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托盘上放着一套银针,在摇曳的烛火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仿若来自地狱的使者。
姜云禾这么多年不是第一次受罚了,她深知自己这位主子就是个疯子!但虽然心中已经有准备,但在见到那银针时,她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然而,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他的手劲极大,像是一把铁钳,紧紧夹住姜云禾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主子,求您……”姜云禾声音颤抖不已,她的眼中满是恐惧,那恐惧如同深邃的黑洞,明明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奈何面前之人并无怜香惜玉之心。
“晚了。”神秘男人不为所动,那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波澜。他微微点头,示意侍卫上前。侍卫熟练地拿起一根银针,那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缓缓朝着姜云禾的指甲缝刺去。
“啊!”姜云禾忍不住痛呼出声,那声音凄厉而又绝望,仿若受伤的野兽。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钻心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将她淹没。她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那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嘴唇也被咬出了血,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下,在她惨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而她那位主人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的眼神看似冷漠,可那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心中莫名涌起一丝烦躁,那烦躁如同乱麻,将他的心缠得紧紧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
等到惩罚结束时,姜云禾的双手已是血迹斑斑,指甲缝里渗出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洇出一朵朵暗红色的花,那花像是恶魔的印记,触目惊心。
她瘫倒在地,气息微弱,仿若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男人挥了挥手,令侍卫退下。他蹲下身,看着姜云禾狼狈的模样。此刻的她,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
他就这么一直盯着姜云禾,眼神中是挣扎的神色,无人能够看懂。
“把药拿来。”片刻后,他突然开口对一直候在角落的仆人吩咐道。
他的声音虽然依旧清冷,但在这清冷之下,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那仆人赶忙取来伤药,神秘男子亲自接过,小心翼翼地为姜云禾处理伤口。他的动作轻柔,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与方才判若两人。
不知为何,姜云禾仿佛看到主人的眼神中隐隐透露出一丝关切,那关切虽然一闪而过,但她却看得清楚。
姜云禾望着他专注的神情,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不明白,这个时而冷酷无情,像寒冬的冰雪般让人战栗,时而又这般温柔,似春日的微风般抚慰人心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神秘男子看到了姜云禾手腕上那一圈红痕,那是被敖景安握红的痕迹,那痕迹像是一道刺眼的伤疤,瞬间刺痛了他的眼。
他的手微微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接着,他伸出手,轻轻摸了上去,那动作带着一丝犹豫,又带着一丝不可抑制的冲动。
姜云禾没想到他会这般,顿时像是触电似得,猛地抽回手,眼中闪过一丝戒备,那戒备如同刺猬竖起的尖刺,将自己紧紧包裹。
男子的手顿时僵在半空,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悦,声音再次变得冰冷:“怎么,我碰不得你了?你别忘了,你不过是我的一枚棋子,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姜云禾咬着牙,面对这个她相识相伴多年的神秘主子,她始终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更是无法理解他情绪的突然波动,只得低头忍受着,毕竟是他救自己于绝望之中。
男子站起身,背过手,在密室内来回踱步。
“一个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必须让敖景安对你死心塌地,否则,下次的惩罚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停下脚步,冷冷地说道。
姜云禾心中一沉,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她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从那年被他带回来,姜云禾就不再只是姜云禾,而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
她只能答应:“是,主子,我定当竭尽全力。”
言罢,姜云禾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决然,仿若暗夜里闪烁的寒星,虽微弱却透着不屈,还有那倔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