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开诚一看见蒋星年,什么都忘了,摇着手机对他吼:“你干嘛不回我电话?”
活像个质问丈夫的为什么不回家的暴躁妻子。
蒋星年无语:“我不是回你消息了吗?”
“啊?回了吗?我没看到。”
黎开诚刚刚才点燃的气焰瞬间消了下去,站在原地,掏出手机看蒋星年给他回复的消息。
不知道他喝了多少,酒味烟味儿混合在一起熏得蒋星年眉头紧皱。
“还有事儿没?有事说话,没事儿就滚。”
说罢伸手就要关门。
黎开诚手忙脚乱地伸出一条胳膊把门顶住,喊道:“诶诶诶,我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怎么连口水都不给我喝。”
蒋星年瞪他一眼,没减少手中的力道:“你转身下楼,回家就能喝。”
黎开诚见蒋星年刀枪不入,侧着身子直接挤了进来,凑到郁舒面前说:“等等等,我还没问这个妹妹是谁?”
蒋星年对这个醉鬼已经极度不耐烦,抓着他的衣领往后带:“她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
黎开诚也不搭理蒋星年,凑到郁舒身边问说:“妹妹,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郁舒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打闹,难得在蒋星年的脸上看到这么多的表情,鲜活又生动。
他们肯定熟的不能再熟了,不然蒋星年不可能是这样的表现。
黎开诚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郁舒,郁舒刷了好几年他的社交软件,现在看见他反而还有些小激动。
“我叫郁舒。”
“喔~我叫黎开诚,你可以叫我诚哥。”黎开诚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微笑,流里流气的继续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住在这里啊。”怕他误会又加了句:“次卧。”
“你住这里?!”黎开诚一脸惊讶,指了指旁边的蒋星年:“你和他住一起?”
郁舒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郁舒感觉莫名其妙,看向蒋星年,眼神透露着疑惑。
这哥太奇怪了,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他为何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蒋星年双手抱胸,眼底全是不耐烦,不能再和醉鬼纠缠下去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就要把他带出门去,结果却一下子被黎开诚反手揪住衣领。
黎开诚喊道:“为什么我说要跟你住你不同意?啊?!你重色轻友!”
蒋星年被抓了个措手不及,伸手就要去扒拉他,结果喝醉酒的黎开诚力气不小,反而揪的更紧,嘴里还嘟囔着“我还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你这个重色轻友的渣男!”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郁舒怕被误伤,躲到一旁,两眼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真的只是好朋友吗?
十分钟后,蒋星年扭打着把他带进了电梯。
郁舒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在大门口候着等蒋星年回家。
听他的意思,黎开诚好像就住楼下,应该不会去太久吧...
五分钟后,蒋星年从楼梯间里走出来。
两人扭打的相当激烈,蒋星年深灰色毛衣上有不少的褶皱,衣领被扯开,露出大片的锁骨。
他的皮肤好白。
衬的锁骨边上的那道红痕格外明显。
“怎么还不回房?”
郁舒没回答,盯着他脖子指了指:“你好像被抓伤了。”
“哪里?”蒋星年侧头,但是这个角度看不到。
郁舒转身噔噔噔跑回房间,把自己平时用的小镜子拿出来,给他端着照:“就这儿。”
蒋星年看到这条红痕,脸上不耐烦到极致,差点没忍住爆出来的粗口。
郁舒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给你消个毒吧。”
蒋星年面沉如水,一看就是在心里把黎开诚骂了遍。最后无奈说道:“药箱在餐边柜下面的第二个抽屉里。”
郁舒护理经验丰富,沾完碘伏的棉签轻轻的在脖子上擦拭,宛若无物。
比起棉签,她落在耳边轻柔的呼吸声存在感更强。
蒋星年挺直身子,调整了下姿势。
“好了,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不然就要去打破伤风了。”
郁舒扔掉棉签,洗了洗手,把盒子放回原处。
“那个诚哥,他没事吧?”
蒋星年动动脖子:“没事,他喝多了就会发疯。明天就好了。”
郁舒还是有点担心:“他喝这么多,一个人在家不会出事吧?”
蒋星年挑眉:“这么担心他?”
“...”郁舒两眼微闪:“他是你朋友嘛。”
“放心,这会儿估计已经睡着了。”蒋星年说:“和女朋友闹分手,借酒浇愁。”
刚刚郁舒那双疑惑的眼睛一直在他心里萦绕不去,他可不想被她误会自己和黎开诚的关系。
“喔。”
*
翌日傍晚。
郁舒六点半按时到家。回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蒋星年穿着家居服从书房里走出来:“回来了?”