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有抵抗漩涡的法宝,有何不能告诉我的,不惜冒着与我反目的风险也要将我推下来,可她到底意欲何为。”何钰不解的皱着眉头,他实在是想不通,许欢到底是想做什么,引导着他来到秘境,是因为浮生伞吗?
溜溜溜在何钰脑海中看着面前的一幕,不禁感叹道:“镜像空间是失传了几千年的秘法,连本系统也只是听闻而不曾见过,如今一见果真万分玄妙。”
溜溜溜继续说道:“设计此处的主人恐怕就是为了保护浮生伞。”
“上方吞噬,下方返还,镜像之术,斗转星移。”
何钰静静的听着系统所说,心中疑惑也少了几分,回想起许欢所言,“你会感谢我的?”
怕是她从一开始就骗了他,她不仅来过此处,还发现此处有着属于他的机遇。
溜溜溜认真分析道:“镜像之术,斗转星移,可吞噬术法攻击,硬碰硬的方法不可取。”
何钰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没对溜溜溜口吐芬芳:“要你说啊,没看我刚刚挥出的几剑从下方弹了出来,若不是我躲得快只怕要缺胳膊少腿了。”
溜溜溜:“……我是说,此秘法玄妙,千百年来未曾听闻,若想破除,不如反其道而行。”
“既然上方可吞噬,只怕破除的方法的关键在下方的镜面。”
何钰皱眉:“你是说……不使用术法,单纯用剑本身攻击?”
何钰仔细分析溜溜溜的言语,发现它所言并不无道理。
何钰趴在地上,用手指轻扣镜面,镜下发出一阵“咚咚咚”的声音,何钰仔细听着下方的声音心道:“竟然是空心的?”
何钰不再言语立即起身行动手握剑柄,剑尖方向一转朝着下方镜面狠狠刺了下去,果真不出系统所料,寒霜剑刚刚刺入镜面之中,顿时剑尖之下的触感同先前在镜面上行走的感觉截然不同,不是镜面碎裂的清脆声,而是顿时化的普通沼泽,寒霜剑被下方镜面渐渐吞噬,连带着何钰也被吞没。
再睁眼间,眼前已然换了一副场景,周围幽暗的环境,只有浮生伞在高处散发着的光分外惹眼,眼前的一幕慢慢同先前玲珑宫内锁着的浮生伞场景重合,镜像倒映,看来是何钰确实来到了漩涡深处,见到了真正的浮生伞。
脑海中传来系统惊叹的声音:“啧此等秘法,恐怕也没几个人来过,不合理啊,天地至宝竟只有一道镜像关卡……”
“眼下再多不合理也合理了,或许我真乃天命之人?哈哈哈……”
“老天也欣赏我,天地至宝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我收入囊中。”何钰说笑,满脸骄傲。
何钰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一边说道:“没想到你还是挺有用的嘛。”
系统闻言顿时无语住了,不屑道:“切,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动脑子吗,本系统可是博览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不能武的!世界排行第一啊!!”
“真第一?倒数的吧。”何钰盯着四方锁链出处的龙头,又摸了摸身上有没有可用的法宝。
“可是据我所知,这镜像空间的术法也不是谁都能破的,此法万分玄妙,可如今竟被你轻易的破解,宿主难不成你有内幕?”溜溜溜没理会何钰,自顾自的说道。
“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我有没有内幕你应最为知晓……”何钰翻了个白眼,这系统越来做不正经了,怎么连带着他的说话风格都有样学样。
何钰心中肯定万分,“溜溜溜得他深传,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何钰朝着浮生伞的方向走去,看着面前的浮生伞,心中的亲切感更盛,可是这锁链又该如何破除?本体就在这,吸取术法力量功能或许比玲珑宫内的还要强上几分,可普通攻击能打破镜空间,更深一层的话……设计者怎么都不该故技重施吧?
