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的眼发胀,炉膛的热气烘得她难受。
只要不动感情,好像也没有什么。
有个帅哥暖床,有钱花,好吧,没有钱花,但是吃的用的从来不缺,还可以四处看风景,若是以后她愿意的话,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陌生的时代地方,她也会有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只要不动情……
这一碗醒酒汤熬了很久,久到谢景恒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正想出门找南星,南星端着煮好的醒酒汤进门。
南星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如往常一样喊着公子。
谢景恒眉头微蹙,盯着南星的脸,想从她的脸上寻出什么不同的异样,南星面色如常,但他敏锐地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变了。
喝完那碗醒酒汤,南星就要将碗拿出去洗,谢景恒叫住了她,“今晚留在这儿。”
南星垂眸,睫毛长长的,遮盖了眼中的情绪,放下手中的碗。
南星背对着谢景恒,解开了腰带,衣领上的口子一粒一粒解开,外衣一件一件地褪下,裸出洁白的肩膀和后背,后腰上挂着一根细细的红绳。
南星伸手到后面,准备扯开最后的一片布料。
谢景恒面对如此场景,没有升起任何的欲念,心的一角莫名刺痛,捡起地上的外衣将南星包裹住,从身后将她拥入怀中。
“出什么事了吗?”
谢景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后背,南星却冷得发抖。
“不是你让我留下来吗?”
一声无奈的叹息。
“傻丫头,什么时候这么较真了。”谢景恒耐心地哄道,“好了,我何时让你做不情愿的事情,穿好衣服,小心着凉。”
谢景恒将南星脱下的一件件衣服穿上,南星披着披风出了谢景恒的房门,躲在转角处的刘巧儿见南星独自一人从公子的房间里面出来,露出得意的笑,手摸上自己的脸。
论脸蛋她不比南星差,就南星那豆芽菜的身材,辽州的男人都看不上眼。
夜深了,南星房间的灯灭了,瞬间暗下来,天空鹅毛般的雪花落下,一层一层叠在地上,谢景恒翻开今天刘管事送过来的账本,看了几眼,冷笑地合上。
没有看下去的必要。
敲门声响起,谢景恒刚想赶人走,忽然看到窗纸上倒映的人影,改口道,“进来。”
门被踹开,南星抱着被褥出现在门口,谢景恒眼中闪惊讶,而后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
南星抱着被褥,一脚又将门关上,走到谢景恒面前,咬着唇站在他面前,方才要走的是她,现在回来的也是她,谢景恒放在笔,靠在椅背上,等着她开口。
“我睡一晚,我自己带了铺盖。”南星半天憋出几个字。
外头有人虎视眈眈,南星在床上翻来覆去,决定阵地不能让给他人。
谢景恒嘴角微微扬起,很快就消失了。
坑够大,睡几个人绰绰有余,南星裹着自己的被褥睡着了,谢景恒什么上来的都没有不知道,清早南星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踪影。
大清早的去哪里了?
杜衡也不见踪影,他们两个到底去哪里了?
南星多少猜到一点,谢景恒一定要来辽州不单单只是为了查账,刘管事如此明目张胆他不甚在意,南星伸了一个懒腰。
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通房,做好自己本职就好了。
刘桥儿端着一碗皮蛋瘦弱粥从厨房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正在伸着懒腰的南星,挂着笑走过来,说道:“我给公子熬了热粥,厨房里还有剩余的,南星姑娘自己去乘一些。”
“不用。”南星直接端起刘巧儿手里的碗,在刘桥儿震惊的目光下尝了一口,夸奖道,“好喝!”
“这碗是给公子的……”刘巧儿见自己辛辛苦苦一大早起来熬好的粥先进了南星的肚子,面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公子出门了,恐怕喝不到这么好喝的粥了?”南星笑着说道。
“这么早公子去哪里了?”刘桥儿为了让公子喝上她熬的热粥,天还没有亮就出门了,没有见到有人进出。
“你可能起晚了,明天起应该起早一点。”南星好心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