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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亲之思心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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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崇玉一脸悲伤无精打采地坐了一会,试图像忘掉噩梦一样忘掉刚才发生的事,假装一切从未发生,打起精神来招待客人。通常来说两个男人吃饭就很简单,蓝珀对无数食物过敏,吃烫的嘴会肿吃辣的头会疼,可以入口得很少,何崇玉却还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面对满汉全席,何崇玉又不禁再次陷入忧郁。蓝珀看他眼神,魂走了有一会儿了。

蓝珀说:“可以开动了吗?还是我们开一箱牛奶之前还要问问妈妈?”

何崇玉才意识到自己这属于甩脸子的行为,实属东道做得不周到:“抱歉,你就当我今天有点疯狂吧。”

“可你的外表不像个疯子,说不定是这世界疯了。”蓝珀轻叹道,似乎说大声些会带来灾祸,“莫大荣幸!”

何崇玉苦笑:“有时候真羡慕你,你好像对于什么事都不会为难。”

“因为我并不接受牛顿眼中的宇宙,也不认同卢梭的自然宗教观,一直为了自己的世界而活的人为什么会感到为难呢?不过,最近感觉我的人生真是些许的一滩烂泥。”

一顿晚餐快变成比惨大会。何崇玉想让谈话的气氛明亮一点,忽说:“昨天那个过生日的孩子,怎么样了?我没有找到他,欠了一句生日快乐。”

“他啊——”蓝珀忍俊不禁,“听说进了警察局,拒绝认罪,一直坚持到断气为止。他这种坐集装箱来的未落档移民,全身挂满了海带和塑料垃圾,满身占便宜的细菌,大有不吃到天上掉下来馅饼绝不罢休的气势。在这个低端人口须自动消失的时代,真是活该被揍得七荤八素、不知拖到哪儿去了。”

“什么?为什么?”

何崇玉面露震惊。他家里餐厅摆的是那种做礼拜的长椅,窄如上帝的额头,天生有种苦行的意味,没有一定的信仰加上技巧,坐着都会冷不丁掉下来。好在何崇玉旋即想到,蓝珀此人如同捉摸不定的风,说话真真假假的,不可尽信。

“不为什么吧?因为我恨他。”蓝珀恶笑不断,头上的气场升起黑云一片似得,“如果我能够建言的话,一定恳求上帝,不要让那种什么规矩都不遵守、什么事物都不敬畏、彻底丧失人性、随随便便闯入别人家园的母子,再来到这个星球上。”

蓝珀连皮带骨地诋毁着,恨不得满清十大酷刑都给人家来一遍。何崇玉万分震撼,且不说蓝珀用词的问题,只论那对象只是一个适才成年的男孩子,蓝珀怎么可以对一个小辈如此深恨呢?造物不该如此狠心。

何崇玉搁下了手里的餐具,像是在为难该不该问蓝珀需不需要心理咨询之类的。思来想去,像母鸡关照小鸡一样:“你还好吗?”

蓝珀说:“没关系,我的头一点都不疼。就算疼,但又不至于疼到必须躺倒的地步,很可能无药可治,也足以让人抓狂,但又不至于引发真正的危机,除非某一天所有的并发症都搅和在一起。”

何崇玉天生一个操心的命,起身道:“我去给你找一点布洛芬。”

蓝珀却说:“不要去那个房间了吧,你家的另一位心肝宝贝不是正把自己锁在里面玩小飞机吗?”

妻子抱着大儿子跑了,二儿子还在家,但二儿子不出来。起初夫妻两以为二儿子是个智弱,因为三岁还不会讲话。后来竟被诊断为先天性抑郁症,大脑缺乏生成5-羟色氨的路径,故对外界刺激毫无兴趣,持续心境低落,医生警告成长的某一天很可能就触发自杀倾向。让人愈发坚信是一个魔鬼钻入了子宫后,在妻子体内漫游,释放了浓浓的邪气。

蓝珀伤口撒盐的行为,让何崇玉荒草萋萋地坐了回来。倒不是被打击得多惨不忍睹,是他发现自己不能自医,何况去医蓝珀了。很快,蓝珀拿起外套,抛下他径直走了,留下发愣的他。

工作电话响个不停,蓝珀没有那份闲情逸致接起来任何一个,每个同事都像何崇玉,简直婆妈得要死,这帮人办事总是粘粘乎乎。回到家,他在发着低烧、食欲锐减、昏昏沉沉的状态下,一刻不停地打扫了三个小时。

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发出“吱吱”的尖叫声。这时门铃也响了。

猫眼里的少年前额有道尚未结痂的伤,鲜艳得令人吃惊,脖子上还有若干条,鞭伤。蓝珀含着一根烟正在压住心里事,猛地看清楚脸,像被照头泼了一桶辣椒水。

项廷公事公办的口吻:“你好,保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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