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暴雨倾盆。白意瑾站在神坛前，婚纱照工作室的摄影师林小满正指挥助手调整反光板。这位业内著名的婚礼跟拍师是陈逸的表姐，此刻她相机里已经拍下十七张白意瑾左手无意识摩挲耳后的画面。

"戒指。"神父第三次提醒时，傅泽川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他握住白意瑾的手，触到那道疤的瞬间，陈逸昨天塞给他的符咒突然在口袋里发烫："...是封印咒的痕迹！"

暴雨冲刷着彩窗，傅泽川恍惚看见白意瑾耳后有细小的金色纹路一闪而过。当他俯身要细看时，对方突然抬眼——这次绝对没有看错，白意瑾虹膜那圈银灰正在缓慢旋转，像月全食时的光冕。

"礼成！"随着神父宣布，宴会厅突然断电。黑暗中傅泽川被人群挤得踉跄，一双手稳稳扶住他的腰。白意瑾的呼吸扫过他耳垂："小心。"那声音带着奇异的共鸣，完全不像听力障碍者的发音。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傅泽川发现无名指上的婚戒内侧刻着微型符文，与陈逸实验室里那本《千年契约》上的如出一辙。而白意瑾已经退到三米外，正用银餐刀切蛋糕，刀光映得他眉眼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