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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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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最后一日,珠珠收拾好行装,随陆狸一起离开玄雀城。

北境本有驻军,目前也算安宁,陆狸此趟过去是接手整备军事之职,并未带太多人,只有十来个得力的亲信跟随。珠珠思虑后,决定跟他一起去往北境。北境太偏太寒,又是冬天,陆狸怕她跟着会受不了,不答应。

“我懂些医术,又跟阿萝姐姐取了好多经,你的伤还未彻底痊愈,一路上我可以沿途保护你!”她捂着耳朵,对陆狸的拒绝充耳不闻,一个字也不肯听,“就算现在你不许我去,之后我也会去找你的!反正我也没有目的地,阿狸哥哥在哪儿,我就去哪儿!你等着!”

陆狸还是不同意,星辰在一旁扯着大嗓门道:“珠珠姑娘这可就算是参了军了,将军快给结钱!”

结钱?陆狸本就说不过她,见她也打算不听话,干脆也跟着台阶下来:“干好活才能结钱,你这什么都还没干,本将军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一副很会算计抠抠搜搜的样子。

星辰立刻给珠珠使眼色,珠珠眉眼弯起,举手郑重发誓:“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尽好我的职责!”

陆狸勉勉强强“唔”了一声,竟是就这么松了口。

离京这日,陆狸特意吩咐星辰在行囊里塞上了多件提前购置的厚衣,又是兔毛又是狐皮又是貂绒,把贫瘠微薄的行囊撑的鼓起来,很明显是给最柔弱的人带着防寒的。

临上马时,星辰突然对珠珠说了句话:“谢珠珠姑娘!”

珠珠不明所以,想来想去自己也没做什么,星辰又说:“珠珠姑娘不清楚,我家这个人呐,究竟是个什么倔驴脾气,以前出门仗着自己身体好从来不要这些,今次是姑娘跟着,虽说是带了给姑娘防寒,也幸好有姑娘在,才让他有这心!”

他又说,声音愈发低像是咕哝,珠珠却听的十分清楚:“如今这架势您也看到了,若是姑娘还对我家将军有心,可千万别放弃,我看快了!”

真的吗?珠珠望向陆狸,他立在白马身侧看着一个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那个方位会来的只有一个。

所有人都安静地握着缰绳,一动不动陪着他等。

半刻钟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陆狸收回视线,平静地跨上马带队出发。他在干些什么?他不该如此,哪怕此次分开几乎可以算得上永别,也不能放肆,更不能。

他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珠珠跟着收敛起心神,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儿走起来,脑袋里却想起来醉酒那一晚,只有陆狸和萧蕴在房间里。

陆狸舍不得的,是否正是萧蕴那般?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珠珠还是没忍住回过头看了一眼,街道上仍空着。

没有人来送他这一程。

而此时萧蕴早已在前一日随崔寒烟离开京城去遥远的西北,那里正是云曲所在地。

驸马携公主回国探亲,本应风风光光,礼乐齐鸣,处处尽显大晏的风采气度,然而并没有。萧蕴思及此前崔寒烟多次遇袭之事,生怕阵仗过大会惹人注目,贼人趁机闹事再生事端,只想一路平顺,再加上人多必然会拖慢速度,只很简单地通知过父皇,连母后这边都没有告知,她一如往常,平静地像是要出门去逛个街就回来。

“公主连奴婢们都不带上,我们可是会很担心的!公主就带上我们吧!”红翠蓝雪四个人站成一排,各自手里托着一件萧蕴平日里常用的物品,鹅柳雪绒披风,绯色胭脂,珍珠步摇,和桃花燕窝羹。

蓝芯祈求:“奴婢们保证绝对不给公主和驸马添麻烦,公主就带上奴婢吧!”

萧蕴犹豫不决,最终决定带上红焰和雪莲,有熟悉的人在身边陪伴总是件舒心的事。

走出来,有四个人站在院里齐刷刷朝她见礼,道“殿下”,是四个身高差不多的少女,面容上或清秀,或沉稳,或灵巧,或冷漠,俱是玄色衣裙,在衣服的制式上有明显的差别,手配长剑,双刀,或一柄银弓,亦或赤手戴金铃。

戴双股金铃的少女说:“奴婢们依次是剑春,剑夏,剑秋,剑冬,奉圣命来护送公主,今后将跟随公主一路前行。”

剑春还说,皇上知道公主定不想声张,早已经尽数安排好,公主可先随驸马出发,大晏使臣随后会带足人和礼再行出发,在云曲与公主汇合。

“过来一看,皇上所料不差,因此还请公主务必带上我们姐妹四人,奴婢们一定拼上全力,不负圣望!”又意有所指道,“皇上说,此去一路遥遥,他的爱女之心,驸马一定能明白!”

崔寒烟带笑看向萧蕴,她也正看着他,朝他连连点头示意。

贵为公主,她真的很好养,也或许是因为她那些不好养的部分,都分给了陆狸。既然都把好养的部分留给了他,他自然要顾好,崔寒烟笑意越发深:“当然。”

思量着这一去过年时定是回不来,萧蕴忍下心头黯淡,提前给父皇母后备好新年礼,嘱咐好府中诸人。

萦绕在心头的还有最后一件事,陆狸也是安排在这几天离京。

嘎吱。

屋门被挤开一条细缝,有光透进来,一个毛绒绒的灰脑袋晃着铃铛钻进来,是小烟花,叮当的响声扰乱萧蕴的思绪,她嘟起嘴轻嘬了两声,小猫喵喵直叫,朝她过来。

小狸猫不懂人事,它只知道眼前的人可以依靠,乖巧地依偎在萧蕴怀里,对着她,咧着嘴不停地叫,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

萧蕴抱着猫出来找崔寒烟,同他说知道他心神不宁日夜担忧,想早一日出发。

崔寒烟抚抚猫头,只说好字,他的手碰到小烟花,猫不再叫了,眯起圆溜溜的瞳孔,伸爪咬他玩儿。

萧蕴直瞪眼:“你看,它不喜欢我。”

“它喜欢你。”崔寒烟低头逗猫,“没发现吗?它只挠我,从不挠你,可不止喜欢,是很喜欢你!”

他手上还未长好的抓伤清晰可见,萧蕴不得不相信。

临走前,萧蕴坐在床边,探手把枕头底下压的赤红肚兜一同塞进随身的行礼中,外头的布料难免粗糙,她哪里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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