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人?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没有上传到数据库的数据我们是可以看到的”
“那我倒真想看看他想搞什么名堂了”
“你也别太冒险了,现在你这个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回去呢”
林溪桥略一沉吟,一个计划涌上心头。
“研究所的主控制室你知道在哪吧?”他问杨谦。
“当然,你想干什么?”杨谦立即说“主控制室可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
燕菻刚好处理完刚才实验室的残局,找到他们就看到两人秘密凑在一起商量什么。
“你们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商量这些东西吗?”她压低声音说。“别忘了这是在别人老巢里,你们也太没防备心了吧”
说完领着他们又七拐八拐的走到另一处八百年都不一定有人经过的地方,几人凑在一起商量林溪桥想到的计划。
商议好之后,几人分头行动,林溪桥已经知道现在有哪些人是他们一头的,他跟着杨谦去到他应该去的观察室,当下他要想办法变回完全人形,这半人半兽的样子实在不太方便。
观察室是一个巨大且透明的玻璃房间,观察室外便是忙碌的研究员。他并不了解雪豹的习性与特征,只知道后面这条尾巴着实影响他走路,又粗又长,毛茸茸的,走起路来会拖在地上,可能跑还跑不快,而且这爪子他什么也干不了啊。
研究员对他进行了最基础的雪豹特性测试,视力,听力,跳跃,攻击性等一系列的测试,而他自然是全部合格。
他发现他居然对这些动物的习性有点爱不释手,身后这条大尾巴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又在里面待了很多天,林溪桥听力视力都已经非比寻常,而观察室里又很无聊,他的乐子就成了听观察室外面那些研究员聊八卦,什么今天那个实验品又死了,死状有多惨烈,那个研究员又被所长开出了。
听他们抱怨吐槽这份枯燥乏味吃力不讨好还堪称丧尽天良的工作。
“原来不管在哪讨厌工作的人还是讨厌工作”他躺在简易的铁床上,耳边观察室外的研究员的交谈声仿佛就在耳边。
想必他们是觉得林溪桥反正也逃不出去,避不避讳他也无所谓,林溪桥也就当听个乐子,打发这难熬的时间。
他也在试着让自己的手脚变回去,可试了不知多少次仍旧没有变化。
观察室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那人一手持这电棍自保一手拿着一根针管。
林溪桥看着他手里的针管不禁一阵恶寒,这些天天天都要被扎针,各种各样的药剂用在他身上,现在他的两只手臂早已千疮百孔,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
他抬眼,眼中露出如雪豹发怒的狠色,那研究员见他凶狠的样子,似乎来了兴趣,看他和平时似乎有了不一样,不禁挑了挑眉。
林溪桥早就被这些千奇百怪的实验方式和药剂弄的麻木,这些药剂除了让他十分痛苦,身体虚弱之外并没有什么更加特别作用。
一开始他还会像一个普通实验品一样反抗,出逃,名为出逃实则是在为联盟提供数据。
每次出逃都会被抓回来折磨一通,一次比一次厉害。
到后来他不再出逃甚至连反抗都没有了,只是认命的伸出自己白皙且瘦削的手臂给他,让他自己找地方扎。
这次他不知是因为染上兽类的习性,看见这连日来让自己难受的药剂竟是感到暴躁非常。
他露出尖锐的爪子扬手朝着那研究员咽喉掐去,研究员似是早知他会突然暴起,手中电棍刺到林溪桥的身上,他身体止不住的抽搐。
他已经被电击过很多次,可他并没有形成免疫,反倒愈发敏感,被电棍击到他扬起的爪子立刻收了回去,害怕的缩到角落里,毛茸茸的手抱住脑袋,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研究员轻蔑的笑了声,说:“真是教不会的畜生,都被电过那么多次了还不知道怕,不给你点苦头尝尝还真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是吧!”
“一个半人半兽的半成品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嚣张!”这研究员恶狠狠的说,林溪桥甚至能想象到他口罩下狰狞丑恶的嘴脸。
林溪桥透过手臂的缝隙看了他一眼,和他视线相撞一瞬,立刻收走,那研究员却突然发难的揪起他的头发。
“连你也敢看不起我!”说着手中电棍再次刺到林溪桥的身上。
“啊!!”林溪桥痛呼出声,好家伙,这疯子怕是在那受了气,又被派来给他打药,借此发难,靠折磨他来发泄情绪罢了。
那研究员看他露出痛苦的神色,眼睛睁大,流露出疯狂的快感。
林溪桥忍受不了,原本围在身体边的粗长的尾巴猛然扫向他,那研究员一惊,飞快将手里的针管刺入他的脖子,冰凉的液体流入血管,林溪桥眼睛骤然睁大,随即即将扫到研究员脸上的尾巴陡然无力垂了下来。
那研究员长舒一口气,看他晕倒,拔下他脖子上的空针管转身离开观察室。
待林溪桥挣开眼睛看见的是自己的手,苍白修长的手指,虎口处有一个小小的月牙伤疤。
他一个激灵坐起来,摸摸自己的脑袋没有那对圆圆的耳朵,在看见身后,也没了那条长长的尾巴。
他变回了人形。
观察室里漆黑一片,但是他仍能看的清楚,耳中是观察室外仪器发出的轻微滴滴声。
视力和听力都保持了雪豹的样子。
他忽然明白,他才是那个真正成功的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