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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书中文 > 捡到一只郎来错当犬 > 第25章 手札

第25章 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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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领如同流星一般划过景朝的上空,耀眼却又转瞬即逝。

为了纪念他的功绩民间常有立庙筑观的,从前官家还正经敕封过,轩娘幼时跟着大人去拜过的。

只是新皇上位后,一切都变了,郑国公从前是贤明宰相、是百姓都知道的大善人,可是忽然触怒了龙颜,在元和四年的时候全家下了大狱,以谋反之罪被诛了五族。

庙里供着的郑将军的长生牌也被没收了,自此之后朝堂不稳的传言出现在百姓的说书摊上,频发的洪涝蝗灾叫天子无德小人乱世的传言在民间愈演愈烈。

只是元和三年,说书人口中的事情还未发生,这手札之中近乎于预言一般地话,到底是什么?

轩娘心中有些乱,只将这泛黄的手札堆在杂物之下,锁了起来。

为什么阿爹说这本手札是大姐姐的东西?

柳轺到底...是谁?

轩娘转身扑进小黑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我有些累了。”

然而这种事与她们这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呢...

小狗点头,他被轩娘教的很好,得了她的话,轻轻替她揉着脑袋,温柔地擦干她的泪痕,将她冰凉的手摆在胸口取暖。

他总是要比真正的小狗更好用,才好睡在轩娘身边的。

小娘子连着好几日未有去摆她的面摊,操持葬礼叫她清减不少。

轩娘还陷于亲人离世悲痛之中未有缓过来,细细密密的悲伤像是植物的根系扎根在她血肉之中,要用时间一点点、缓慢的剔除。

但似乎是就算愈合了也有会疤痕,将会是一生的隐痛。

她是要好好休息一阵才是,可是意外不会等她准备好。

总是祸不单行的。

柳莲年轻的时候是凶名在外的,毕竟没有几分力气哪里镇得住发狂的猪。他病了也只在家里,蹒跚老弱的样子未被旁人看见,也不好轻视他。

可之前办婚宴,人人都知道他老弱无所依,又有个细腰不足盈盈一握的女儿。

如今丧乐响起过,柳轩带着孝,瞧着柔弱又哭得俏。虽知道她是个泼的,但总归是女人,又打听到她嫁了个傻子,便有胆大的人动了心思。

轩娘日夜操持是很疲累了的,抱着小黑身上也暖呼呼的,她像是陷在小狗版的温柔乡里,夜里也睡得沉。

她的小狗勇敢又忠诚,只要小黑在她身边,也没什么好惊惧的。

所以意外来的时候,她是被老黄狗的吠叫惊起的,惶然之间撑起身了,原本睡在她身侧的男人已经站起身跟一个陌生的声影缠斗在一起。

屋内的桌椅乒呤哐啷地倒在地上,乌云遮盖住了月亮,半点光亮都无,她下意识地呼小狗:“小黑...”

回应她的只有砰砰拳头入肉的声响,反倒是登徒子先惨叫出了声。

“救命!柳轩,快叫人别打了。”陌生男人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

轩娘咋舌,哪里有这样的?偷摸进别人屋子,还叫救命?

能直接叫她的名字,想必是打过照面的。

相识还图谋不轨,实在是低劣。

最初的慌张散去,轩娘施施然笼好了外衫,冷笑道:“哼,吃了你熊心豹子胆了,敢夜闯姑奶奶的卧房。”

也不打听打听他家小狗的英雄事迹。

轩娘摸床头的上烛台,一时间拿不定是点烛,还是干脆拿着这烛台做武器,一下攮倒那个胆大包天的贼人。

她眯了眯眼,这种怀有恶念的人在她身边打转可真是令人忧心,定然是要那人吃个头破血流的教训不敢再犯才是。

手上的烛台往黑影那处一掷,咚地一下是砸到了人,但黑暗之中看不分明,只瞧见有个人影找到机会瞬间拔门而逃,另一个靠着窗户身形摇摆,最后似是撑不住地顺着墙滑落到地上。

轩娘凑上前去,却听小狗委屈地唤他的名字:“轩娘...”

天爷呀,小娘子一下瞌睡全醒了,她扑到小黑身边,伸手一探,指尖沾上了粘稠的血。

夜风吹开窗户,也将云吹远了,月辉照进来,瞧见轩娘焦急的神情。

“小黑...小黑你没事吧..“她让小狗枕在腿上,心疼的直掉眼泪,”我不是有意的...“

轩娘慌忙地点起烛火,刚分明他是在另一侧的,怎料到一瞬之间就位置转换了。

小狗的头被重击,眩晕不已,能忍着痛但忍不住不伸手抚了抚小娘子的脸,她一会儿凶又一会儿红着眼,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儿,还好看,是吓人的好看。

“无事...”

这样凶,不愧是他的女人,只是若打的不是他的脑袋便好了。

公叔钰这样想着,意识陷入了黑暗之中。

轩娘实在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虽然是她误伤了小黑,但这个仇只记在了那半夜闯入别人的家里的登徒子身上。

小狗总不会怪她的。

轩娘报了官,还在篱笆上缠了荆藤,一双美目盯着街上的行人,很快便发现那个鼻青脸肿的二流子。

那是个没有什么正经营生,惯常爱在街上游荡的人,轩娘一个箭步就扭着他去见了官。大庭广众之下,一水镇的邻居们又实实在在地见识了轩娘子的泼辣,倒也再不敢轻易去惹她了。

她家中那个凶名在外的爹去了,家中还有个力大无穷的傻子,总不是任人欺负的。

家中请了大夫来看过,倒说不是什么大事,小伙子身体康健的很,不过脑子里的淤血倒是阴差阳错的散开了。到底还是开了几副药,轩娘闻着都觉得苦,一时间心中对小狗的怜爱更甚了。

公叔钰昏睡了有整整一日,他好像经历了一段混沌的日子,像是有朦朦的纱笼在眼前,叫他一时之间想不起前尘,只凭着本心行事,如今仍旧是脑仁还是发疼的,但总算是思路清晰起来。

只是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有些恨不得再晕过去。

他头上有伤,伸手便触到头上缠着的一圈圈纱布,另一只手被人牵着。

公叔钰睁开眼见到个趴在床沿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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