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秦越鸣久久愣住了，嚣张的表情有一丝局促。他从来没有送给女生生日礼物，更不知道宋祈声的生日是在今天。

因为他每次问的时候，宋祈声都不愿意告诉他，像是防着他买多昂贵的礼物一样。

宋祈声也不理他了，突然见到他和蛋糕店老板说了什么。蛋糕店老板一开始表情还是蹙眉，但随着他的话慢慢舒展下来了。

“你干嘛？”她走过来问秦越鸣。

秦越鸣：“你们和我过来吧。”

说罢，自然而然抓住宋祈声的手腕，领着他们就进到了人家制作蛋糕的地方。

蛋糕店老板竟然也不阻拦，就这样任由他们出入。

看到一大一小疑惑的表情，秦越鸣解释道：“我和老板说好借用他的场地一天。”

“不可能，你是买下了这一天时间。”她十分笃定，“你这样，我就走了。”

“宋祈声，我没有送过女生什么生日礼物，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你走了我就自己来，做好了给你送去啊！”

少年的话中带有几分羞涩，他先是去洗手，似乎准备大干一场。

宋祈声思虑再三，终于也是妥协了。

小小的宋祈音看了一眼大哥哥，又看了一眼姐姐。

他童言无忌道：“姐姐，你怎么对他就这么好说话了呢，在家对我可……”

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宋祈声手动闭麦，以及眼神警告！

秦越鸣随手拿起了打蛋器，开始打发蛋清，动作十分娴熟。

宋祈声也洗了手，“没想到，我们秦少爷竟然也能洗手作羹汤。我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吗？”

秦越鸣：“有。你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

宋祈声不懂但照做：“然后呢？”

“打开摄像机，拍我。”

宋祈声打开摄像机，“好，打开摄像机，拍……咦？”

拍他，这算是什么忙啊？

镜头里拍摄的画面还带着时间，此时是2016年9月22日。

镜头里的少年站在洒满阳光的厨房里，细碎的光线透过窗户，他的发梢在阳光下，被染成了淡淡的金色，还有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在额头。

他微微侧身，带着少年朝气看向拍摄人，嘴角轻轻上扬，手里的动作却不带停。

“你的任务就是，记录下本少爷的英姿。这可是我第一次给女生做蛋糕。”

宋祈声微微眨眼，有些不可置信。

他说：“以后每一年生日，我都为你做蛋糕，还有生日礼物。”

“9月22号，已经记在心里了。”

宋祈声的呼吸呆滞了一瞬。

小小的宋祈音不满道：“秦越鸣哥哥偏心，你是不是喜欢我姐姐啊？”

此话一出，把自家姐姐吓个不停。宋祈声红着脸，嗔怒地拍打着这童言无忌的弟弟。

“宋祈音，你脑袋在想什么，谁教你什么喜不喜欢的？”她简直不敢看对面的男人，只能装作很忙的样子在教训弟弟。

“喜欢啊！”

青涩的少年在17岁的年纪，当着自己喜欢的姑娘的面，肯定了自己的爱。

“不过，弟弟啊。你哥被你姐拒绝了一次，现阶段不打算和她表白咯。”

少年的手不自在地摸向后颈，很快又讪讪放下。

宋祈声：“……”

宋祈音：“不对啊哥哥，你刚才又和我姐姐表白了。”

宋祈声：“小屁孩别说了！”

某人睁眼说瞎话：“是吗？”

宋祈声：“你也别说了！”

宋祈音不肯罢休，非要让他承认一般：“你刚才说，‘喜欢啊！’”

秦越鸣极力克制笑意，两人像是说好了一般，对早已经熟透的女孩熟视无睹。

“可刚才我只是和你探讨，我对你姐的感情啊，怎么能算是又一次和她表白呢？”

“刚被拒绝又表白，也太不男人了吧。”

话虽如此，少年语气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她再次抬眸的一瞬间，眼前少年已经褪去了青涩，成长为一名出色的男人。

“尝尝？”

“好啊。”

秦越鸣沿着蛋糕的边缘，精准的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小心地将蛋糕盛放在盘子里，蛋糕上的奶油和水果被完整保留，完全没有变形。

她接过盘子，浅浅尝了一口。

入口的奶油绵密松软，混着清新果香，味道比起当年有增不减。

“怎么样，是不是太甜了？”

见宋祈声久久不说话，秦越鸣也有些担心是不是现在的宋祈声口味和过去不同了，还是自己的手艺下降很多了。

“今天不是我生日，也能吃到蛋糕吗？”

她眼眶微微泛红，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一层不易察觉的水光。

……

“我欠了你那么多，现在补上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