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容终于硬着头皮发言。
[针无虚发容嬷嬷]:别催,我是那种推卸责任的人么
[针无虚发容嬷嬷]:我是在请教凝凝,她对公关辟谣这些比较擅长
[邹以珩]:哦
[邹以珩]:就知道你有责任心
[邹以珩]:等你的好消息
祝云容欲哭无泪,紧急给卫凝云打电话。
彼时卫凝云正在敷面膜,不愧是见过娱乐圈大风大浪的人,闻言相当淡定,面膜纸都没皱。
“嗐,这都小事,不就输个破液么,进的一不是妇产科,二不是局子,是死是活这么明显的事儿,傻子才信营销号胡扯。”
“凝凝,”祝云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公司已经好几个人跟我打听这事了。”
卫凝云:“。”
“那,那你就发张邹以珩健康的照片或者视频,稍微证明一下也行。”
隔天正好周六,祝云容一回生二回熟,自行驾车前往邹以珩家。
“体温降下来没?”
“昨晚到现在量了三次,稳定在三十七度多了。”
祝云容抬手,邹以珩就自觉微俯下身,她摸了把他前额,确实只有一点点热,就说:“既然这样,那邹老板,加个班呗。”
当天中午,邹老板的“加班”成果发布在宏亚官微。
一张照片:邹以珩靠坐在书房办公椅,电脑呈锁屏状态,显示着当天日期,他转头看镜头,表情堪比“成年人被迫卷入小学生文艺汇演”的无奈。
配文简洁,共十二字三标点:“活人一枚,暂无死兆,感谢关心。”
不知是本就到了该痊愈的时候,还是祝云容照顾有功,让邹以珩旷工三天的发烧在祝云容到来的第二日急速好转,中午吃过药后,直到傍晚,他脑门温度都正常得像凉白开一样。
听从卫凝云的建议,澄清博没买热搜,只让特地点进官微吃瓜的人看到,避免被黑自导自演博流量。
厉风凭作为一心工作的2G网老年人,还是又过整整一天后,在周日晚间才吃到邹以珩“垂死病中惊坐起”的瓜,点开照片的瞬间,立刻给妹妹拨去电话。
接到电话时,祝云容正在写项目书的第三章。
明明只差收个尾,也早就有了思路,她却莫名就是心神不静,有点写不进去。对她而言,这样的状态很不常见。
“哥!”
她很愉快地叫了声。
厉风凭的电话来的时机刚好,让她有了正当理由摸鱼。
“你们多久了?”
厉风凭声音冷冷淡淡,与她形成鲜明对比。
“什么多久?”祝云容不理解。
“你跟邹以珩,”厉风凭觉得她在装傻:“我看过网上照片了,别想瞒我。”
“哦,你说那事儿啊,”祝云容没get到她恋爱脑哥的正确意图,事不关己地嘲笑,“你真是老瓜新吃,我的哥啊,你平时上上网吧!”
“邹以珩大概是五天前的晚上发的烧,就是刮大风降温那天,我前天和昨天过去了两趟,昨天下午他烧就退了。”她天真地汇报邹以珩烧了多久。
厉风凭语气变得很不耐烦,只听声音都能猜到他现在正眉头紧皱。
“谁问你这个?我是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祝云容:“啊~?”
“厉风凭!你别空口造谣!”
“祝云容!你破什么防!”把他大名都叫出来了。
“你敢说前天晚上那两张照片上不是你?”厉风凭质问。
“是我怎么了?”祝云容坦荡,“同事生病,我去照顾一下不行吗?”
“啧啧,还‘同事生病,照顾一下’……”厉风凭语气很欠,“谁还没个同事了?反正我从不趴同事病床边上睡觉。再说,你什么时候那么爱照顾人了?要不过来照顾照顾我,你哥我连轴工作两周了,天天腰疼得要断……”
“你年纪轻轻,腰就不行了?”
厉风凭:“?”
“久坐劳损,不是虚。”他没好气,“这是重点么?别转移话题!”
“哦。”祝云容就解释,“我确实不爱照顾人,但这事背后有隐情。”
祝云容blabla给她哥讲了大风天那晚发生的事。
“我合理怀疑,是因为那晚空调断电,他又舍己为人把大衣让给了我,才生的这场病,我要不过去看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厉风凭却说:“祝云容,长本事了,在外面跟男人一起过夜。”
说着他生起气来:“你知不知道这种事对女孩子来说很危险?你能保证以他的人品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祝云容其实觉得她哥说得没错,但吵架不能输,就说:“邹以珩的人品,你不是对我保证过么?”
厉风凭果然一噎。
想想还真是,不久前某通电话,他才跟她说过邹以珩不错,不会让人吃亏。
呸,他这张破嘴!
听筒中沉寂好半晌,祝云容试探地又叫了声哥,厉风凭那边才再次有了动静。
他似乎叹了口气,再开口时语气和缓不少:“容容,那哥问你,你对邹以珩有朋友和同事以外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