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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往事(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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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鸢时刻与他待在一处,甚至连出国继续学业的提议也拒绝了。

开始,郁致以为对方不愿一人待着,便解释说自己也会跟着出去陪读。听到这话,顾鸢也只是无所谓地笑了一声。

他对自己的未来满不在乎。郁致便不再追问,心里对两人的结局倒有了隐约的预感。

“我想和他复合。”顾鸢说。他被郁致紧抓着自己的手弄疼了,便懒懒地斜睨着对方。

“我不会真的和他搞在一起。”顾鸢并不十分诚心地许诺道,“我只是想让他得到教训——却又不至于死。”

他盯着郁致,如墨翠昂贵漂亮的眼冷淡着,并无笑意。

“有人辜负伤害了我,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补偿我,你说对不对?”

*

顾鸢大一体检时,查出过很严重的病。

父亲也没有完全不管他,一口气往卡里打了5000块钱。

顾鸢没有再要。他知道,无论对方手里还有没有余钱,愿意给自己的只有这5000块。

对于一个学生来说,想短期内搞到救命钱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开始在校外打工,做那种不干净的陪酒工作。

他长得好看衿贵,那时又不爱与人说话。继承自母亲的眼总是疏远冷淡,被客人和同行半玩笑半恶意地叫做“小少爷”。

顾鸢并不觉着这份工作能赚到足够的钱。

他在这里认识了陆家少爷,并向对方出卖了自己一年时光。

陆叙白被顾鸢迷得不行。旁人都说他是顾鸢的初恋——其实并不准确。

在这场交易关系里,顾鸢从不爱对方。

他的人生已经足够凄惨,绝不会捧上真心任由对方践踏玩弄。

陆叙白对顾鸢很不错。

他会在床上叫顾鸢老婆,给对方买得奢侈品足以塞满一整个金屋藏娇的别墅。他带顾鸢去泡吧宴会游轮旅行,并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生活给对方。他甚至很在意顾鸢的病情,不光是医药费,就连会诊的专家也是陆叙白找人请来的。

倘若他不那么热衷于向朋友炫耀顾鸢,炫耀顾鸢的美貌和青涩表现;两人的关系或许还不太像有钱少爷——与他买回家的玩具。

顾鸢将两人的关系看得很明白,这是一场交易,他不曾动心。

两人本该在一年之后和平分开。

可陆叙白却不愿结束这段关系。他试图用更高的价码“购买”顾鸢,对方却只是用那双乌沉沉的眼看着他,并不为他的怒火有任何动摇。

陆叙白单方面和顾鸢吵了一架,他冷笑着质问顾鸢,说:“你以为你真值这个价?”

顾鸢对此超然冷静——甚至冷淡。

在最后一夜过后,他抛却了陆叙白和这一年纸醉金迷的生活,转身回归到平平常常的日子里。

陆叙白没觉着自己失恋。

他只是连着许多天在酒吧喝得烂醉,面对着朋友们玩笑般的询问,故意摆出不在意的态度,嘴硬着说是他玩腻了顾鸢。

他对顾鸢有那么一点点真心,就忘却了对方在旁人眼中,是个怎样廉价的娼妓和玩物。

等他意识到这件事时,一切已经迟了。

他的那群烂人朋友,彻底毁掉了顾鸢未来所有的人生。

陆叙白第一次见顾鸢时,对方被男人们殷勤地围绕着。

会所灯光昏暗,唯有那美貌灼灼动人。顾鸢穿着身廉价的服务员制服,对旁人的态度都不甚热切,仿若一捧皎皎月光不幸跌落进了泥潭。

陆叙白与顾鸢重逢时,对方依旧被许多人殷勤注视着。

顾鸢换了身合适他的衣服,再昂贵的牌子也有几分配不上他。顾鸢嘴角带着笑,原本冷冷淡淡的气质里,渗进来一丝令人心痒的艳色来。

陆叙白几乎疑心对方是自己醉酒后的幻觉。

——顾鸢,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

顾鸢坐在吧台旁,随意将手搭在桌边。他看起来比之前更衿贵几分,只是再也不曾有之前那样清高的隔世之感。

他明显是来找陆叙白的,抬眼看着对方却并不说话。

陆叙白恍恍惚惚地凑了过去,心跳得厉害,几乎让他升起窒息的痛感。

顾鸢笑了一下,问他,“看过那个视频了吗?”

