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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另类背德关系0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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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隐约听到他轻轻笑了下。

不去想了。

吃完药后我自暴自弃地扫开抱枕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睡了一整天的我在一时之间又生不出一丝困意。

小黑上来之后把我扔下去的抱枕又一个个捡起来,他举着那只绿色的小狗,幼稚地用童言童语指桑骂槐:“诶,到底是谁把我们毛巾太郎丢在这里的捏,好过分喔,对吧?”

我背过身去,不搭理他。

他很有耐心地把抱枕码放在靠墙的床尾,我听见药盒被收进抽屉,听见热水呼噜呼噜地灌满水杯。

小黑坐在床边,喂了一声:“嘴巴和鼻子,你至少得露出来一个吧,你是想闷死自己吗。”

“我乐意。”我躺着一动不动。

他也不催我,只是吐槽道:“你是叛逆期的小孩吗?”

“。”

“说实话,我都要被你吓死了啊。”他慢悠悠地抱怨着,“记得量体温吃药,但不记得给我们发消息求助,真不知道该说你这家伙是孤僻还是独立。”

“发烧了量体温吃药才是有效解决途径。”我闷闷地反驳。

“真是笨蛋啊——”小黑仰天叹了一口气,“对于生病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

我转身拉下被子露出脸,即使没有力气也要用眼神发出抗议。

骂谁呢。

他收了声看向我,挑眉说:“你看,就是为了防止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抽了两张纸巾,又用它们在我脸上擦来擦去。

滚烫的呼吸声很粗,轻轻吹起纸巾的一个角,它在小黑的指缝里上下飘动,如同用来缴械投降的白旗。

“果然生病了还是有人陪着更好吧?”小黑他一脸「我说得没错吧」的得意,但手上又用纸巾小心吸走滑落在我耳窝里的眼泪。

我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哭了。

哇真的好逊。

退热作用渐渐生效,额头传来冰凉的触感,在这场关于温度的长久拉锯战中,终究是药物联合物理降温更胜一筹。

但高温,它只需要往我身体里待上那么一会儿,我的软弱就会顺着不争气的眼泪滚出来。

都怪它。没错都怪它。

如果不是它,我在梦里怎么会感到那么孤独和无助。

没有任何人,只有我自己。

“研磨,我会打给研磨。”我抽了抽鼻子。

小黑提醒道:“我记得研磨说过他不是我们play的一环。”

我的眼泪又自说自话地涌出来,真是莫名其妙。

喉咙里面还是拘着一团火,一路烧到心底,但眼前的小黑还是我熟悉的样子,视野被液体挤压成奇形怪状,有什么东西和高热一起烧灼着我的理智,我抓着小黑的手哭得好大声:“可是……你来得也太慢了——”

“啊,嗯,对不起。”他好声好气地纵容一个病人的撒泼,伸手又抽了几张纸巾替我擦着眼泪。

我对他的控诉只维持了一两分钟就不了了之。

因为鼻涕堵住了通气口,我只好坐起来自己擤鼻子。

好逊,真的好逊。

小黑没有说话,只是很自然地把手掌摊在我面前上下微微摆动。我强忍着羞恼把纸巾团放了进去,于是它们就理所当然地被回收,扔进床边的垃圾桶。

日常琐碎的细节在我眼前一一划过,如甘霖慰藉了此刻我热燥的心,将毛糙的边角都逐一抚平。

这种日常我和小黑信手拈来,不需要任何刻意的交流和商量。

但此刻令人安心的相处模式破了一个角。

“啊——”我把脸埋进手掌,不得不接受这个我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我真成妈宝女了——”

“这算什么新颖的吐槽啊。”小黑好笑地把我的手扒拉开,他的掌控欲总是在这种时候露出一丝端倪,要求我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依赖我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我不说话。

“回答呢?”他不紧不慢地催促。

“这不是什么好不好的事情。”我有些底气不足。

“那是什么?”

“……这是道德底线的问题。”

小黑用手探了探我脸颊的温度:“这孩子脑子也烧坏了吗?”

“真是伤脑筋啊。”他叹了口气。

我缩回被窝里,有气无力地吐槽:“什么啊。”

黑尾铁朗仍旧坐在原地不动,光从他的头顶洒下来,阴影切割着面部的线条,唯有眼睛亮得出奇,蓦地显出一丝不容反抗的压迫感。

“真的不想和脑子不清醒的人谈心啊。”他的手指落在冰宝贴上摁了摁翘起来的边角,漫不经心地顺着额角向下滑落,最终停留在嘴边,语气和动作一样带着一股危险的随意。

我的呼吸在他的手指上起舞,像是擂鼓般快起来,心在胸腔里跳得好沉,我看着小黑离我越来越近,他半阖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被他微微扒开一条缝的嘴唇,不怀好意地逼问道:“正常的母女会接吻吗?”

心悸如潮涌,而我呼吸一滞。

此刻身体里盘旋的热意仿佛和那个夏天诡异地同频起来,空气里的水汽蒸腾了、消失了,只余黑尾铁朗的声音盘旋不下,他说:“明明是个很独的家伙,但在我面前总表现得很驯顺……连接吻的时候也毫不反抗地张开这里,这可真是……”

“为什么没有想过反抗呢?”他说,“道德不道德的,说到底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吧。”

他说完静静地看着我,手指松开又虚虚地搭着我的嘴角,这种状态下的小黑,是不认真坦诚地回应他就不行的大猫。

温度似乎又烧了上来,思维却被单独拎出来风干,我的声音干巴巴的:“我不知道……但我有想过为什么。”

“Hunn——”他鼻腔共鸣,哼出沉沉的拟声,“为什么?”

画面几经变幻,我仿佛看到一只黑色的大猫好整以暇地趴在那,两只前爪放松地交叠在一起,后肢舒展铺开,毛茸茸的尾尖在身后不紧不慢地扫动,闲适悠哉,也能在下一秒切换成捕猎者的姿态。

“何となく(nan to n na ku)……”我心虚地缩小了声音,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问出下一句,“要跟我接吻吗?”

“可以喔(い—よ—)。”他毫不犹豫地就应了,语气有些随意,又话锋一转,“但不是现在。”

“毕竟再怎么说,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鄙人还是不会做的。”他弹了下我的脸颊肉放开我,直起身后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可以喔,接吻。”

令人安心的相处模式在无形中转变成了另一种崭新的形态。

我隐约觉得这东西从很久以前就在那里,只是一直沉沉地睡着,偶尔因为一些动静睁开眼睛,但在我能察觉之前又无声无息地睡去,直至此刻,它苏醒,成为跨越血缘维系着我和黑尾铁朗的诡异纽带。

如果他要吻我,那就吻我吧。这绝非服从,而是信赖。

离他越来越远也没有关系。

孩子长大了会离家,但总有一天会回到妈妈的身边。

只是换成我和黑尾铁朗的话,

我会要他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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