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狗,想亲我吗?”
话音刚落,他被扑上来的激动大狗重又撞在了门板上,一身单薄的皮肉撞得生疼。对方巴巴地凑来过。湿热的喘息急迫地扑在顾鸢的面上。
他仰起头,微张着嘴,仍由大狗激动地舔舐这自己口腔的每一个角落。他的眼半阖着,便显得没那样多情且无情。
一直堵在迟余胸口的闷气飘飘荡荡,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忍耐着残酷对待顾鸢的冲动,如狼犬一般珍惜地舔了舔怀里人的鼻尖。对方却并不享受这样的温情,嫌弃地伸出手来,将迟余推开了。
两人目光交错间——顾鸢的眼神依旧冷冷的,甚至连欲求都浸润不透他的目光。
“别想太多。”顾鸢说,“既然是狗,那就做些狗该做的事情。”
他的指尖划过迟余的咽喉,轻微的尖锐痛感如同他的本质——一把用以男人心头热血滋养的美人刀。
*
迟余上次给顾鸢清理时,心中还尤有几分不愿;此刻却自觉地将对方抱着带进了浴室。
顾鸢身体不好,每次总是很疲惫;此刻便坦然赖在对方怀里,仍由男人帮自己清理身体。
迟余望着顾鸢的那张脸,微微愣神。
穆含玉怀孕时,选了个七八岁的孩子来当自己孩子的玩伴和保护者。
那孩子承担的,是国外那些陪伴小朋友长大的大狗工作。
孩子变成了少年,而后又成了青年,始终不曾见到自己本应守护的主人。他依旧为穆家服务,在久远的时光里忘却了自己的本职。
他甚至以为自己同样也是人。
迟余将顾鸢放进浴缸后半跪下来;用脸颊留恋地蹭了蹭主人久别重逢的掌心。
顾鸢审视的目光望了过来。
“不要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抽回了手,“那个家里教给你的一切,都会让我感到恶心。”
美人的眼神冷淡下来。
“这只是一场游戏。一场走出这道门就不算数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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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晚上过来时,学长笑着给他开了门。
他本郁闷难受了一下午,见到对方的顺便便不由自主地摇起了尾巴。等把活儿都做完之后,男大学生期期艾艾地不愿离开,犹犹豫豫地向顾鸢搭话。
“学长。”他鼓起勇气说道,“我,我们家养了一条狗...”
顾鸢托着下巴,略感兴趣地转头看向他。
“你能不能帮我挑选挑选给这、这条狗的项圈和链子,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