溜溜溜轻飘飘的说出一句话:“设计镜空间的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是普通攻击就能打破的禁制。”
何钰无奈:“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总不该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只能试试了。”
如今走投无路,方法好不好用一试便知,此处不是镜空间,但警惕一些总归也是好的,秘境之地危机四伏,这浮生伞怕也不是那么好拿的,保不准也会吞噬技能又不知突然哪里冒出来。何钰抿唇,方法不对的话……大不了他就摇人。
说干就干,何钰试探性的朝着东西两个方位的铁索挥去各斩一剑。
铁索晃动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黑色的铁索之上有一道浅淡的被剑砍出的痕迹,何钰看此情景也不由得嘴角一抽,还真是用最原始的方法啊……这设计者真会打心理战。打破常规,也能走出一条新路。
铁索虽万分诡异,可寒霜剑也不是吃素的,即便不注入仙力斩一段铁索还是绰绰有余的。
何钰倍感惋惜,寒霜剑跟着他算是受苦了,去斩这铁索属实是大材小用,可金逢剑不及它,用金逢着大抵是没有寒霜砍的快,“寒霜啊寒霜,委屈你了。”
何钰话刚落音,只见手中寒霜剑震颤,发出一阵阵嗡鸣声,似在对何钰的话作答。
话落,何钰快速的挥动手中的剑,手腕翻飞,身姿绰约,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只听“哗啦”的几声,四段铁索轰然掉落在地面上。
浮生伞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莹莹光亮,这蓝光倒是和寒霜剑相似,何钰将寒霜剑收入鞘中,心中是难掩的喜悦,可面上仍是那副荣辱不惊的样子,浮生伞没了铁索的禁锢,悄然间飞到了何钰面前停下。
何钰看着面前的浮生伞,勾唇一笑,“天地至宝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拿下了。”
何钰轻抚浮生伞身,如同父母看着优秀的子女一般骄傲,刹那间脑海中闯入一段记忆碎片,何钰身体穆然僵住动弹不得,被迫接受记忆带来的痛苦直击心灵。
何钰眼前一瞬间金光大盛,晃的他睁不开眼,片刻后金光散去,何钰试探着睁眼一看,看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地方甚至称得上荒凉,周围犹如被野火烧遍,神木被灼的不成样子,犹如一块黑炭光秃秃的断在地上,而两个人却在亭子之中,一白一紫的身影成了这荒凉中唯一一道极致靓丽的色彩,而他们栖身的亭子似乎像是临时搭建的。
何钰看着眼前的画面,又是这种场景,同上次天池的那个奇怪的梦境一样,自己仍是第三人的视角,何钰低头看着自己还能握成拳的手,想移动身体,而脚上却似锁了万吨的铁链般沉重,根本移不开半步。
何钰顿时如同被抽了虾线的虾,有脚不能动,白衣人背对着何钰跪坐在地桌前,桌上露出的一截伞柄不难看出那物件正是浮生伞。
白衣人一头墨发被发冠束起,葱白的手握上伞柄,这背影给何钰的感觉却是万分熟悉,何钰被禁锢看不到那人的面容,何钰眉心一跳,似曾相识的场景。
另外一紫衣男人闭着眼,抱着胸慵懒的斜靠在凉亭的柱子,一张侧脸惊为天人,
何钰顿时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这紫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拜别的余肆。
可这浮生中的画面,为何会有余肆的身影,那白衣人是谁?会是常安吗?
余肆轻抬凤眸,异色的眸中平静无波,看不出半点情绪,只见他薄唇轻启:
“早年二位神君各煅一天地至宝,其一浮生,其二长明。只不过万年前神魔一战。沧澜神君重伤,沧渊神君陨落,神界掌权的两位神君一死一伤,神界自此元气大伤。”
“沧澜神君重伤后将此浮生封印在北山极寒之地,而被神兵承认的有缘人封印方可自行解除。”
“你我二人侥幸,皆未参与当年神魔之战,究竟有何隐情任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