那一瞬间,周遭安静得很。

陆叙白回想起自己看到那个视频时,席卷的心痛和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可视频的主人公却不在意地笑着,轻声说:“我没有办法读大学了,以后该怎么办吗?”

顾鸢轻易与陆叙白找回了联系。

两人那一年的交易时光里他不曾尝试;此时才发觉让对方切实爱上自己这件事,简单得像个消遣时间的廉价游戏。

他付出得很少,只是个有点温度的眼神,或者是漫不经心的拥抱。

他刻意提起两人之前的“温情”和争执。他对陆叙白说,过往的时光很好,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陆叙白居然真的相信顾鸢爱过自己。

他找回了自己那只走失了的金丝雀,对方变得与过往截然不同。

顾鸢总是忽冷忽热的,见面时还温声细语,转头便能冷漠着几天不搭理他。

两人之间的关系敏感脆弱,被顾鸢肆意摆弄折腾;陆叙白得用尽全力讨好对方,换取得那点子廉价奖励,因为他自己的付出而变得分外甜蜜起来。

陆叙白一开始还能保持些清醒。可等他为顾鸢做完第一件傻事后,接下来的每一件傻事都顺理成章,容不得他自己再来拒绝。

为了顾鸢,陆叙白和自己的所有亲友全都撕破了脸;家族早早定下的未来也弃之不顾。

他在对方身上花钱如流水,那些浪费掉的金钱像是两人情深如许的证明。

所有人都看出陆叙白陷进一段扭曲的关系中。

——他自己当然也知道。

可顾鸢那些漫不经心的零碎奖励,让他觉着对方同样喜欢自己。

陆叙白终究走到了与家里人大闹一场,几乎决裂的局面。

而顾鸢此刻正与郁致待在一处,在店内挑选着对方宴会上的领带。

当然,他们也会聊起陆叙白。顾鸢认真地查看着店里领带的花色,笑着和对方说:“我听说陆叙白被家里人赶出来了。”

他笑了一下,“怎么这么傻?你说我得给什么奖励,才能安慰他呢?”

郁致垂眼望着比自己小上一轮的情人,神色复杂。

“别担心。我和他只是演戏。我只喜欢你。”顾鸢说,“你救了我。我有什么理由不爱你?”

他选好了领带,让导购小姐打包付款的功夫,垫着脚与对方偷偷接了个短暂的吻。

“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顾鸢贴近对方,带着笑意的声线又轻又勾人:“明明很开心,稍微多笑笑嘛。”

他擅自闯进郁致的私人领地,给老男人灰暗的世界增光添彩。

顾鸢常会给对方带一束花,插在书房花瓶里能养很久,让郁致连着几天身上都带着丝甜甜的味道。

他比郁致更爱接吻,且是一触即离,像初恋似纯洁甜美的吻。

他一点点换掉了郁致身边的小物件,有时是颜色更跳脱些的领带,有时是优雅克制的木调香水,给对方身上刻上了自己独有的印记。

顾鸢给出的爱并不真切,但每一个陷进去的人愿意沉沦眼前的短暂幻觉。

*

陆叙白和家里闹翻之后,灰头土脸地来找顾鸢,可怜巴巴地说:“老婆,你不会不要我吧?”

顾鸢倚在墙上,笑眯眯地盯着面前这只大狼狗看,直到大狗不安地夹起尾巴,才慢慢点了下头。

他把陆叙白领回了自己家。

大狗兴高采烈地跳上了床,抱着被子狂嗅老婆的味道。顾鸢把这人赶去洗了澡,对方从浴室出来,抱着他就往床上丢。

顾鸢不轻不重地抽了陆叙白一巴掌。男人不仅不生气,还学了几声狗叫来讨他欢心。

陆叙白在顾鸢家里安安心心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怀里的老婆不见踪影,这人跳下了床,高高兴兴摇着尾巴冲出房间找人。

