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川连续三夜被同一个梦惊醒——那把巫族圣剑悬浮在他梦境里,剑柄缠绕的金线另一端,连接着白意瑾耳后发光的月纹。
"又做噩梦了?"白意瑾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月光透过纱帘,将他右眼的银灰色晕染成珍珠母贝的光泽。傅泽川突然发现,爱人耳后的月纹比前天扩大了半圈,现在已蔓延到颈动脉处。
陈逸的实验室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他们冲进去时,看见痊愈的陈逸正对着培养皿发呆。皿中青铜碎片的投影里,清晰显示着双月族古祭坛的全貌——七根石柱环绕的中央祭台上,刻着与白意瑾月纹完全一致的图案。
"学长你来看......"陈逸的指尖刚碰到投影,整个房间突然暗下来。白意瑾耳后的月纹爆发出刺目银光,在墙上投射出巨幅星图。荀卿泽的罗盘从柜顶跌落,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北方——正是傅家祖坟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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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祖坟的守墓人小屋前,七盏青铜灯无火自燃。白意瑾的月纹此刻已覆盖半边脖颈,在黑暗中像一条发光的河流。当他触碰最老的那块墓碑时,地底传来机关转动的闷响。
"果然在这里。"荀卿泽拂去墓碑上的青苔,露出下方双月交食的浮雕。陈逸突然按住心口,圣剑留下的无形印记正在发烫:"师父,下面是......"
地宫开启的瞬间,白意瑾的银灰眼瞳完全变成了月白色。他僵直地走向中央祭坛,耳后的月纹自动延伸,与祭坛上的凹槽严丝合缝地对接。傅泽川想拉住他,却被无形的力量弹开——他的左眼突然剧痛,视野里浮现出千年前的血腥仪式:
- 异瞳者被铁链锁在祭坛上
- 持剑将领亲手剜出他的右眼
- 染血的月纹被封印进青铜匣......
"原来这就是真相。"白意瑾的声音带着非人的回响。祭坛四周的壁画突然活了过来,展示着被掩盖的历史——双月族真正的能力不是预见未来,而是通过月纹吸收他人的痛苦。千年前的将领为终结战争,不得不封印了这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