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兄弟,快请进!"
秋荻爽朗的笑声从院外传来,他双手提着酒肉,身后跟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
那青年一进门,目光就黏在了小夭身上,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着,活像见了神仙下凡。
涂山璟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恰好挡住阿榆的视线。他嘴角挂着温和的笑,眼神却冷得像冰:"这位是......?"
"啊,这是阿榆兄弟!"秋荻一把揽住阿榆的肩膀,"我买酒时认识的,对咱们这一带熟得很!"挤眉弄眼的看向涂山璟。
阿榆这才回过神,黝黑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就是觉得......"他挠挠头,憨厚地笑了,"阿荻哥长得俊,没想到他妹妹、妹夫更俊!"
(小夭注意到阿榆腰间别着把奇特的弯刀,刀柄上刻着凤鸟纹样)
酒过三巡,阿榆已经醉得东倒西歪,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不死国的传说,秋荻状似无意地提起:"听说你们这儿有种神树?"
"阿甘木啊......"阿榆打了个酒嗝,"在圣山上,有凤鸟守着......"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最近十几年,没人见过凤鸟了......"
——————
几日后,小夭正坐在院里晒太阳。忽然,篱笆外传来窸窣声——是隔壁的孙大妈挎着篮子来了。
"哎哟,这闺女长得跟画儿似的!把我们村的村花都比下去了。”这回更是拉着小夭的手不舍得松开,粗糙的掌心磨得她生疼,"吃个菜团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孙大妈,刚小憩一会。
院门突然被踹开。一个穿着艳丽的少女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发间插满五颜六色的野花——想必就是传说中的"村花"阿甘花。
"你就是新来的?"少女叉腰打量小夭,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停留片刻,突然扭头就走,"哼,你等着!"
晨光透过茅草屋的缝隙洒落,小夭正懒洋洋地蜷在藤椅上。忽然,院门"砰"地又被踹开,震得屋檐上的茅草簌簌掉落。
阿甘花今日显然精心打扮过——发间别着新鲜的山茶,耳垂挂着两串红艳艳的野果,连粗布裙都换成了绣满花朵的新衣裳。她昂着下巴跨进门,却在看到院中景象时猛地刹住脚步。
(涂山璟正在晾晒草药,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秋荻倚着井台擦剑,水珠顺着他锋利的轮廓滑落)
"公、公子......"阿甘花的声音突然小了八度,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她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涂山璟身上——这个清俊如玉的男人连整理药篓的动作都赏心悦目。
秋荻挑眉,故意用剑尖挑起井水:"姑娘找谁?"
水花溅到阿甘花裙摆上,她却浑然不觉,只痴痴望着涂山璟:"我、我来陪姐姐说话......"
小夭差点被茶水呛到。昨日还对她横眉冷对的村花,此刻竟乖顺得像只兔子。她忍不住瞪向两个"祸水",眼刀嗖嗖地飞——都是你们招来的麻烦!
涂山璟放下药篓,温和却不容拒绝地拦住小夭:"内子需要静养。"他袖间淡淡的药香随风飘散,"姑娘请回吧。"
"内......内子?"阿甘花如遭雷击,眼眶瞬间红了。她看看小夭微隆的小腹,又看看涂山璟护短的姿态,突然扭头就跑,发间的山茶花掉在地上被踩得稀烂。
秋荻笑得直拍大腿:"阿山兄,你伤了多少姑娘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