棠问:“那怎么办?”
江勖谆谆善诱:“你要配合我。先闭上眼睛,再深呼吸,接着感受有一股热流从身上涌上来。”
白念棠以为这样做可以释放信息素,于是照做。
然而预料之中的信息素并没有出现,白念棠有些疑惑,刚想睁眼,一簇鲜明的刺痛就从后颈炸开,接着一股温暖的液体注入皮下,刺激得他打了一个哆嗦。
他不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了掐在自己脖颈上的手。
江勖一手拉着白念棠,让他往自己的怀里倒,一手掐着白念棠的脖子,固定住他的头,接着朝着白念棠的腺体,无比精准地咬了下去。
犬齿划破娇嫩的皮肤,将他的信息素毫无保留地注入到白念棠的腺体里。
白念棠惊呆了,这是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临时标记,他下意识想要挣扎,但随着信息素的注入,他只感觉浑身就像是要飘起来了——
像是在云端之中喝醉了酒,五脏六腑都烧灼得一干二净。
江勖钳制住白念棠,制止住白念棠的挣扎。
白念棠第一次发现江勖的力量居然这样大——印象里,体型差不多的江宸并没有这样大的力气。
江勖发觉白念棠在走神,咬得用力了些。
白念棠的腺体缓缓渗出鲜甜的液体,浓郁的桃子香熏染整个车厢,恍若置身桃林一般。
江勖对着白念棠的腺体又咬又舔,叼在嘴里用力厮磨拉扯,恨不得把那块软肉吞吃入腹。
他的手随着白念棠的脖颈一路下移。
标记令自己上瘾的omega给江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他感觉浑身就像是被浸泡透明的春水里一般舒爽。
他不由想到了那天下午在白念棠身上体会过的极乐,欲望烧得他眼睛赤红一片,气喘如牛。
他疑惑极了,alpha就是要撞进omega的生殖腔才能成结、才能永久标记自己omega,可他怎么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呢?
那时白念棠似乎是哭了,求他停下,但是他只是对白念棠说——他说——
再等等,他马上就能永久标记他了——
“我想再试一次——”江勖突然喃喃出声。
白念棠被注入了江勖的信息素,临时标记后他浑身无力,就跟跑了马拉松后一样只想瘫着休息 ,甚至连抬手指都力气都没有。
“试什么?”白念棠嘴唇颤动了下,有气无力地问。
江勖抱着白念棠,把头埋在白念棠的后颈处,他咬着白念棠的腺体,含糊不清地回答:“没什么——”
他顿了顿,松开白念棠,乖巧地问:“你的生殖腔。医生说还没有发育好,什么时候能发育好呀?”
他的尾音甜腻,甚至有些像撒娇。但他的眼神却完全不是同一回事,死死盯着白念棠,乍一看甚至有些凶狠。
白念棠惊呆了:“什么?”
江勖又上前抱住了白念棠:“我忘了,医生说要你的生殖腔才刚刚发育,要很久才能发育好。”
“要记得按时吃药哦。”他对白念棠眨了眨眼,悠悠地看着白念棠,目光粘稠,像是一条蛇信舔过了白念棠的全身。
白念棠觉得江勖很不正常。
被标记后他对江勖的信息素敏感了许多,即便他还是迟钝得近乎beta的omega,也能从那雀跃的信息素中读到一些讯息——
江勖似乎想要和他交/配。
原谅他只能想到用交/配这样的词来描述,因为别的词都不适用于他和江勖的关系。
做|爱太过暧昧,偷情过于下贱。
两个不是恋人的人发生关系,要么就是命运的捉弄,要么就仅仅为了解决生理需求而发生的泄欲行为。
但是这不是白念棠想要的。
他只想和喜欢的人发生亲密关系。
江勖看着白念棠的目光充满侵略性,像是刚刚成年的、年轻力壮的公虎巡视自己觊觎已久的猎物。
好奇、感兴趣,又有些急躁。
“不要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不好的事情。”
江勖自然能从白念棠的信息素中闻到他内心深处的忌惮和恐惧,他安抚地摸了摸白念棠的背脊,“我再抱一下。”
说着,他抱住了浑身僵硬的白念棠。
他抱着白念棠,用自己高耸的鼻梁摩挲白念棠被他咬得红肿胀大的腺体,深深地吸了一口信息素。
他听着白念棠剧烈的喘息,感受着车厢内蔓延到剧烈的信息素的味道,发出了一声极满足的喟叹。
如同着魔了一般。
白念棠已经有些被吓傻了,他的身体微微战栗着,陌生的恐惧笼罩了他。
他觉得江勖很恐怖,像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