在他醒来的半个小时前,郁致找上了门。

对方向来对顾鸢很宽和容忍,少有今日严苛冷郁的语气。

“你和我说,你只和陆叙白玩玩,不会和他走到最后一步。”

郁家小叔没有特殊爱好。今天被小情人一顶绿帽子扣在头上,平日里内敛沉稳的气质全然无踪,周身冷冽阴鸷着,令人生畏。

“可他很可怜。”顾鸢不在意地回答,“也挺可爱的。我多给一些奖励,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他托着脸浅浅笑着,眼角还带着一丝情欲的薄红;犹如剜人心肝的艳鬼,艳丽却薄情。

“对你来说,算不上什么?”老男人质问,“那我呢,顾鸢?”

顾鸢站起身来。他解开衬衫扣子,将自己年轻漂亮的身体展示在对方面前。

“你也可以来上我,郁致。”他说,“现在就可以。”

郁致和陆叙白理所当然地撞见了对方,且不要命地打了一架。

顾鸢根本不在意谁输谁赢,也不曾上前阻止。他倒了一杯酒,优哉游哉地在旁看着。最终郁致赢了,他便把这杯酒递给对方,又慢悠悠地走到了陆叙白面前。

对方像只落败的求偶期雄狮,脸上身上满是伤口,倒在地上。他艰难地喘着气,伸手去抓面前人纤细的脚踝。

顾鸢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玩笑着说:“还想和郁致争?我看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

事已至此,陆叙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恨我?”他问,心中酸胀着几乎要落下泪来,“你想报复我?”

顾鸢歪了一下头,面上依旧是不在意的表情。

“有一点。”他说,“但这算什么报复?我只是想玩玩...别这么当真嘛。”

他看了眼郁致。

对方的眼神冰冷着扎在陆叙白身上。

“你恐怕是当不了我的男朋友了。”顾鸢笑着说,“不过你要是愿意当我的狗,郁致或许勉强能容你。怎么样,考虑一下?”

陆叙白当然不愿意。

他的尊严和真心,在同一天被顾鸢摔得粉碎。明明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一点也不觉着疼,只是不愿再在情敌面前多待上哪怕一秒,强撑着走了出去。

他晕倒在顾鸢的小区门口,吓坏了不少人。

睁开眼,陆叙白已经被送回到了家里——还是郁致通知他的家人来接。

现在才是报复的开始。

他变得喜怒无常,被顾鸢生生掏空的自我只能通过烟草酒精弥补。可顾鸢还是回来找他,看着颓然的富家少爷遗憾地说:“干嘛要这样折腾自己?”

顾鸢笑着,眼神恶劣等待:“又丑又难看,哪怕回来给我当狗,我也不想要。”

陆叙白猛地站起身来,如果他愿意,甚至可以掐断面前这个薄情美人的脖子。

可他最终只是颓唐地求饶道:“顾鸢,你还想怎么报复我?你想让我死吗?”

“死?”顾鸢说,“你是含着金勺出生的少爷,怎么可能会为一个男妓死呢?”

他伸手去摸对方的脸颊,被男人这几日未曾打理的胡茬扎疼了指尖。

“我不信。”他甜蜜地说,“好狗狗,除非你能证明给我看。”

接下来的事,圈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陆叙白为了顾鸢自杀,且自杀了不止一次。他失去了一切自我与价值,最终因为严重的幻觉和暴力倾向被送进了医院。

在他入院的第一个月,陆家父母决定再要一个孩子。

陆叙白是他们的儿子,但也是家族的耻辱,是他们迫不及待甩脱的累赘。

没有人想再看到这个失败品。

他们把陆叙白强行送出了国。

陆叙白出国那天,郁致送了顾鸢很多东西。

钱和房子不必说,他还给顾鸢在国外名校捐了一个学籍,对方随时都可以出国继续自己的学业。

顾鸢把这些东西随意往对方面前推开,问道,“怎么,要和我分手?这些都是分手费?”

郁致安静地盯着他。那双锐利英俊的眸子,因着悲伤而格外软弱起来。

“如果你愿意继续待在我身边.....”

“我不愿意。”顾鸢说,“郁致,我们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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