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再冲动也不能强行带人走。
夏容眼眸凌厉,像在警告道,如果此时不斩断隐患,将会后患无穷,他们两人都要葬身遗桥!
楚星宿轻轻摇头:“不会的,你做了什么行为,才会导致什么后果。”
也就是说,今日夏容不打破这个平衡,未必导向斯家作孽的结果。但倘若一旦打破,那么,不想发生的都将以更迅猛的发展,结成一个最恶的果。这是大家都不愿看见的。
最好的办法是,趁还控制得住,先收紧在可控的范围内,切勿打草惊蛇。
夏容执行任务多年,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楚星宿示意队长别动,只差没用手拽住他这人,别再往斯越那块儿走。
他们两人交涉只在几秒内,不远处的斯越凝望着,没有动作。他并非陷入思考,而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这给楚星宿一种过于熟悉的倒霉感。
不是,上一回斯越露出这副表情,就是他快被毒晕的时候。
特么的混孩子,一招鲜吃天下啊?这回又要暗算他什么?!
楚星宿无端头疼,随即道:“斯越,无论你有什么念头,先别乱来,以免惹怒了夏容。”
他这头刚劝住了夏容,别还没见到成效,斯越那头又出了问题。
斯越迎风笑了笑,说:“老师,你明明不害怕斯家,为什么要扮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楚星宿略微一愣。
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斯越在识别人心的方面,犹如登峰造极。
其实楚星宿的确忌惮斯家,连带着也顾忌尤贺和斯越,但他内心深处很明白,如果真起了冲突,夏容和他,未必会输。
旧序列者在这方面,拥有绝对碾压的实力。如果连这个优点都没有,早就一败涂地了。
事实即便是如此,却不能让斯越清楚这一点,不然会挑起斯家的好胜心。
楚星宿极力道:“你看问题还太浅显,我看起来不怕,并非真的不怕。”
“嗯哼?”斯越轻哼一声,有些傲娇的影子,像在调戏他。
楚星宿感到几丝藐视,实属无奈地道:“斯越,别太轻信自己的经验,有可能会骗了你自己。”
这话着实说得亏心,眼下正是对方的经验发现了他的真面目,在想办法对付。
一旁的夏容也待不住了,厉声道:“你别再为这孩子讲情,必须带他走,否则会给我们带来极为不利的情况。”
楚星宿仍是道:“不可。”
“老师,你们到底在吵什么?”斯越问。
楚星宿嘘了声,示意两人都别吭声,等他来定夺。
夏容警告地盯着斯越,倒是听进了他的话,没有立刻动手。
楚星宿刚松下一口气,心说还好队长没失去理智,另一头的斯越却慢慢蹲下。
他的跟前,正好是昏迷不醒的尤贺。
斯越眼内像有一轮永不磨灭的银月,坏蛋的核子,皮囊却美好而坚定,径直道:“尤贺,醒了么?”
噔地一下,楚星宿心底警钟敲响!
天杀的,竟然忘了尤贺还会醒来这一茬,光注意斯家是否有隐藏守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