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城楼上,陈有意摇着湘妃竹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闪烁着阴鸷的光芒。
看着姜云禾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既有嫉妒,又有不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心疼。
自己虽然带着目的留下姜云禾这么多年,可养了她这么久的人是他陈有意,不是敖景安!莫不是这妮子真的假戏真做动了心?
他摩挲着袖中藏着的帕子,那是多年前姜云禾刚刚养好手臂的伤后,绣出来的第一个帕子。那时候姜云禾满目欣喜地将帕子送给他,还说他是歆歆的恩人,歆歆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来报答他。
在他心中,姜云禾就该是他的,只能属于他一个人,哪怕如今姜云禾听从他的命令去接近敖景安,也绝不能为别的男人,特别是敖景安如此伤心。
等到姜云禾失魂落魄地回到礼部尚书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府中灯火昏黄,映照出她孤单的身影。
姜云禾刚踏入自己的院子,便被一股大力扯进旁边的密室中。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后背已抵在榻上,头顶上方,陈有意俯身将她困在怀中。
密室里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有意扯开领口的玉扣,露出半截锁骨,龙涎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带着几分暧昧与危险。
他用拇指狠狠碾过姜云禾的唇瓣,看着她因挣扎泛起水光的杏眼,突然笑出声:“知道本王为何留着那只银镯?”
他从袖中掏出半旧的银镯,正是姜云禾及笄那日他强套在她腕间的,后来却被她丢掉,又被陈有意寻了回来。
“每次见你想逃,本王就将这个镯子拿出来磨一磨,镯子磨得越亮,就越想把你锁在这方寸之地。”
姜云禾偏头避开他灼热的呼吸,却被他用镯子扣住下颌。金属的凉意与他掌心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让她感到一阵战栗。
“主子这是何意?”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强装镇定。
陈有意的指尖突然掐进她腰间软肉,在雪白肌肤上留下青紫指痕。疼痛让姜云禾忍不住轻呼出声,而这声音却像是刺激到了陈有意。
“何意?你在那冷面战神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倒把本王当傻子?”他忽然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那是七年前他为了救姜云禾时受的伤:“我本想着等你完成任务后送你离开,但这道疤每天都在提醒我,你这条命早就是我的!我怎么能让你走呢?”
姜云禾偏过头,眼中闪过嘲讽:“歆歆如今走入敖景安的心中了,这不就是主子需要得到的吗?难不成主子对我上了心?舍不得我?后悔将我送给敖景安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陈有意心中的怒火,他突然咬住她耳垂,舌尖尝到咸涩的泪水。
“上心?”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癫狂:“本王要的是你剜出心肝捧在我面前!”
他扯断她发间最后的丝带,任由青丝如瀑铺展在暗紫色锦被上,修长手指抚过她脖颈处跳动的脉搏,感受着她生命的律动。
“记得你十四岁生辰吗?你第一次喝酒,却醉倒在我怀里,说最喜春日的紫藤花……”
他突然用力扯开她的衣襟,盘扣如流星般崩落在地:“如今这满室紫藤香薰,可都是为你备的。”
姜云禾感受到凉意,挣扎得更厉害了:“陈有意!你疯了!”
她的声音带着惊恐与愤怒,在密室中回荡。
“对,我就是疯了!”陈有意的瞳孔因狂怒而收缩,他扯开自己的束发带,玄铁铃铛掉落在地上发出响声,墨发垂落遮住两人纠缠的身影。
陈有意低下头,当牙齿狠狠咬在她肩头时,他含混地在她锁骨处呢喃:“就算把你骨头磨成粉,掺进我的茶盏里……”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伸出舌尖舔舐她的伤口:“也比看着你对别人笑好受。”
密室里,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
陈有意松开牙齿,看着她肩膀上那一圈渗血的牙印,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既有报复的快感,又有心疼与不舍。
他突然将脸埋进她颈窝,像幼兽般贪婪汲取她的气息。手掌贴着她的脊背缓缓上移,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像是在点燃一把火。
陈有意在她耳畔低语:“姜云禾,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掌心……就算死,你的魂魄也要困在我画的牢笼里。”
烛火忽明忽暗,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映在墙上,勾勒出一幅暧昧而又压抑的画面。夜色渐深,密室里的温度却越来越高,仿佛要将两人一同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